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维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十多个相距甚远的人,不过本尼科特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召唤系魔法是那个人最为嗜爱的魔法,然而他却把一些被视为绝对禁止的东西运用到召唤系魔法,那种方法让被他召唤出来的东西具有特殊的臭味,那种味道我还记得很清楚…”
本尼科特就像是一个自言自语的老疯子一样,阿维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什么臭味、什么召唤系魔法,阿维看到的只有十多个正在往战场正中央走去的人,这十多个人就像是一排士兵,他们仿佛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十万精锐步兵。
安索和他的部下都愣住了,那十多个人影不快不慢地向前走着,他们的身上好像是穿着铠甲的,而手上拿着的兵器也是一般的兵器。整个战场的中央都完全安静了下来,所有站在前排的士兵都在看着那十多个人,每一个人之间隔着一百人左右的间距。一个部将立即举起了单手,藏在前排步兵后面的弓箭手立即拉开了弓,瞄准着那十多个人影。
“放箭!”
无数箭矢如同飞掠而过的黑鹰一样,那十多个人立即受到了铁箭的洗礼。不过除了个别几个稍微停下了脚步之外,其他人还在继续往前走着,他们身上的无敌铠甲好像能完全覆盖住他们的身体一样,把所有利箭弹开!
安索和还在身边的部下都感觉到一丝诡异的感觉,而个别士兵已经心慌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十多个人是怎么从箭雨中走过来的。
“这里由你们全权指挥,把这十个重装步兵全都杀光!”安索说罢便策马离开,虽然他以为那十多个人只是不惧怕弓弩的重装步兵,可是他耳边的汗珠已经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
更多的箭支被射出,可是那一共十七个来自布莱德利阵营的步行者并没有倒下或者后退,还是按照一开始的步速靠近着,一直靠近到将近一百米的距离。
德席昂、波利和泰富本来准备去到自己指挥的队伍前面,可是眼前诡异的情况却让他们都靠在了一起。
“想要用这十几个人打败我们吗?太可笑了吧!”虽然泰富嘴上这么说着,不过他却开始回头看向身后的大军,内心希望这些大军立即扑过去把这十七个不害怕弓弩的士兵碾压掉。
波利子爵注意到他身后的个别士兵开始有往后退却的小动作,他立即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铸满黄金的大剑,“德席昂、泰富,我一个人就可以对付这些笨重的重装步兵,你们就在这里看着吧!”
德席昂没有阻止波利子爵的主动出击,他的武艺比波利更高强,不过波利的选择更加坚决和果断。
就在波利子爵骑着重甲战马向其中一个靠近的士兵冲过来时,站在布莱德利军营前方的一个人便对旁边的布莱德利王子说道:“布莱德利殿下,是时候了。”
布莱德利目视着王弟的大军,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畏惧,只有一点无奈和哀伤,“就按你的计划进行吧,欧文中队长。”
在波利子爵和其中一个“重装步兵”相距不多三十米时,波利子爵突然猛地拉住了缰绳,停止了冲锋。他本来高举着的大剑因为手臂的垂下而划过了草地,慢慢从马鞍上下来的波利低着头,他右手握着剑柄,把大剑的剑尖插到了土地里,然后双膝跪倒在战马的旁边。
无论是站在城墙上的阿维他们还是安索的军团,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了波利子爵的举动!身为安索大军重要指挥官,主动出击的波利子爵竟然在敌人不到二十米的面前跪了下来,就像是一个已经完全失败的败者一样,毫无尊严地低着头!
没有人能够理解波利的举动,德席昂和泰富甚至高声喊叫着波利的名字,可是这个已经双膝跪下,还握住剑柄的子爵不为所动,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的聋人一般。
波利前方的一个“重装步兵”以一直没有改变的步伐走到波利的面前,这时德席昂和泰富等人才看清楚这个大王子的士兵——确实是穿着全身铠甲,基本上没有任何暴露的弱点,不过那身铠甲却透露出暗暗的微光,一种若隐若现的白光。德席昂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附魔兵器”这几个字,不过一样的附魔兵器应该只有一件,可是那十七个“重装步兵”都穿着一模一样的铠甲,铠甲也显现出一样的光。
就在德席昂和泰富犹豫不决时,那个走到波利面前的“重装步兵”已经停下了脚步,他站在波利面前,而波利子爵也在此时抬起了头。除了这个步兵外,没有人看到过波利子爵此时的目光——那是极度绝望的眼神,连一丝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重装步兵”双手高举宽铁剑,把铁剑插入波利子爵的前胸,然后抽出,继续往德席昂和泰富的方向走去。
在死之前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波利子爵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就像是一株被拔掉的草一样寂静。
“全军准备冲锋!退后者格杀勿论!”泰富突然的命令让所有呆住的步兵都吓了一跳,他们纷纷握住兵器,举起盾牌,准备在听到攻击的命令时往前冲。
“冲啊!”
还没有人清楚为什么波利会在单枪匹马迎击时跪倒在地,不作任何反抗就被杀死,可是这场压倒性的战役已经开始了。站在布莱德利王子前面的芬里尔和嘉迪雅也都指挥着将近两万的士兵,他们在波利倒下时便发出了冲锋的命令,向拥有十万多人的步兵军团冲去。
“欧文队长,这个距离足够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