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嫌说的不够,容老夫人索性把话挑明,恨恨道:“阿衍,我告诉你,今天的宴会那么多世家小姐在,你必须从里面挑一个,至于这个私生女,赶紧离婚!容家的孙媳妇,绝不会要一个身份不明的私生女!”
胸膛起伏了几下,眼珠一转,她又把凌厉的目光射向了一旁的简黎,威胁道:“简小姐,如果你还有自知之明,不想被人说的很难看,就自己走出去!把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收起来!不是你的,就不要高攀!徐管家!还等什么?赶人!”
她没来由的讨厌极了这个简黎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装!就会装!
徐管家面无表情的从身后站了出来,眼里透着对简黎的不屑:“简小姐,请你离开!”
他刚想伸出手去拽简黎,眼睛却无意间撞入容少幽深无底的黑眸中,几乎就是同一时间,他整个人像是坠入了无边的冰窖中,寒意将他侵袭,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
容慕衍握住了简黎的手,嗓音清清淡淡,但自由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蔓延:“我看谁敢。”
随着话音落下,他原本就冷峻的面容,此刻更平添了让人见而生畏的戾气,冷漠到了极点。
容老夫人气的不成样儿,一张老脸沉的比墨汁还要黑上百倍千倍:“阿衍,我是你奶奶!”
“我知道,”容慕衍面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但握着简黎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他抬眸,不咸不淡的瞥过对面人,“所以奶奶,我需要提醒你,简黎并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她是我容慕衍的妻子,现在是,以后也是,一辈子都是!而且,奶奶你怕是记错了,全景城都知道私生女的事简家另一位,而不是我的妻子。”
顿了顿,他冷漠的视线扫过容老夫人身旁的迟安安,对她说同时也是对在场的其他人说:“我容慕衍从不需要用联姻来换取什么,奶奶,该把心思收起来的,是你。否则,难道你要景城适龄的世家小姐都不顾名声的来做我婚姻里的小三,被人耻笑?就算她们同意,她们背后的家族能同意?”
容慕衍毫不客气的讥笑着。
迟安安那张精致的脸忽红忽白,就像调色盘一样不断变化,贝齿紧咬着唇瓣,她只觉容慕衍的话句句都在针对自己,而自己,就像被tuō_guāng了衣服一般站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嘲讽围观。
委屈和羞辱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而和她同样目的被请来的,全都涨红了脸再也不敢说话,为人父母的,心中便气愤难当,可对着容家,却是敢怒不敢言。
“你这是什么话?!”一道洪厚的嗓音掷地有声的传来。
紧接着,容老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劈头盖脸对这容慕衍就是一顿臭骂:“别忘了你姓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姻轮不到你做主!”
心中怒气难消,他下一秒就把火转移到了简黎身上,重重冷哼道:“简小姐,因为你的出现,你把我们容家弄的乌烟瘴气,你居心何在?!难道你的父母就没教过你该怎么做人?”
简黎原本就清冷的面容此刻更像是覆上了一层寒霜,她可以不在乎别人说她是私生女,但绝不能容忍别人说她妈妈!
冷冷一笑,她正要开口——
“爸,您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阿衍的母亲,对于阿衍和小黎,我是百分百支持同意的,所以还有什么问题?”米雅淡淡出声,向前一步握住了简黎的另一只手,维护之意再明显不过。
“米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容老夫人不敢置信的瞪着米雅。
反了!反了!
一个两个的为了个私生女竟敢连容家的颜面都不要了,非要容家被人耻笑才甘心吗?!
容老夫人咬牙切齿,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到了米雅握着简黎的那只手上。
下一秒,她眉头狠狠一皱!
那只玉镯……
她居然给了这个私生女?!
容老夫人只觉全身的血液都不流畅了,她死死的盯着那只玉镯,久久没有移开视线,不满的情绪瞬间从心底窜起蔓延到了全身。
她一直都知道,那只玉镯是米家的象征,且传女不传男,这也是她当年非要米雅进门的原因,原以为女子嫁人从夫,米雅会把玉镯交出来,可没想到米雅提都不提,甚至自己三番两次暗示,她都只当听不懂。
现在倒好,居然悄无声息的就把玉镯给了私生女?简直是胳膊肘往外拐!
吃里扒外!
米雅哪里会察觉不到容老夫人的心思,心中闪过冷笑,她收敛情绪,转身用当家主母的从容姿态对在场的宾客说道:“不好意思怠慢各位了,继续吧,大家随意些,等会儿我们切蛋糕。”
她这话摆明了告诉众人,今天的宴会只是为了容老夫人的生日,而没有其他。
在场的都是人精,又怎么可能不懂,自然嘻嘻哈哈一笑带过,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当然,那些满怀希望而来此刻却失望羞愤无比的世家小姐除外。
围着他们的人很快散开,容老夫人依旧怒视着简黎不肯动。
容慕衍清冷出声:“爷爷,奶奶,我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我最后再说一次,我的妻子,这辈子都只会是简黎一人。”
“你!”容老夫人怒气难消,开口就要继续骂。
“好了!”容老爷子眼疾手快拦住她,脸上闪过不赞同,“难道你还要容家今天继续成为笑话?”
他比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