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欢,就是她都美儿的克星。
所以,洛欢必须死!而且,还要她死的很惨很惨。
都美儿一挥手,走进来两个侍女,把昏迷不醒的洛欢用**单裹了起来,拖死狗一样的给拖了出去。
距离十方城不到三十里。
宴紫轩坐在马上,冷风猎猎,往日辽阔高远的天空压抑低沉,有经验的牧人都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天气,用不了一日**,很可能会有一场暴风雪。
草原上的暴风雪,足以摧毁一切人畜。
所以,徐子渊有恃无恐,安安然然的龟缩在十方城,恶意的拖延着宴紫轩的耐性。
只要风雪一来,不管宴紫轩有多么强悍,一样要屈服于这暴烈无常的天气。
可惜,徐子渊遇到的人是宴紫轩,比暴风雪更可怕,更来势汹汹,更有杀伤力。
阿史那靖和宴紫轩并肩而立,他抬头望了望天道:“我们只有半天的时间,否则的话,暴风雪一来,没有人能活着下山。”
宴紫轩的目光锐利如鹰,声声刮骨穿髓,不容任何人质疑的自信:“半天时间足矣。”
并非宴紫轩盲目自信,阿史那靖的狼骑是北辽最为精锐的骑兵,那都是用金子堆起来的精锐之中的精锐。
宴长安到底惜命,识时务,到最后,她还是告诉了阿史那靖,上十方城的最近路线,以及徐子渊在十方城的藏身之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徐子渊的终结日就在今天!
杀气浮现在宴紫轩的眼底,他猛的一挥马鞭:“上山!”
齐刷刷的弯刀一起抽出,气势如虹。
马蹄腾起层层雪雾,极速向山上冲去,寂静的山谷间,如排山倒海,振聋发聩。
十方城内。
洛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很狭小的空间里。
而且,气味腥臭难闻,闻之欲呕。
四周漆黑一片,洛欢活动了一下手脚,还行,还能动。
洛欢手脚乱摸,摸到一截冰冷的硬硬的东西,好像是……
啊!死人骨头!
洛欢吓的一缩手。
这时,外面有光线透了进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光线很微弱,不过足以看清置身之所。
原来是一个半人来高的小地窖,光线是从头顶透进来的,小地窖里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几根森森白骨,十分渗人。
外面两个人都是男的,只听其中一人道:“城主这次倒奇怪,放着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不睡,竟然要剁成肉馅包包子。”
另一人笑呵呵道:“咋?你舍不得了?要不,你先睡了,再剁了也不迟,反正城主也不会知道。”
“得了吧,城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被他知道了,咱们俩也成包子了。”
两个人的话题像是包子,又像是在打哑谜,不知道啥意思。
什么剁成包子,难道是人肉叉烧包不成?
洛欢一惊,靠,不会真的是人肉包子吧。
十方城是什么地方啊,土匪窝。
剁个把人当肉馅,那还不是一件很常见的事?
不然,地窖里的白骨是哪里来的?
而且,他们所说的那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该不会就说的是自己吧?
卧槽!太惊悚了!
转眼,狗血言情剧逆转成了惊悚恐怖剧!
为了进一步求证,洛欢乍着胆子半蹲起来,朝透光的那个缝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洛欢惊的头皮都麻了,胃里不断的翻涌,几欲作呕。
外间是一个厨房。
而且,还是用人肉作为原材料的厨房。
油腻腻的巨大案板上,剁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墙上吊着几个铁钩子,勾着几块来历不明的皮肉,目测应该是局部的器官……
呕!
洛欢蹲了回去,拼命捂嘴,想把那种不适感觉给压回去,生怕外面那两个人发现自己已经醒过来了。
其中一人道:“怎么还不动手啊?”
另一人道:“这你不懂了吧,这女的中了城主的mí_yào,这mí_yào起码要三个时辰之后才能解开。”
一人道:“mí_yào解不解开,有什么关系?”
另一个人应该是个老资格,他嘿嘿一笑:“放血的时候,人必须得清醒,不然肉是僵的,不好吃。”
这两人说的轻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聊杀猪的话题,如何杀猪,可以让猪肉更好吃。
洛欢早就吓的腿都软了,抖的厉害,动都动不了。
徐子渊不是说要收了她吗?
怎么转眼就要把她剁了包包子?
**男的心思,果然很难捉摸。
洛欢现在很后悔,她后悔自己矫情个什么劲,宴紫轩说要解释,那就好好的听他解释啊,说不定宴紫轩的解释能说服她,这样说不定他们就可以冰释前嫌,这样一来,她就可以不用被抓到这个**可怕的十方城,落的变成肉包子的下场了。
洛欢悔,悔的肠子都青了。
又怕,怕的浑身冰凉。
地窖很冷,那种腐烂的气味像一只只小虫子,缓缓的在背脊上爬,恶心,又恐怖。
洛欢很想哭,别看她平时豪气干云,可是真的死到临头,她又格外的怕死。
她根本不是什么慷慨悲歌的壮士,她只不过是个普通平凡的女子。
心口开始变冷,洛欢试图用手掌按住,手指触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触感温润光滑,是一颗珠子。
宴紫轩送给她的上清珠。
号称可以避百毒的宝贝。
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