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命令南部贵族撤离…这就等同于晨风,除了让人皮肤感觉到一阵瘙痒外,一点作用也起不了。”奥尔丁顿公爵自言自语到。
在公爵亲自下笔写下手谕时,李维尔也让好几个义军走到了内宴席厅的各处,注意着宴席厅内外的情况。义军的成员最多只有五十人不到,这些人竟然一直潜藏在房顶,也有一部分假扮成下人在晚宴里待命。此时的门外围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公国卫兵,外宴席厅的宾客早已经被疏散,菲德意识到义军唯一能够全身而退的办法便是死死地挟持住奥尔丁顿。
大约过了五分钟,奥尔丁顿公爵便把写好的手谕随手丢在地上,“这就是你们想要的。”
鲁茨向李维尔点了点头,李维尔随即走到奥尔丁顿身旁捡起了那份手谕,确认无误后才回到鲁茨的身边。
“很好,李维尔,你把手谕拿到门外,让那些公国卫兵把里昂带来这里,然后再让人带来一些信鸦,把撤回南部贵族的命令传达出去。”鲁茨还是紧盯着奥尔丁顿公爵,他那扬起的嘴角仿佛在暗示着他就是这场谈判中的胜利者一样。
没过多久,义军前首领里昂便被带进了内宴席厅,除了他之外,还有数十个衣衫褴褛的义军囚犯被带进了宴席厅,他们身上的恶臭顿时掩盖了血腥味。菲德看见里昂留着凌乱的长发,那些黑棕色的乱发遮住了他的脸,还有那浓密的胡子,已经长到了喉结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深山野人。
穿着单薄囚服的里昂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在两个义军的护卫下被带到了宴席厅的后门,其余义军囚犯也重获了自由,纷纷捡起了地上的兵器。随后那些信鸦也被带到宴席厅中,它们全都绑上了盖好印章的手谕,从窗户处放飞到天边。
“好了,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件事了,”鲁茨走到了奥尔丁顿公爵的面前,仿佛他才是伊汶城的主人一样,“你和苏珊娜都要作为我的人质,直到我安全离开伊汶城后,你们才可以获得释放。”
“还有什么其他要求,一并说了。”
“鲁茨大人,那些商会佣兵团的代表也是罪大恶极,不如…”一个义军干部在鲁茨身后提议到。
“哼,是要借此机会杀人祭旗吗?”奥尔丁顿瞧了远处的商会佣兵团代表一眼,对方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鲁茨向自己的部下点了点头,数个义军便快步走向了商会佣兵团的代表。
“不!”那个坐在菲德旁边的佣兵突然大喊到,他抽出了佩剑,惊恐地看着那几个义军,而那些身穿囚服的义军则在哈哈大笑。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商会佣兵团的代表吸引过去时,奥尔丁顿公爵突然望向了侧厅的一个窗口,轻轻地点了点头。无数支弩箭立即从宴席厅外射来,射向了宴席厅房顶的横梁上!霎时间便把十多个还在横梁上控制着粗绳的义军射倒。
猝不及防的突变让鲁茨吓了一跳,他刚想命令自己的部下抓住奥尔丁顿公爵作为人质,奥尔丁顿公爵便按下了一个机关!他座位周围突然竖起了四块钢板,把奥尔丁顿保护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会杀害你妹妹和母亲的。”这是公爵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随后那四块钢板便先后往中间合上——奥尔丁顿公爵利用机关把自己移动到内宴席厅的地下,瞬间逃离了险境!
发生突变的宴席厅内顿时失去了控制!那些宾客贵族纷纷想趁乱往外逃,而宴席厅外的卫兵也在射出弩箭后一哄而入,和守在各处的义军成员交上了手!
“谁也别想走!”鲁茨站在了那几块钢板之上,大声嘶吼到。
没有被射杀的义军马上把装满毒粉的绳子弄断,那一包包毒粉也随之往下掉,不少躲避不及的宾客立马中毒身亡!
菲德早已经掀起了桌布包裹住自己和维托里奥,而多克利也举起了餐桌,保护着玫芙。不过他们这些坐在最远的宾客并不是义军的目标,甚至连他们头顶上的绳子都没有断裂。
“往那个方向跑去!”菲德一手撑着桌布,一手指向宴席厅的一侧,那个地方只有两个义军在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