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少……”简程鹏惨白着一张老脸,豆大的冷汗噌噌的往下掉,两只手已经没有了任何抬起的力气,他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视线游移着不敢对上容慕衍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内心恐惧到了极点。
“程鹏……”一旁的王海丽已然从简程鹏口中知道了面前人的身份,此刻脸色也是惨白一片,甚至比鬼还要难看。她全身哆嗦着,连叫出简程鹏的名字都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容少……容少说简黎是他的未婚妻?
怎……怎么可能?!
“嘀!嘀!”
就在这时,李老板的人到了,不耐的按着喇叭,示意简程鹏快点把人送过去。
简程鹏面如死灰。
“怎么回事儿?人还不送来?”没见简程鹏有回应,李老板的人索性下了车,自己过来。
容慕衍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杀意。
“纪允。”他面无表情沉声叫道。
“明白。”纪允同样面无表情。
转身,他松了松领带,西服外套随意扔在一边,向李老板的人走去。
平时一向以斯文形象示人的他,此刻眼神狠厉。
他跟着容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现在容少不方便做的,那就换他来!敢打他们少夫人的主意,绝对是活的不耐烦了!
李老板的人一见他挡着,顿时就沉了脸:“喂!走开!你谁……啊!”
他根本就没来得及把话说话,整个人就被纪允一招狠狠的摔了出去!
狼狈着地!
痛苦不堪!
纪允不屑的瞧了一眼在地上打滚的人,随后径直朝车上的李老板走去。
没几秒,肥肠大耳的李老板被从车上拽了下来,扔到了一块。
纪允还嫌不够,身姿挺拔的走过去,一脚踩在了两人的手背上,毫不客气!
寂静的上空立刻响起两道杀猪般的惨叫声。
简程鹏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到跟不上,全身还在不停的颤抖。
他知道,容少的手段,只会比他那个特助更残酷……
“容……容少……我……求您,求您……”他瘫坐在地上,不停的向容慕衍求饶。
“扑通!”
王海丽因为恐惧,全身一软也倒在了地上。
容慕衍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凌厉的视线直接移到了李妈身上:“把她抱过来。”
李妈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双腿直打颤,好不容易,她把简黎送到了容慕衍那。
原本还冰冷的眼神在触及到怀里的女人时瞬间柔和下来,容慕衍把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那份小心翼翼比起对待最珍贵的宝物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纪允。”他敛眸看了一眼怀里人,然后出声,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纪允知道,越是这样,就越是代表着容少有多愤怒。
“容少。”他走过去,双手搭在了轮椅上。
容慕衍棱角分明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寒冰:“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云淡风轻的话音才落,简程鹏身下就弥漫出了一股尿骚味儿。
纪允嘲讽的睨了眼瘫在地上的夫妻俩:“容少放心。”
很快,容慕衍的宾利消失在了夜色中。
简忆晚归,正好和容慕衍擦肩而过,哪怕看到的只是侧颜,那一瞬间,她听到了自己如擂的心跳声。
她飞快的跑到了门口,急急脱口而出:“爸!妈!刚刚宾利车上的那人是谁?”
话说完,她才发现爸妈的不对劲,再一闻空气里散发出的味道,顿时就懵了。
“爸……”
简程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身上的衣服皆已被冷汗透湿,他恼羞成怒的对着李妈大吼:“你是死的吗?!还不来扶我进去!”
直到他被扶进去,简忆才回过神,费力把王海丽拉了起来:“妈……”
王海丽一阵后怕,紧紧拽着简忆的手:“是容少……都……都是简黎那个小贱人!”
容少……
那个男人就是容少?
简忆觉得,自己彻底沦陷了,只因无意间看了他一眼。
高架桥上,黑色的宾利在夜色中疾驰。
车后座,容慕衍紧紧将简黎搂在怀里,不停的吩咐:“再开快点!”
纪允随即开到了最大码。
“对不起。”大手抚在她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上,容慕衍懊悔不已,眉头紧皱,“我应该坚持陪你一起回去的。”
嗜血的光芒在眼中闪过,他低声承诺:“放心,我会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宾利很快在一家私人医院前停下。
容慕衍下意识的就要开门抱她出去。
“容少!”纪允眼疾手快拦住他,眉宇间写着两人才明白的意思。
容慕衍手指硬生生顿住。
“容少,让我来吧。”纪允无奈,却没有办法。
容慕衍拳头紧握,最终松开,薄唇吐出一字:“好。”
纪允随即开门,在等候医生护士的帮助下,把简黎放到了担架车上。
容慕衍眼睁睁的看着简黎被飞快推走,第一次,他无比痛恨如今对外的残废身份。
漫长的半小时过去,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
“情况怎么样了?”容慕衍抿了抿唇,沉着脸问。
医生摘掉口罩,原本还打算八卦一下里面的人是谁,但在触及到容慕衍慎人的眼神时识时务的把话咽了下去,严肃说道:“她喝了含有不少安眠药,以及让人沉睡药物的饮料,加上应该还闻了夹竹桃,所以才会昏睡不醒,已经帮她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