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他听到里面有声音时发现门是微微半开的,狭着一条缝,幽蓝色的月光从里面透出来。..
“...写信...铃兰傀...要进去了...一、二、三、四、五、六...”
(之后一直是在数数。)
声音反复不断的重复...
仔细听过以后,他发现这个声音中间似乎夹杂着某种低靡的呢喃声,就像里面有两个人在用不同波段发出声音,他从来没听过那种奇怪的声音,根本无法用他学过的词汇来形容,仿佛听到有个人在远处念经的感觉,但又不是念经,那个学生很好奇,但与此同时他感到那个夹在说话声中低低的奇怪声音让人不禁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怖感,他摒住呼吸偷偷往虚掩的门缝里窥探情形
咦?教室里好像什么都没有。
那个学生又调整了位置再次把眼睛贴到虚掩的门边...
突然,里面也有一双眼睛贴着门边正圆溜溜的瞪着他...
“啊!”
我不禁叫出声来
“小希,吓到你了?实在抱歉,可是b班那位同学告诉我的时候就是这么说来着...”
森南医生急忙拍了拍我的后背,他自然很担心如果我突然晕过去事情就麻烦了。
“那个学生怎么确认教室里的是禾谷?”
我拍着胸口问道,刚才确实吓到我了。
“不清楚,那个同学当时吓坏了,也没进教室就逃走...事后他说教室里那个是禾谷。”
“...哦”
十年前令人遐想无数的“现场”此时就在我面前...不,是从我入校第一天起就与我近在咫尺随手可触,就像住在鬼屋附近的人,可以毫不遮掩用各种比别人耳熟能详的恐怖情节作谈资,但身临其境时却心跳的要命。
如果能白天来的话就更好一点,这个时间感觉有种...
我对这个时间更能营造出恐怖气氛而紧张,在森南医生说完那些话后,我对眼前这间教室生出无限黑暗臆想...
桃井和千叶典无瑕去过多猜测,而是忙于手头上“破坏门锁”这件事情。
“咔哒”一声,千叶典用一把钳子弄断了教室门上的挂锁。
门开了,一股“废弃”的霉味从里面散出来,这间教室似乎比其他任何一间都要大的感觉,灯的开关已经坏了,不知道是长久不用还是什么时候被人弄坏的,这个问题就不用去追究了,课桌椅凌乱无序的堆放在一起,积着厚厚的灰尘,淤积在室内的空气中弥漫着“几十年长久无人”的那种特殊气味,墙壁上斑驳剥落的厉害,总之,一切表象都在明示着“被弃置久远”、“一片废墟”这类意思。
“明明都在一所学校内,可这里怎么这么荒凉,教室里和教室外有种分别在两个世界的感觉。”
千叶典嘀咕着。
确实,这是个令人不敢深究的问题,我还注意了地上灰尘中有无残留的脚印,记得行彦说那个叫羽濑的大概就在我们还未开学前来过这里,仅仅一两个月的时间,怎么都应该留下脚印才对...这里也荒的太离谱了。
我们一踏进教室就打开了分配到的手电,一人一只,四条强烈的光束在黑暗中四处舞动。
“铃兰傀之窗真的在这里吗?”
我小声问道。
“还不确定,要看了才知道。”
这是千叶典回答的声音。
“怎么看?”
于是
千叶典把手电交给桃井,他站在教室中间,双手结了个奇怪的手印,手印中间留出一个空,随之举到其中一只眼睛前面,而另一只眼睛是闭上的...口中还念念有词...
还真是颇有“做法事”、“除灵”的感觉,我用手帕捂着口鼻缩在森南医生旁边,手帕的作用有两个,一个是抵挡灰尘,其次,是用来间接遮挡某种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东西,以防万一,我怕自己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又赤果果的把某些可怕场面看个通透,就好像之前巨细无遗的看到樱树的头滚到我脚边那样...
可是,就在这个空档时,我从手电扩散出的光线里注意到一个不协调的地方
教室的墙壁。
我一惊,急忙抓森南医生的手臂。
“森南医生...”
“怎么?小希?”
“墙壁...墙壁有问题...”
桃井和千叶典也听到我发出不小的动静,都向我聚拢过来。
“发生什么事?”
“你们看有窗户的那面墙...”
他们全都顺着我指向的位置看去
大家都发现了,墙壁和墙壁上的窗户不是消失,也不是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而是...方向改变了,不是左右的方向,而是上下,呈现出倒置的状态...
也就是说,原本该在顶部的此时变成了底部,就好比人倒吊在这间教室里看东西一样。
“你们看”
千叶典指着窗户外...我这才注意到就连外面的场景都变了,那不是学校的样子,我慌了。
“我们在哪里?”
我脱口而出就问出这个荒唐的问题,下一瞬我下意识用手电在黑暗中搜寻门的位置。
桃井相当冷静的问千叶典。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也不清楚...刚才用外祖母教我的办法看了以后没看到铃兰傀之窗呀...”
话音还没完,在手电的照射下,我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所有窗户都变了,变成了红色,窗户外面就像电影中出现特技效果的场景,红红的一望无际,仿佛一条血海波澜涌动...
踏进教室门的前一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