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猛看着夜呤萧臭美的表情,完全跟他霸道专横,冷戾的样子格格不入,见惯了他那样的表情,突然如此腹黑不要脸的臭美,还真是让金大猛有些不习惯。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回到家后,丢丢醒了,金大猛也去厨房煮了饭,炒了几碟子家常小菜。
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妥的地方,丢丢吃饭的时候很香,金财运特别喜欢丢丢,一老一小,倒是玩的到一块儿。
因为金财运太过想念金大猛,所以夜呤萧决定今晚就在金家住下,为了不让丢丢觉得讶异,金财运还特别吩咐金大猛把闺房的棺材用帘子罩着,在一旁架一张木床。夕阳挂在天边,染红半边天,坐在门口的丢丢歪着脑袋看着,从未看过乡村景色的她,格外兴奋。
刚洗好碗筷,从东边村口熙熙攘攘的一群人过来了,哭爹喊娘的声音尤为刺耳。
丢丢好奇心强,完全不清楚什么事情,只觉得那么多人在一起很热闹,拍着手,往屋子里喊金财运。
”外祖父,带丢丢去玩儿,丢丢要去哪,哪......“说着,丢丢一边拽着金财运的衣袍,一边指着村东口,一个劲儿的往外拽。
原本和夜呤萧坐在一起喝茶谈话的金财运,突然被丢丢急吼吼的往外拽,一时分不清她要干嘛,但是又生怕她摔跤,只得连忙站起来,跟着她走。
“丢丢,不可胡闹”看着金财运酿跄的步伐,夜呤萧第一次带着严厉的口气对着丢丢说道。
丢丢见自家亲丢生气了,连忙松开拽着金财运衣袍的手,小手不安的戳在一起,小脸垮着,一双亮晶晶的水眸,透着一股子委屈气儿,看的夜呤萧蹙起了眉头,这家伙,每次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但是他偏偏对这样的表情很没抵抗力,只因为这家伙是他的孩子,还是和金大猛一模一样的脸。
叹了口气,夜呤萧无奈,弯着身子把丢丢抱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外祖父年纪大了,经不起你如此折腾,你要去哪儿,跟爹爹说说”
看着浅笑如玉的夜呤萧,丢丢原本垮着的小脸立刻多云转晴,笑的格外灿烂,她伸出小胳膊,挽着自家俊美爹爹的脖子,毫不吝啬的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那边人多,丢丢要去哪儿玩”丢丢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着村东口挤挤攘攘的人群。
金财运这才到堂屋门口看了看,那边确实嘈杂的很,似乎有人在哭。
但是这事儿,他却没想管,至从太师椅烧毁以后,他在土坝村就已经失去了威信,人们都不信任他了,见他都绕道,什么事情也不愿意和他商量了。
应该是普通的吵架吧,村里人,常常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夫妻间都会吵吵嘴皮子,哭爹喊娘的也有,过一会儿就没事儿了,金财运如此想着,倒也没挪动步子打算出去。
见金财运没打算出门,丢丢不乐意了,小嘴嘟起老高,都可以挂几个油桶了。
“怎么了?村东口好像出了什么事儿”金大猛从厨房走出来,刚洗了碗,手在一旁的汗巾上擦了擦,伸手过来抱丢丢。
“娘亲,丢丢要去,要去”夜丢丢挥舞着小手,嚷着要去看热闹。
就在金大猛没办法的时候,一个漆黑的身影在院门口被拉长,金大猛抬起眼眸看过去,才看到原来是同村放羊的牛娃子。
牛娃子才九岁,乖巧懂事,皮肤黝黑,黑到什么程度了,只能看到两只眼睛打转的程度,他家有一只老羊,牛家家境不好,全靠牛娃子的爹在做木匠赚点小钱,这老羊还是牛娃子娘嫁过来的嫁妆,牛家都宝贝着呢,所以至从牛娃子懂事以来,这放羊的活儿就落在他身上了。只见他衣衫褴褛,土灰色的褂子上已经补了不少补丁,黑色的长裤上也是,脚上穿着的布鞋,脚指头也露出了两三个,看着很是寒酸。
他风风火火的跑过来,还未进金家院门,他洪亮的声音就吆喝开了。
“金爷爷,快来看看啊,高家的高大哥昨儿个淹死在鬼林外的小河里了,刚打捞上来,身体都浮肿了”
金财运一愣,金大猛也跟着惶恐,鬼林外的小河?不就是昨儿个沐云书下去捞徐奶奶尸体的那条河吗?记得当时沐云书下去的时候,那水位才到膝盖的位置,这么浅的水,能淹死高大哥?
怪不得,听那边人的哭声很耳熟,原来是高老姑在哭呢,虽然这高老姑,平日里尖酸刻薄,爱贪点小便宜,可这人毕竟是土坝村乡里乡亲的同村人,所以金大猛还是觉得她很可怜。
高老姑丈夫当年在高老故怀上高大哥,也就是她儿子高原的时候,出了土坝村去镇上做工,谁知这一去就了无音讯,这高老姑也是个要强的,硬是把肚子的孩子生了下来,乡亲们虽然见不得她爱贪小便宜,不肯吃亏,但是也没有特别难为她,毕竟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挺苦的,能救济的,也都救济了,平日里送些汤汤水水的,倒也把那孩子养活了来。
好在这高原性格淳朴,是个肯干的,见到曾帮衬他的人们也很客气,特备是他去跟牛娃子爹学习了木匠的手艺后,赚了钱也不忘记带些零嘴分给以前帮助他的人家的孩子。
所以高原在土坝村人们心里还算认可,都道这孩子是个实成的,懂得知恩图报。
所以这一出事儿,还是有人帮忙的。
不过这高大哥不是在清水嫂子怀孕后去镇上上工去了吗?怎么还在家里啊?
“娃子,你慢点说,到底咋回事儿?”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