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堂屋中,林初晗将柳氏给她的盒子同林元溪给的放在一起,数了数白花花的银票,忍不住笑出声,惹得正在里屋收拾东西的李妈妈和山茶疑惑的相视一眼,同时埋头苦干,不理会外头乐疯的林初晗。..
林初晗将一万两银票拢了拢,放在一个匣子里,至于上头一块块巴掌大,未经雕刻的裸玉,林初晗另找了一个小匣子放好,摸着两个满满当当、无比贵重的木盒,这心呀,算是有着落了。
“小姐,奴婢香蕙求见。”外头传来丫鬟灵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柔弱,林初晗皱了皱眉,这个香蕙不就是初次见面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用来立威的丫头,也是三夫人苏氏的眼线。
“进来。”
片刻,香蕙踩着小碎步入了堂屋,一进屋便跪在地上不停求饶:“求小姐开恩,求小姐开恩啊……”
“你是何意,我好像……没怎么着你,这是给谁演呢?”林初晗也不在意,随意问道。
香蕙慢慢抬起头,露出甚是憔悴的面容,身子也消瘦不少:“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知道奴婢有今日都是奴婢一手造成,是奴婢识人不清、罔信小人,奴婢以后不会了,求小姐饶过奴婢,给条活路。”
“看你说的,我什么时候不给你活路?我是缺你喝,还是短你吃食,说来听听。”林初晗不屑的冷哼出声,想从她这儿捞好处就直说,装可怜、装凄惨只会让她更加厌恶。
“奴婢说错,奴婢说错,不是小姐不给活路,是奴婢愚笨,惹怒了小姐,小姐大慈大悲不与奴婢计较,是奴婢的福气。”香蕙吓得惊慌失色,猛的在地上磕起响头,她是受够被人当成透明人,没有地位,没有权势的滋味儿,三夫人也不帮她,四小姐也不理她,院里人只当没有她这个人,虽然干的活不多,不对,是根本不用干活,可是整日整日没人和她讲话,她就快疯了。
“嗯,这还差不多,我与你本就没有仇怨,要怪只能怪你当初看不清局势,小人得志,妄自尊大,弄到如今这一步,怨不得他人,让我给条活路不是不行……”
“谢小姐,谢谢小姐……”香蕙着急忙慌的磕着头,林初晗慢悠悠的说道:“我的话还未说完呢。”
香蕙身子一僵,心顿时跌入谷底。
“你用什么来交换?”林初晗挑了挑眉,望着跪在地上的香蕙:“我不需要金银珠宝,想来你也没有多少,暂时我也不需要你帮我做事,你自个儿想想,有什么能给我,又能表明你的诚意。”
香蕙一听四小姐不要金银,就开始发愁,其实香蕙不算多聪明,在三夫人那儿也只是个负责女红活计的小丫头,平日里被人欺负惯了,所以才会一来这儿,便忘了自己是谁,有些嚣张跋扈,不着边际……突然,香蕙想起什么,急忙道:“小姐,奴婢想起来,有一件事,小姐一定不知道。”
“哦……说来听听。”林初晗伸出白皙的手指,撩了撩桌上香炉上方的白色烟雾,氤氲的香味儿被林初晗一搅合,更加浓郁,让人忍不住陶醉。
“是。”香蕙定了定神,道:“前两日,小姐打杀的两个丫鬟,那个叫山药的说是三夫人派人与她联络,让她下毒……奴婢以为不是。”
“你是说此事并非三夫人所为?”林初晗寒声道,目光一撇,射向对面的丫鬟,震得香蕙浑身一哆嗦。
“奴婢……奴婢也不能确定,之前有一日晚上,奴婢起夜,见到山药鬼鬼祟祟的出了院子,奴婢一时兴起,便跟了过去,在院子外头的角落里,见到一个讯西塞给山药,便急匆匆的离开,奴婢当时瞥了一眼,那个丫鬟,奴婢在三夫人那儿并未见过,但奴婢毕竟离了院子许久,指不定是新来,所以,奴婢……”
林初晗明亮的眸子暗了暗,她突然想起那晚血燕事件,苏氏也是矢口否认给自己下毒,当时自己还以为苏氏是怕了,毕竟从朱大夫口中得知,她所中之毒非同一般,苏氏怕受到更大的惩罚,所以才会不认,若香蕙所说是真,那给她下毒之人便不是苏氏,那会是谁,她又得罪过谁……当然也不能排除香蕙在撒谎,是苏氏交代她这么讲,目的便是掩人耳目,混淆视听……
“你起来。”
香蕙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却未敢抬头,异常恭敬:“……那奴婢的事儿。”
林初晗犀利的看了一眼香蕙,冲内室喊道:“妈妈……你带香蕙出去,吩咐一声,让她日后帮你管管那些丫头,长长规矩。”
“是,奴婢这就去。”李妈妈从内室出来,冲林初晗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又瞄了一眼里屋,林初晗便知东西该是藏好了。
“谢小姐,谢小姐。”香蕙激动的热泪盈眶,忍不住再是一拜,才被李妈妈拖走。
林初晗有些乏的捏了捏鼻梁,不过是在府里长了些地位,糟心事就一件接一件的冒出来,丫鬟主子没一个省心,去了京城,还不知会如何。
“小姐,喝杯参茶,这是厨房刚刚派人送来。”山茶捧着一瓷盅进了屋,林初晗接过掀开盖子,撩了撩,嘴巴有些没味儿的又放了下来,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问道:“绚儿是不是该放学?”
“是呢,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山茶应承道。
“走,跟我去接绚儿,这么久,我还未去看过一回。”林初晗一时兴起,便拉着山茶出了门,外头,丫鬟小厮各司其职,井然有序,显然有规矩多。
府里上学的地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