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做到这种程度的话…对不起,我还没能达到要求…”阿维沉默了半分钟后才回答艾格西,“不过我真的希望能够成为布莱德利王子的部下,哪怕只是地位低微的官职,我也愿意付出自己的努力。”
艾格西抱着双臂,他一直在摇头,“努力有什么用啊!你看那五个精锐好手就有了这番觉悟,他们可是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奉献出来,有这种意志才能成为骑士!”
就在艾格西把这番自以为正确的观点说出来后,嘉迪雅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和嘉迪雅的声音一起传来的还有被搀扶着的布莱德利王子,布莱德利看上去颇为虚弱。
“艾格西,你的大呼小叫已经惊醒了整个军营,”嘉迪雅把布莱德利扶着,艾格西和阿维立即快步走了过去,不过艾格西有意不让阿维搀扶大王子,“王子殿下已经知道了你被要挟的东西。”
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布莱德利王子的阿维愣了愣,他在开口前,布莱德利已经先说话了。
“我相信你,阿维。那支伪装成火花佣兵团的偷袭小队是赫克派来的,赫克还把你的伙伴抓起来,强迫你带着那些人接近我。”布莱德利脸色苍白,失去两根手指的左手还在微微颤抖。
阿维“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他一边强忍着泪水一边说道:“都怪我的软弱导致王子殿下受了伤…如果我再勇敢一点…”
“你已经很勇敢了,”布莱德利勉强露出了笑容,“你想要戴罪立功的心意我已经清楚,如果不是沃尔特王弟突然出现,你肯定会实行那个极度危险的计划。”
阿维心中的愧疚更深了,他和菲莉斯蒂可是计划好跳进护城河逃跑的,“布莱德利王子…我…我…”
“艾格西,你现在就带着我刚写好的亲笔信进入马尔洛特…把那封信交到赫克的手上,让他把范和珊瑚放了…”
阿维听到这里便忍不住抬起了头,他错愕的双眼里已经被泪水浸湿,可是迎接他的却是布莱德利温柔的微笑。艾格西没有多说什么,立即领命而去。而嘉迪雅则表示布莱德利王子在知道实情后便立即写下了那封作为交涉的信,条件则是保证不攻击马尔洛特城。
“这样…用这样的条件去换取范和珊瑚…”
布莱德利看了一眼嘉迪雅,显然虚弱的大王子需要一个发言人,“王子殿下已经判断出沃尔特王子的计划,所以马尔洛特的纷争将会暂告一段落,以沃尔特的交际手腕,他肯定可以平息王后派和我们之间的矛盾。况且王子殿下从来没想过对马尔洛特刀剑相向,那里毕竟有无数无辜的平民,也有王子殿下的亲人。”
阿维用手背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可是王后派的人…”
“那就不用你费心了,王子殿下他自有安排,你先和你的同伴整顿好,我们说不定随时能够入城。”布莱德利在嘉迪雅说完这番话后便点了点头,阿维的心情十分复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内心的不安和愧疚又多了一分——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让布莱德利王子代替自己去交涉,为的只是救出两个平民,这样的恩情何以为报?
“阿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我身边的骑士,我在此册封你。”站在一旁的嘉迪雅心领神会,她立即抽出了自己的白色狮子剑,把一侧剑身轻按在阿维的有肩上,然后再把剑柄递给了布莱德利。
“单膝跪下。”嘉迪雅小声地对阿维说到。此时的阿维还处于茫然当中,不过他的右脚已经不自觉地竖了起来,把头低了下去,就像是等待理发师给自己修剪头发一样。
阿维感觉到肩部被剑身轻触了三次,“以天父之名,你将以正义为剑;以萨林斯王国之名,你将以忠诚为盾,阿维,从这一刻起,荣誉与勇气将会庇佑你!布莱德利?费雷密兹在此册封你为萨林斯王国骑士!”
在很**岁的时候,阿维便反复练习过,背诵过被册封为骑士时应该说出的誓言,可是此时的阿维已经被巨大的惊喜和兴奋淹没了。从有记忆起,这二十年经历过的重要事情都在此刻在脑海中闪现而过——绝望、悲痛、迷茫、感动、快乐、决意、光荣…种种事情都在一瞬间过去了,儿时的梦想在此刻实现,难以言表的感觉就像把一大捧沙子放进一个不大不小的瓶子里一样,没有丝毫的空隙。此时此刻的阿维甚至能够回想起自己父亲的脸,那张非常陌生,非常遥远,却是在自己还不知事时记忆下来的面容。
“快承诺。”嘉迪雅又小声提醒到。
“我承诺…会永远效忠和守护布莱德利王子!”阿维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不是因为那些话太难堪,而是因为有太多的承诺想要说出来。
布莱德利握剑的右手稍稍松开,嘉迪雅便立即接过了白色狮子剑,“这就足够了…”布莱德利差一点站不稳,还愣在地上的阿维根本反应不过来,倒是嘉迪雅像宴会中的贵族男性一样,一把搂住了布莱德利的腰,扶稳了对方。
布莱德利很快便被送回到营帐休息,此时芬里尔也醒了过来,他显然对刚才阿维被布莱德利亲自册封为萨林斯王国骑士的事情一概不知。
“我要对你说一声抱歉,”唇红齿白的芬里尔留着一头斜分长卷发,红棕色的卷发还散发出一股轻微的香气,“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那巴掌。如你所见,我、嘉迪雅还有艾格西虽然也会有互相不理解的时候,不过我们都是绝对效忠于布莱德利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