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害你受伤了……“金大猛难过的抬头,看着沐云书,波光粼粼的双眸如盈盈秋水般潋滟动人,扣人心弦。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看我不是已经平安回来了吗?“说着沐云书刮了刮她精致的鼻梁。
扬起唇角,梨花带雨,金大猛笑魇如花地道,“以后,我再也不要你去冒险了”
此刻,金大猛所有不由自主的行为和言语,无关其它,只因为,沐云书,这一个人,已经是这个世上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不想他有事,永远不想。
看着如此关心他,等他回来的金大猛,沐云书笑了,笑声里的愉悦与满足,无法形容。他果然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都是值得的。
现在杀了肾虚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则是让重重永远消失!
抬手,沐云书无比温柔怜爱地拭去金大猛脸上的泪水,实在是忍不住低头轻亲吻了下她的眉心:“你在等我,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数步之外,幽兰袖中的拳头慢慢收紧,澄澈的眸子里,布满了浓郁的戾气,看着沐云书吻金大猛的那一刻,她的心底掀起一波又一波惊涛骇浪般的醋意。
这个如同一枚暖玉的男子,他眼眸里的所有温柔,他的所有宠溺,都只是为了金大猛,她开心他便开心,她排斥他,他便整日以酒消愁,秃废的不成模样。
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他为的只是一个弃妇?为什么?为什么?
一棵变质的毒瘤在幽兰心中慢慢滋生,并且快速的生长…….
让她疯狂的记恨上金大猛,更加不可自拔的,想要得到沐云书的爱!
“走吧,去用午膳。“
沐云书牵着金大猛的手,嘴角微微上扬。
“你要吃什么?“金大猛轻声问。
“你陪着我用膳便可以了“
远处,幽兰看着远去的两个人,近乎贪婪的目光锁住那个就要消失在视线里的挺拔而修长的身影,再一次丢了魂魄,激发了强烈的占有欲。
吃过午膳,当金大猛回到房间时,冷云便提来了一个白色布抱着的东西。
隐约还能看到里面渗透出来的鲜血…….
“这是?“
“回夫人,这是肾虚的人头“冷云看着金大猛,恭敬的回答。
“什么?肾虚死了?“金大猛一怔,示意让冷云打开。
冷云觉得这人头太过血腥,犹豫了下,最后还是上前打开。
血淋淋的一棵头颅,正是肾虚的……..
“听说他老歼巨猾,在回来的路上刺伤了主子,保护主子的侍卫失手砍下了他的头颅,待主子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关于小主子……主子让冷云告诉夫人,请夫人节哀“冷云用白布再次把头颅包起来,看着金大猛悲伤绝望的神情,她微微垂下了眼眸。
重儿真的死了.....重儿,她的重儿......
金大猛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她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
当她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午夜了,她迷迷糊糊间,听到沐云书的声音。
“瑾儿,不要怪我,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仅此而已”
话落,她能感觉到他在她眉心留下一个浅浅的吻,然后便听到脚步远去的声音。
我怔怔的睁开眸,心里虽然悲痛,但是却不是上一次看到那块玉佩那般,蹙眉思考着方才沐云书说的话,不要怪他?
她感激他还来不及,怪他什么?云哥哥为何要说那样的话,金大猛摇摇头,只觉得头胀痛的离开,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眸光却在不经意间督见梳妆台上的大柜子里。
她微微一怔,心猛然抽紧,痛的她难以附加。
重儿......重儿......
她慢慢走过去,伸手打开了盒子,小心翼翼的端出里面的檀木小盒。
这里面是当初害重儿离开她的小竹人,都是因为它,因为它......她的重儿如今才会和她阴阳之隔,而且连一缕孤魂都没有。
一想到这个,金大猛的贝齿便紧紧的咬住嘴唇,努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以及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缓缓的打开了檀木盒。
然而,下一秒就让金大猛震惊的瞪大眼眸。
怎么可能!不可能!!
为什么?骗人的?怎么会!!
冰凉的手指颤抖着触碰躺在里面的竹签小人,金大猛流出了血泪。
尖锐的竹尖毫不留情的刺伤她的指尖,殷红的血珠至指尖滑落,渗透了小竹人一身。然而金大猛却丝毫没有痛感一般,她的眸光一直紧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手里完好无损的小竹人!
传言中,巫术的控人之术和蛊术一样,不同的是蛊术用的是的蛊虫,而蛊虫下在人身上除非被下蛊虫的人死,蛊虫才会死,否则,蛊虫的寿命会和那个人的寿命一样,紧紧相连。
而巫术则是用小竹人,若是小竹人被扎针,那么被下了巫术的那个人同样会感受到疼痛,反之,被下了巫术的那个人死了,那么小竹人便会四分五裂......
可是,这个小竹人好好的,完好无缺的在她的手心里,那么就证明什么?证明她的重儿,她的重儿没有死!
没有死,没有死那么他会在哪儿?她的重儿在哪儿?
金大猛转身,想要去告诉沐云书重儿没有死,她快步走出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