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道:“是。”
宴紫轩想了想又道:“少卿,如果太子动了,你就暗中去盯着大公主,有事飞鸽传书即刻。”
两人各自领了任务出去,宴三爷揉了揉有些酸的眉心,扭了扭脖子,双脚很没形象的叠放在了书案上,和刚才的正襟危坐判若两人。
宴三爷的目光虚浮的定在前方的某一个点上,笑的意味深长,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婚礼暂时没了,不过即将到来的乱劲儿嘛,正好可以去做另一件迫在眉睫的事。
晚上,晚膳之前,某人跑来蹭饭了。
洛欢敏感的发现宴大帅哥今天似乎有些不同,总是时不时露出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很明显没憋着好屁。
洛欢用审视的眼光把某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最后下了一个结论:“阴谋,阴谋的味道。”
宴三爷那双勾魂桃花眼一挑,心情不错:“非也非也,阴谋没有,阳谋倒是有一个。”
阳谋?洛欢来了兴趣:“你打算弑君篡位?”
嘴巴猛的被捂住,某人气急败坏:“姑奶奶,你想守寡就尽管到处说去。”
洛欢含混不清的抗议:“谁叫你卖关子。”
宴三爷松了手,改为捏了捏她的粉嫩小脸:“你猜今天什么日子?”
今天?好像没什么特别吧?
宴三爷手上动作加重,摇摇头:“唉,看来你还是没上心啊。”
某人一脸失望,洛欢想了半天,恍若大悟,对了,今天是原定的大婚日子啊。
洛欢指了指屋中素洁的摆设,鲜艳的装饰都因为皇贵妃的丧事而被替换掉,洛欢手指转了一圈:“你觉得现在谈这个合适吗?”
宴三爷一把把洛欢的手指攥在手心里,他的手掌宽大而干燥,被包在里面很舒服妥帖。宴三爷嘴角弧度加大,另一只手滑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一脸狡黠:“宫里当然不合适,宫外合适啊。”
这家伙今天抽了什么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洛欢还一脸狐疑呢,宴三爷已经一把将她拽了起来:“走吧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还没等洛欢说愿不愿意,某人已经充分暴露了霸道邪肆的本性,半强迫半哄骗的把洛欢给带出宫去了。
宴三爷没有带随从,只有一人一骑。洛欢坐在宴三爷的怀里,心里还有点七上八下:“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宴三爷要把关子给卖到底,一脸神秘莫测。此时已经天黑了,夜风吹拂在脸上不再凌冽,而变的温柔清爽,浮霭的影子慢慢漂移过靛蓝的夜空,城市渐行渐远。
宴紫轩刻意选择了一个小门出城,就在刚出去没有多久的时候,城内忽然响起了震天的杀喊声。
洛欢的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回头去看,远远的就看到,黑色城墙和天际交接处,火光冲天,把黑夜染成了一片盛开的蜿蜒红莲。
就算隔的这样远,洛欢也能闻到来自城内的硝烟味道。不好!城内有变!
洛欢惊叫:“城里出事了!有兵变!”
宴三爷的声音在夜风中听起来是那么的温柔和不真实,像江风吹过沙洲盛放的白苹:“别管那些,那和咱们没有关系!”
对于洛欢来说,这是一次不知方向和距离的奔跑,夜间微凉的薄雾,夹杂着夜风拂面,任凭男人一路前行,恍惚间像奔跑在一条开满鲜花,温暖富饶的路上。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只知道城内的喧哗和杀喊早就被抛到了脑后,和此时耳边的寂静俨然是两个不曾交汇的空间。
马跑累了,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
宴紫轩不再催促马匹,天空已经从暮霭沉沉变成了繁星满天,漫天星斗像一条浮动的光带,缓缓的流动在深蓝色的天河之畔。
眼前有灯光若隐若现,宴紫轩拍马而上,月光下,山谷之间,影影绰绰的有一座庄园。
宴三爷一勒缰绳:“到了。”
洛欢走进那庄园的大门,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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