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妩静静等她说完,道:“这些年,你受苦了。br>
“呀,你还知道我受苦了啊,可苦了,所以,你考虑的如何了?是不是,也该让我感受一下荣华富贵的滋味?”秦秋蓦地朝秦妩靠近了,嘴角扬着笑,一双妩媚的眉眼,顾盼生辉的,脂粉味极重,却也成功引发了秦妩心底的愧疚。
“我欠你的,这我清楚,等这件事了了,我会把秦家二小姐的身份还给你,包括你想要的补偿,你说出来,我都满足你。”秦妩缓声开口。
惹来秦秋一声轻笑:“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是祁王。”
她探过身,妩媚的眉眼勾勒出一抹弧度,看起来,极为勾人。
秦妩依然垂着眼:“你可以自己出手。”
“不,我就要你想办法,不是你说的吗?你什么都会满足我,更何况,我说嫁进来,祁王可不会愿意的。”秦秋侧坐在软榻上,纤细修长的右腿一抬,裙摆上扬,勾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歪过头,红唇烈焰,吐气如兰:“所以,还需要祁王妃你助力一把呢。”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别的都可以,这一件怕是即使是我,也完不成了。”秦妩淡然开口:“王爷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秦秋眯眼:“什么意思?”她是打探到祁王三天没回祁王府,这也是她如此迫不及待的原因。
“我们决裂了。”秦妩抬眼,“我彻底跟他决裂了,他现在估计恨不得掐死我。”
秦妩的声音太过平淡,反而让秦秋没回过神。
“我不信。”她不是自诩对祁王一往情深吗?她真的敢?
“若是不然,你尽管可以去试试。”秦妩摩挲着棋罐里的棋子,一枚枚擦拭着,棋子反射出琉璃的光泽,躺在掌心里,极为沁凉。秦妩像是没感觉到,一枚接着一枚的擦拭着,脸上的表情,却是极为平静,仿佛她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秦秋咬着牙,心有不甘:“你故意的?故意让祁王讨厌你,故意不愿帮我?”
秦秋并未否认:“是,我不愿。那日,我就说了,别的可以,唯独这一件,绝对不行。”她知道陵修祁的底线在那里,即使她用这个办法让陵修祁恨她,可不代表着,她也能用这种办法真的帮秦秋嫁进来,她做不到。“若是你自己能够得到他,我绝不阻拦,可借我的手,却是不行。”
“呵,你到底是绝情,宁愿恩断义绝,也不让我待在他身边,你真的就以为我没办法了?”秦秋凑近了,一手拿着面纱,另一只手则是摩挲着自己的脸,“你脸上的易容快不行了吧?等到时候,你恢复了本来面目,你觉得,是一个像你的我,更容易接近祁王,还是一个根本没半点想象的你,更容易接近?”
秦秋咯咯咯的笑着,可她想要刺激的那个人,却半点感情都不外露。
“那请吧,我等着。”秦妩从当初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就从未想过会重新与陵修祁在一起,这几日,已经算是她偷来的温馨,已经足够她在以后的日子怀念。
“严臻,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告诉别人?”秦秋怨毒的看着她。
“你不会。”秦妩把棋枰上擦干净的棋子,一枚枚重新放入棋罐里,“秦大人当年救我,已属欺君之罪,若是消息泄露出去,是灭九族的大罪。包括秦大人,秦夫人,包括我,当然,也包括你……都在灭九族之列。秦秋,我知道你恨我,可也不足以让你连自己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机会,再重新搭进去。”这也是秦妩敢这么做的原因,她欠了秦秋的,可陵修祁不欠。
秦秋最后离开时的表情,秦妩想,自己大概会再接下来的几日里,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王妃,二小姐没为难你吧?”锦书与锦画等秦秋离开之后,才惴惴走了进来。
“没为难。”秦妩把所有的棋子都擦拭干净了,把棋罐封好,一黑一白两个罐子,都推过去:“锦书,把棋枰与棋罐都装起来吧。过两日,我们离开祁王府,你找人送到先前买下来的那个小苑子里。”
“王妃,王爷他这次……”锦书咬了下唇。
“放心好了,这一次,他应该不会再拦着我们了。”秦妩歪过头,看着外面新换的竹叶,微风一吹,沙沙沙作响,却像极了无声的哀泣。
锦书与锦画对视一眼,看着王妃这样,她们心里也不好受。
她们两个人,都希望王妃幸福,可同样的,她们也很清楚,这世间还有比感情更重要的,那就是亲情,血脉相连,灭门之仇,如何不报?
“王妃,皇后娘娘派人送了帖子过来,邀请了所有的贵女前去赏牡丹,王妃也在邀请之列。”锦画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据打探的消息,沈大小姐也会过去。”自从沈菀青因为谋害秦妩被休弃之后,一连数日都被关押在刑部,后来,还是皇后亲自出面,才得以出府闭门思过。
只是没想到,这才三日,皇后竟然把她也邀请了过去,这着实奇怪。
秦妩的指腹留恋地摩挲了下棋枰上的纹路,解答锦画的疑问:“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皇后与沈敬的大夫人厉氏,当年是手帕交,厉氏不日前进宫去求了皇后。”所以,皇后会帮沈菀青,也无可厚非。
这一次,怕是皇后在帮沈菀青洗白名声,继而想办法再帮她寻一个合适的夫家。
锦书与锦画愣住了:“可沈大小姐肚子里不还……”
秦妩道:“孩子,并不是陵修祁的。”甚至,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