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气留形,看上去极其分光,倒也算不上厉害的招式。”天佑凡淡淡道。“若是有了法宝,还是法宝强一些。”
白云鹤哈哈大笑。“你说得也对,可将来这句话就未必对了。不过听你的口气,这剑气留形算不了什么,难道你还有更强的招式?”
天佑凡面色一僵,心想,这绝影剑还是少些人知道好,否则会很麻烦。
“你不必多虑,有招式尽管使出来。若是真的比你那剑气留形要强,那么,我便答应你一个条件。无论你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白云鹤道,好像看穿了天佑发你的心思。
“没有了。”天佑凡摇摇头,无论如何还是小心为妙。
“你要是有什么招式,尽管可以使出来。这老家伙年纪虽大,一辈子也从未失信于人。若是他看得上这招式,恐怕你还真的赚了个大便宜。”残剑慢悠悠道,仿佛事不关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想要天佑凡招式展现出来。
天佑凡也看得出来,既然两个前辈想看,那也无妨。如果他们真对自己有歹心,恐怕早就出手了,自己毫无胜算可以。
“既然如此,晚辈就献丑了。”天佑凡抱拳道。
“慢。”白云鹤站起来缓缓道。残剑也愣了愣,看了他一眼,”你不会反悔吧!“
“那自然不会,你以为我像你这样小气?”白云鹤讥讽道,看了背后的徒弟一眼。“你们都上去瞧瞧,看看什么是用剑。”
四个弟子随即点头,天佑凡也明白,若是没有对手的剑招,再厉害也是华而无实。
四人围住天佑凡,随着一声开始,纷纷出剑。
天佑凡随手一摆,手中不工爆射而出。木剑径直的将一人粗的大树洞穿,而那四名弟子已经冲了过来。四把剑同时劈向天佑凡,而天佑凡似乎在一瞬间,停止了呼吸,保持着拿剑的一个动作。
嗖嗖,周围冷光刮起,一瞬间剑气滔天。枯叶纷纷卷起,如同在空中狂舞,如同鬼哭狼嚎。
砰,残剑猛的站起身子,手快速凭空一探,抓着一片枯叶。那枯叶径直的断成了两半,只留下一个整齐的切口。他目光如炬,身子已经跳出,将那四个弟子扔出三丈之外,转而右手化成一柄无色的小气剑斩向天佑凡的额头。
一瞬间,剑气从天佑凡的身上汹涌的喷薄而出,剑气将小气剑摧毁,切割向残剑的身子。
残剑冷哼一声,随手抓一片叶子,凌空飞舞,如同晴天霹雳,在剑气中来回争斗。
那四个弟子已经看呆,看着天佑凡与残剑相斗,不由得暗暗吃惊。惨剑可是半仙境界的修士,世上罕有。他竟然能够和残剑斗得不分上下。若是他们刚才被这剑气刮到,恐怕要受重伤了。
师徒二人斗得正酣畅淋漓,一旁白云鹤也专注的看着,丝毫没有分心。
剑气终于消失了,残剑的手刀在天佑凡的额头之上,就差半分。
天佑凡睁开眼睛,与残剑对视,仿佛形同水火一般。残剑也不说话,只是和天佑凡对视,一分钟之后,他终于做出了让步。“你这剑法已经有了火候,却终究还差一丝。若是再进一步,就能够伤到我。”
风轻轻吹动,残剑愣了愣,扭头看着自己的脖子,竟然划过了一丝血迹。就差那么一点点,天佑凡就要了他的命。
那四个弟子也是傻了,从来没有过弟子,敢这样对师父。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残剑。那可是灵山宗屈指可数的强者之一。
“好,好一记绝影剑,倒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好像已经七十年没有见过心剑第三式了吧。”白云鹤笑道,打破僵局。
残剑随手抹了抹脖子上的血迹,闷闷的在原地,也不多说什么。
天佑凡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只是斗剑,只是随手一击,竟然真的击中了残剑。若是真生死对决,自己恐怕已经死了。刚才残剑只是想试探自己一番这绝影剑的深浅。
“这个小家伙,你好好教,百年之后,便是天家最强的人,到时候你可以随便找他斗剑。”白云鹤拍了拍残剑的肩膀道,同时已经帮他把酒杯倒满。他站起身子,叫上四个徒弟走了。
半夜只剩下天佑凡和残剑,两个人都不说话。天佑凡也只能站在原地,不敢动。这一剑下去,他还是心存愧疚的。
残剑缓缓的将杯子的酒倒入嘴里,看着天上的明月,仿佛若有所思。风吹草动,他的黑发中,隐约之间的白丝看起来是那么的忧伤。
许久之后,他淡淡道。“你过来吧。”
天佑凡慢慢的走过去,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好说。他和残剑见面,加上这次,一共三次。第一次他被残剑打得半死,第二次,他把自己弄得半死。
这是第三次。
“你恨我么?”残剑问道。
天佑凡想了想,却找不出丝毫的恨意。“不恨,不过不喜欢。”
残剑点点头,也什么也没有说。微风再次吹来,我是不是说错了,为什么还要加上一次不喜欢,直接说不恨不就很好?
纠结之中,却发现残剑已经消失了。只剩那把插在大树上的不工,它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让人闻到之后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天佑凡拔下剑,回到住处。还没进去,却看见屋子还在亮着。
徐涣央已经等待多时,张三远也在里面等着,两个人面色焦急。
门被推开,徐涣央立马就过来,开口道。“约会回来了?”
“什么叫约会,差点就被林天剑抓住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