待纪麟缓过气之后,裕阳王才道:“麟儿,有什么冤,你慢慢讲,你放心,父亲我一定替你报仇,你不要心急,慢慢来,你身子还没好。”
“父亲……”纪麟身上又痛又乏,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恨,他恨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他怎会如此,没了那物什,他还算什么男人,他连个畜生都不如……他要将害他至此的女人千刀万剐,不,他不会杀了她,那样太便宜她了,她要一点点玩弄她、羞辱她,让她像条狗一样趴在他面前,被人蹂躏。
纪麟闭了闭湿润的眸子,不知不觉间眼泪流满脸庞,再次睁开眼的纪麟已暂时将心中复杂的情绪埋藏在心底,只等着爆发的一日:“那个女人呢?林初晗呢?父亲,就是她把儿子害成这样。”
裕阳王一听大怒,猛的一扭头,冲瑞安王大吼:“你听见了,瑞安王,是你的女儿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你说该如何?”
瑞安王敛了敛眸子,视线滑过几近疯狂的裕阳王,转向**上的纪麟,问道:“世子,当时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否一一道来。”
“当时,我和林初晗就在这间屋里,我……想对她……总之,林初晗那个丑女人居然拿出一把匕首要想把我,把我……”纪麟一想起当时发生的事情,就愤怒的想掐死林初晗,紧咬着嘴唇,不知不觉间咬破了唇瓣,殷红的鲜血丝丝流淌着,滑过下巴。
“你干了什么,世子?你是想说你垂涎我家四姑娘的美貌,想强抢民女、****一番?还是说你恼羞成怒,发了狂,对自己动了手?”瑞安王也不是好惹的,毕竟是在沙场上逛过一圈,那气势,那威压,非他人可比:“世子,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别忘了,当时除了你,我家姑娘也在,如果你说了什么栽赃或不真不实的话,大可让我家姑娘来对峙。”
纪麟顿时气愤的猛咳了两声,苍白的脸色浮上一层病态的红晕:“我栽赃?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的宝贝好女儿,你们在同意这门亲事前,有没有好好查过那个贱女人,王爷你还好意思提,她在外头不知和哪个男人好上,你们怕是为了遮掩,防家丑外扬,才匆忙答应这门亲事,现在可好,他们两个把我害成这样,你们简直欺人太甚,咳咳……”
“麟儿,你什么意思,把事情讲清楚?”裕阳王一听心中震怒,忍着火,问道。
“父亲,今日孩儿在街上碰到那个女人,初时确实起了别样心思,但后来孩儿一想起她是儿子未来妃子,便熄了这个想法,即便儿子再胡闹,也不必急于一时,反正她迟早是儿子的人,儿子本想放过她,谁知……您知道她跟儿子说了什么,她说她在外面偷汉子,她男子比儿子厉害,让儿子乖乖退婚,让她能和那个野男人双宿双栖,您说,儿子身为她未来相公,又是个男人,怎能忍受此等奇耻大辱。”
“胡说……”瑞安王大吼一声,道:“晗儿是我闺女,她什么行,我会不知?休要败坏她的名声,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哼……我儿既然这么说,肯定是事实,瑞安王,这就是你说的德才兼备好女儿,**我儿还不说,居然还与人通奸,败坏门楣,你说,该怎么办?”裕阳王冷声道。
“这不过是世子一面之词,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晗儿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除了与府中夫人,逢年过节拜拜庙宇之外,何时出过门子?又上哪儿认识什么男子?世子即便要栽赃,也该换个好点儿的理由。”
“……我有证据。”纪麟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在场众人视线引了过去,瑞安王望着纪麟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忍不住开始怀疑,莫非晗儿真在外头有了人,因不想嫁给裕阳王世子,便合谋演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