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儿,你可知是怎么回事?”柳氏问道。;
“父亲,女儿让石头试过,瓷盅里的燕窝并未被下毒。”林初晗干脆道。
“无毒?那为何碗里的会有毒……而且,为何梦璇碗里的没有毒?”林元溪不是没想过柳氏向他下毒,但一来他不认为柳氏会如此狠心,二来晗儿和绚儿都在,他也不认为哪个做娘亲的居然会心狠的连孩子都杀。
“很简单,毒药不是下在瓷盅里,而是下在碗里,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厨房的人基本可以排除,若是他们下的毒,完全可以把毒药下在瓷盅里,而不是碗里,那么就只有将血燕送过来的杜婆子才有可能把毒药下在碗上。”林初晗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杜婆子苍白如纸的面容。
“那为何梦璇那碗会没有毒……是了,梦璇手里的血燕原先是给我的,也就是说有人想谋害你们娘三个。”林元溪不是蠢人,仔细一想,就想明白,怕是府里有人看不惯他近日对柳氏的**爱,想要下毒谋害:“可是,杜婆子怎么知道哪一碗是给我的,特地没放毒药,她就不怕我喝了有毒的一碗。”
“不会,除非您把自个儿的血燕给了别人,否则不会出现父亲所说这种情况,因为,咱们王府是豪门大府,最讲究所谓的‘规矩’,这摆放碗筷也是有规矩,按照主子们在府中地位顺序,一一摆放,也就是说在咱们这张桌上,最上头一只碗,定是父亲的,只要记住这点,将毒药下在下面三只碗上便可,绝不会有错。”林初晗斩钉截铁道。
“原来如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最好赶紧说实话,不然休怪我用大刑。”林元溪厉声道。
“奴婢,奴婢……即便如此也不一定就是奴婢做的,难道就不会是厨房里下的毒,为了栽赃奴婢,让奴婢把东西送过来,做替罪羊。”杜婆子色任内茬道,硬撑着腰杆子,同老爷顶撞,心中却不停打鼓……不得不说一句,若是正儿八经的府邸,里头的下人怎会如此没规矩同主子顶撞,也就瑞安王被贬至徽州城,掌家事由转交给商人之女苏氏,渐渐地府里规矩有了轻微变动,若是赵氏掌家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也从侧面说明苏氏虽是个心狠手辣、善于经营的主,对于管理一个府宅还有些欠缺。
“不可能。”林初晗干脆的反驳道。
“为何?四小姐虽是主子,但也必须拿出证据来,否则,奴婢我不服。”杜婆子也不知从哪儿找回勇气,狠狠瞪了过去。
“你仔细想想,若真是厨房下的毒,为何要这么麻烦,直接下在瓷盅里便可,无需下在碗中,岂非多此一举,若是害怕毒到父亲,可以干脆晚一两日再说,不必急于一时,再者,即便厨房绕了个弯子,将毒放在碗里,他们也不知把东西送过来的杜婆子会不会偷吃一两口,又或者把碗筷顺便重新调换,如此一来,他们的如意算盘可就没用,变数太多,是个人就不会定这种不能确定的计策,这是等着出岔子……所以只能是你,杜婆子。”林初晗有条不紊的吐露着她的猜测,将原先理直气壮杜婆子的腰杆子,又给说弯了。
林初晗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过去,语重心长道:“杜婆子,我劝你还是招了,要知道,敢下毒谋害府中姨娘可不是小事,就是一般人家这也是杀头的大罪……我听说你和你家那口子都是府里奴才,你现在已经犯了错,可不要把你家那口子也给牵连进来……又或许你在等你的主子来救你,我要提醒你一句,咱们府里最大的主子是我父亲,瑞安王,你的主子再有能力还能和父亲作对不成?而且,你莫不是忘了前一阵子我院里惜梅的事儿,她那个主子可一点儿忙都没帮,反倒是倒打一耙,你可想清楚,莫要后悔。”
最后一句,林初晗是在杜婆子耳边说的,除了她们二人,别人听不见,虽然杜婆子可以算是老夫人的人,但老夫人若要整治柳氏,无需下什么毒,更何况,老夫人最疼爱的便是老爷,她绝不会冒着老爷误食毒药的风险,谋害柳氏,所以绝不是她,那么就只有一个人苏氏,加之这一阵子他们与苏氏之前的矛盾越来越大,只怕她早就心中怨毒,裕阳王世子的事儿和晚上的全羊宴便是引子,让她愤怒的顾不得其他,居然使了下毒的下下策。
杜婆子心头一凛,显然也想起心狠手辣的苏氏,四小姐中毒一事在府中传的沸沸扬扬,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事与苏氏逃不了干系,惜梅只是颗棋子,而苏氏为了避嫌,毫不手软的舍弃这枚棋子,以至惜梅最后落得弃于乱葬岗的局面,想想都让人心寒,此时被林初晗一提醒,杜婆子顿时面无人色、浑身冰冷,显然想到苏氏为了摒除嫌疑,只怕会杀人灭口,杜婆子一脸惊慌的朝林元溪爬了过去,肥大的双手搂住林元溪的小腿,哭喊着:“老爷,奴婢招,奴婢招了……毒药确实是奴婢下的,奴婢也是猪油蒙了心,一时昏了脑子,才会干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求老爷……啊……”
杜婆子一个不查,被林元溪一脚踢在胸口,摔了出去,林元溪是何人,这一脚踢得结结实实,杜婆子顿时胸口如同被火烧一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痛的满地打滚,林元溪紧抿着唇角,满脸冰霜,寒声道:“说,你是受了何人指使?”
“咳咳……”杜婆子趴在地上不停咳嗽,口水中含着一丝丝鲜血,急速喘了口气,忙不迭的跪在地上,道:“是,是……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