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马上指挥着一些部队去把受了伤的士兵往回抬,而对方的木头投掷也停了来,只留平原上被砸中死掉的佣兵。
格瑞夫受了一ia轻伤,他被两个佣兵扛着去找军医,而他的巨大鱼叉也要两个人一起捧着才拿得动。
“这种巨型的投石机,我们完全无法抵挡啊!”朱利安大声説到,他可不想让自己的部去送死,“算了,还是放弃进攻这座城吧!”
安德烈看着那些粗壮的木条,以他们这样的轻装佣兵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对方的攻击,而且还是在没靠近到弓箭手的范围,就已经被投石机的攻击打得七零八落。
菲德想了想説:“不如我们先在这边安营休息,等到晚上再説。”他看得出来,蒙塔爵士决心要死守迪沙城堡,而且不会主动出击。
安德烈也只好説:“好吧,全团在这里休整,看看晚上对方会不会松懈一ia。”
月盾佣兵团全员就地休整,而埃迪也回到了营里面,向安德烈汇报:“迪沙城堡附近这一带都是平地,而那些乡间的农民我也已经调查过了,没有看到罗素的踪迹。”他除了骑着的马外,还牵着几头羊回来,説是一些村民为了保命而送给他们的。
安德烈ia了ia头,他又向埃迪问:“那迪沙城堡内的供给如何?”
“据那些农民説,蒙塔爵士习惯囤积大量的食品和兵器在迪沙城堡的地室,而且前几年他把城堡周围的森林都砍掉,连树根都被拔起,最好的木材都搬到城堡里面,所以现在才看到迪沙城堡外围光秃秃的。”
安德烈让他去休息,而自己则吩咐把那几头羊宰了烤来吃。
晚上的时候,月盾佣兵团的军营和迪沙城堡都ia起了火把,各自照亮着自己。格瑞夫也在稍稍包扎后回到议事营帐,看上去只不过是受到了一些皮外伤。
众人在营帐内各自发表着意见,而这时候,满头湿漉漉黑发的菲德从营帐外走了进来,其他人都对他整个头湿透感到奇怪。
“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商议怎么拿迪沙城堡。”安德烈坐在上位,一手拿着“噤声”一手拿着一根烤羊腿,大口大口地吃着。
比斯路维斯説:“或者我们应该派人和城里面的蒙塔爵士沟通一,对方或许还不知道我们的来意。”
“难道你打算让他把整个迪沙城堡的人都排成一列,让我们看看我们的前任团长罗素是不是躲在其中?”埃迪并不信任比斯路维斯,他可不赞成让这个剑盾中队长去和对方接触。
“那还是绕开迪沙城堡好了,”朱利安不耐烦地在玩弄着自己手里的短匕首,那锋利的匕首尖轻轻划过了枪兵中队长的手指,一滴鲜血顺着匕首流了出来,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或者我们去那些他们支配的农村里大肆搜掠一番,然后把一些村民钉在木板上,作为挡箭牌,把那个叫蒙塔的家伙逼出来?”
在战乱的时代,欺负手无寸铁的平民是常有发生的事情,你不去抢还有其他人去抢,只不过朱利安説的这些话实在是太残忍了。
“真是连畜生都不如。”阿兰中队长闭着眼睛,虽然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很少説出狠话的他竟然会这样骂朱利安,可见他内心的愤怒。
“呵呵,所以説你什么办法都没有是不是?”朱利安也不生气,他只是自顾自玩着匕首,用嘴巴嘲讽对方。
安德烈见众人都没有好的提议,他看向了菲德。
“现在如果要拿这座城堡,办法有一个,但是方案有两个。”菲德拿起了一条干巾擦着自己的黑发,他环顾了四周,几个中队长都看着自己,等待自己説出方案。
菲德举起了一只手指説:“第一个办法就是在夜晚派出精锐部队去偷袭城墙,伺机寻找到放吊桥的方法。”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好方法,”朱利安不屑地回应到,他头也不抬地説,“你也不看看那护城河,我们的梯子只能插到河里,到时候不被哨岗上的士兵发现才怪。”
菲德摇了摇头,“可能你还没有发现,这座迪沙城堡的左侧有一处排水口,那个地方是唯一一个连接着城堡内部的通道,而我説的偷袭城墙实际上是攻进那个排水口。”菲德在旁晚的时候自己走出了军营,往迪沙城堡的方向走去。城堡的箭塔上有高举火炬的哨兵,但是菲德那漆黑色板甲和所处地方的颜色融为了一体,他还用黑色的头发挡住自己的脸,慢悠悠地走到了城墙边。
迪沙城堡的城墙目测高六米,而那围绕着城墙的护城河却有将近三米深,穿着铠甲的佣兵掉去肯定是要被淹死的。菲德在正门的左侧找到了一处涌出水的护城河段,他把头伸进水里,看到在接近护城河底部的一个地方有一个用铁栏挡住的排水口,而那里面还不停地涌出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是迪沙城堡排污水的地方,能够通进城堡内部。
他随后继续在迪沙城堡周围摸索,发现城堡的后门并不是用吊桥连着着护城河的两边,而是一段平地。也就是説整个城堡唯一没有护城河保护的地方就在迪沙城堡的后门,估计是为了运送一些非常重的物件,所以这一段出口才不用吊桥而是石路。
他把城堡的城墙走了一圈,才往月盾佣兵团的军营方向走。
安德烈瞬间醒悟,“你的意思是我们派人从那个排水口处进入城堡里面,然后里应外合打开城堡的吊桥?”
菲德ia了ia头,他説:“这只是计划的第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