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觉得三小姐会听进去吗?”锦书等秦妙言离开了,才忍不住开口问道好,她刚才瞧着三小姐痛哭流涕的模样,都觉得心软了。
“那要看她怎么选择了。”秦妩眯起眼,“稍后我写封信,你送到秦府,亲自交代秦大人手里。”
“诶?王妃要做什么?”锦书不解。
“让秦大人把秦妙言的婚配权力拿到手里,否则,秦夫人不会死心继续蛊惑,秦妙言年纪小,也极容易受到言语的刺激。”毕竟,光是陵修祁那张脸,足以让刚情窦初开的小丫头,趋之若鹜。
“好,奴婢稍后就去办,只是怕大夫人不会这么轻易交出来。”锦书也看出来了,怕是大夫人只是想借用秦妙言来给王妃找不自在。
根本不是真的想要让秦妙言嫁过来。
菀夫人已经是个例子,若是真的对秦妙言好,哪里会给她出这种馊主意?
王妃能做这么多,怕也是为了秦大人。
秦夫人无所谓,左右秦妙言不是她所出,可秦妙言再不对,也是秦大人的骨血,秦妙言若是真的被毁了,秦大人不可能不着急,不难过。
陵修祁过来时,锦书已经离开了,秦妩身边只剩了个稳重的锦画,倒是显得冷清。
“解决了?”
“王爷不是都知道了?”秦妩抬头看他一眼。
就算回去的侍卫不说,于良还能不告诉他?
“可是要送回秦家?”陵修祁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端起茶壶,锦画要伸手,陵修祁挥了挥,让她下去了。
“暂时还不能。”至少要等秦大人拿到秦妙言的婚配权力。
否则,万一她想开了,回去了,秦夫人一怒之下,随便给她指了一个,那就害了她一辈子了。
秦妩相信这事,秦夫人真的做得出来。
毕竟,当初把她弄到无人林的事她都做了,估计已经无所谓了,早就被恨意冲昏了头脑。想到秦夫人,秦妩就头疼。
陵修祁也没问为什么还不能送秦妙言离开,想到先前的鲫鱼汤,“她炖的汤,真的喝了?”于良来禀告时,说看到的汤盅是空的。
“喝了。”秦妩掀了一页书,听到这话,朝他看了眼。
“还真喝?也不怕她下点东西?”陵修祁屈起食指,在石桌上轻点着。
“她不是妾身三妹吗?能下什么东西?还是说,王爷知道了什么?妾身有什么理由让她下东西?”秦妩乌眸灼灼,让陵修祁看的头皮发麻,就知道她要秋后算账。
“好了,本王知道她有想法,可她不是你三妹,闹僵了,也怕你为难。”所以,就全权交给她处理了。
从昨日在宴席上秦妙言的小动作,他就大概猜出来了。
可对方没做的太过分,他顾念着秦妩的面子,也只当是不知道,撕破了脸,也是给她难堪。
秦妩不置可否,重新垂下眼,“她没下药,估计也是不敢,汤我没喝,让锦书与锦画分着喝了。”秦妩这一句也算是解释了先前那句‘喝了’,是喝了,只是不是她喝了。
陵修祁眼底有了笑意,“看的什么书?”
“话本,随便翻翻。”
“看话本多没意思,来继续博弈,本王想到一个新的棋局,不知道阿妩能多久破解。”陵修祁从她手里把书抽出来,就要让人去拿棋枰,秦妩没阻止。
只是等待的时间,秦妩想了想,开口道:“过两天,我要出府一趟。”
陵修祁身体僵了下,不动声色地看过去:“让于良跟着?”
秦妩垂眼:“嗯。”
陵修祁随后下棋时,颇有些心不在焉,最后离开前,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本王这几日,还挺闲的,能陪你去吗?”
秦妩怎么没察觉到他的异样,抬头看了他一眼,须臾,颌首:“……嗯。”
即使带陵修祁去也没什么,就算是当场看到了那些被暴露出来的银子,陵修祁大概,也不会猜到跟自己有关。
毕竟,她极少与沈敬牵扯,又怎么会,又有什么原因,来设计这一切?
翌日一早,秦妩准备妥当了之后,就与陵修祁一起上了去茶楼的马车。
于良在身后跟着,本来他还以为两人是要去游湖,顿时觉得,自从太子喜宴之后,王爷这情商蹭蹭蹭地往上涨啊。
只是等到了茶楼,于良就蔫了,好不容易王爷逮着个机会跟王妃出来,就……喝茶?
这茶能好喝到哪里去?
算了,他要收回先前的话,王爷的情商还是为负的。
秦妩几人上了二楼之后,并未要包厢,直接靠着窗户坐了下来,因为茶楼紧挨着街道,从秦妩这个角度,能刚好把楼门看入眼底。
当然了,也包括城门周围的情况。
守门的侍卫挨个搜查来来往往的行人商贾,无恙的,就直接让出城。
秦妩知道沈敬的那些人,怕是已经拿了特赦令,能很轻易就出城,只是,她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把这些银子运出去呢?
小二很快跟了过来,“公子夫人要用些什么?”
秦妩道:“上一壶清茶,来一碟五色酥。”
小二眼睛一亮,看来这夫人是常客啊,立刻吆喝一声:“好嘞,各位等好了,稍后就上,一壶清茶,一碟五色酥喽——”
小二去招呼别的客人,陵修祁眸色动了动:“什么是五色酥?”
这里离祁王府不近,他不常来这边,还真没听过这种点心。
“五色酥,是由梅花、桃花、桂花等五种不同颜色的制作而成的,糅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