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维骑着一匹战马,还牵着另外两匹,这时其中一匹马好像察觉到刚起还骑着它的人已经死掉了,这匹马在一瞬间就变得不愿意继续向前走,两只前蹄死死地撑着草地,停住了脚步,站在了大平原上。而阿维座那匹黑棕色母马仿佛是因为感知到同伴的伤感,也开始放慢了脚步,这不得不让阿维从母马上跳了来,安抚起那匹不愿意走的马儿。
他一边安静地抚摸着马背,一边望着回去的路。晨曦的太阳照耀着整个大平原,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回头看也已经看不到那个iao村庄,但是现在的阿维已经提不起心情去欣赏如此广阔的世界。他开始幻想如果能时光倒流,他一定会阻止那两个前辈不要去那个村庄;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一句意识喊叫而害死了两个前辈。或许我向那个男孩好好解释一,我们都不会受到伤害?阿维心里面想到。
“马儿,马儿,把他带回去吧,我们不能在这里站着不动的。”阿维轻轻扫着那匹马的鬓毛,那黑白相间的鬓毛并不柔顺,显然是经历了不少风沙,遗憾的是和它一起经历风沙的人已经死掉。
无论阿维怎么样“好言相劝”或是用力扯动马缰绳,那匹马就是一动不动,四蹄好像黏在了地上一般,不愿意向前一步。
阿维看着那匹马的眼神,它只是无声地看着外面的世界,却不发一言。阿维决定把那具横放在马上的尸体扶起,然后让尸体转了九十度,摆正坐在马鞍上,就像是真的还有一个骑手坐在那里一样——只不过那个骑马佣兵的上半身自然地向前倒了来,阿维只好让佣兵尸体的头部贴着那匹战马的脖子处,让尸体的双手搂住马身的两侧,这样那具前辈的尸体才不至于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从这片大平原上传来了一声马的鸣叫声,“嘶!嗷”不过这一声普通的马叫声,传到阿维的耳朵里确实变成了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意思——“谢谢你。”
阿维揉了一耳朵,他看着叫唤了一声后便开始重踏步向前走去的马儿,他内心确认到刚才确实是听到了马儿的低语。他把另一具骑马佣兵的尸体也用同样的方法摆正姿势,只不过他没有听到这匹马的话语声。或许是因为这匹马本来就没有停来,不肯往前走一步吧。
他双目注视着迪沙城堡的方向,安静地奔驰在大草原上。虽然阿维的内心很难过,但能够在这样广阔的草原上,像马儿一样奔驰不一直是他的梦想吗?想到这里,他才稍稍释怀。
只是那相处一段时间的前辈们一子就死掉了,也让他感觉到广阔天地之间的脆弱。而那两匹坐着尸体的战马,也都跟在了阿维座的黑棕色母马后面,自己奔跑着,不再需要阿维同时牵着它们的缰绳。
回到城堡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而早在一个iao时前,埃迪就派出了本应该接替阿维那一组骑马侦查兵。雪瑞坐在了吊桥旁边,正用护城河里冰凉的水浸泡着双脚,但是看见抬着两具尸体的战马后,她马上站了起来,赤着脚往阿维的方向iao跑了过去。
“这两个人!”雪瑞把两个骑马佣兵的尸体放在了地上,而一些守门的月盾佣兵团佣兵也马上跑了来,把那些没有箭头的箭支从两人的额头上拔了出来。
阿维沮丧地低了头,他一时半刻不知道怎么向雪瑞姐姐解释。
“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我们骑兵中队真是倒霉!”雪瑞不满地咆哮着。原来今早派出去的侦查骑兵都遇到了一些情况,雪瑞在听到阿维説出在村庄遇到的情况后,她才无奈地对阿维説:“你的运气算是好的,竟然还有一个人活着回来,埃迪队长在天还没有亮就派出了七队人去侦查,现在已经知道有一队被全灭;一队被俘虏了;还有两队没有一ia消息!”
阿维听到这里,自己也感到很惊讶,原来不只是他们遇到袭击了。不过他回想起来,自己的两个同伴是因为向村长索要东西才会被那个清秀的强盗男孩杀死的吧?如果他们没有被贪婪所蒙蔽,可能不会被杀。
“是什么人袭击了前辈们?是科塞王国的士兵?”
“不清楚,反正只知道死的死,被抓走的抓走了,我现在烦得很!”这些骑马佣兵有好几个都是雪瑞共事好几年的家伙,所以雪瑞现在特别懊恼,突然之间就失去了同伴,这种滋味不好受。
这时骑兵中队队长埃迪也从迪沙城堡的城门里走了出来,和他一起的还有菲德前辈。
“果然这周边都是敌人嘛”埃迪向雪瑞了解了阿维这一组侦查骑兵的情况后,他半蹲了来,仔细地检查那两个手的尸体,致命伤就是那额头的箭伤,射箭的家伙瞄得非常准。
“好像其中一队被全灭的侦查队身上,也发现了这种无箭头的箭。”埃迪摸着一具尸体的额头,那个伤口十分深。
菲德则饶有兴趣地捡起了那两支没有铁箭头的箭,研究得很细致。
埃迪向阿维走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説:“你先进去休息吧,我会处理的。”
“对不起,其实是我”阿维把他自己对那个清秀男孩大喊“iao心”的细节也説了出来,现在在阿维的心里面,有一ia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同伴。
菲德则在一旁説:“既然那个强盗能一发三箭,还能够全部命中;既然能够杀掉二人,还能放走你,就证明这完全不是你的错。”他把箭支折断,研究着它的内部,却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