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夏躺在床上足足两天没有动弹,沈月苍便负气的跟着她两天没有吃饭,甚至为了防止她再一次溜走,连门窗都给锁了起来,如果不是公司的事情他非去不可的话,一定会没日没夜的像个守卫一样看着她。
之所以这样在乎,是因为知道她这一次是真的伤透了心,如果他再任由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的话,说不定会走进死胡同,至少,把她绑在身边看着,是目前唯一他可以想到的办法。
一方面,沈月苍也在派人调查外婆车祸,还有阿洛意外的真相,希望能用最真的答案来证明自己。
他是个喜欢拿事实说话的人,没有空口承诺,花言巧语。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宗夏一个人躺在床上。今天沈月苍公司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他必须到场。
临走前仍是反复确认过窗子从外面锁死了,才不放心的瞥了宗夏一眼之后离开。
在他走后,床上如同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宗夏拨开蒙住脸的被子,露出空洞无神的双眼来打量着四周。
不远处的书桌上摆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外加两个小菜。这几天,她每一次睁眼看去都会看到桌上的饭菜,每一顿都是不一样的菜,就那样静静的摆放着,她一次都没有动过。
她无力的从床上坐起来,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对她来说似乎很吃力,目光在四周扫视一番,她蓄满了力气从床上站起来,赤着双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步一步的朝窗口挪动。
她的脑袋晕晕沉沉的,胃里因为饿得太久而隐隐作痛,四肢仿佛都被抽去了力气。
很用力的抬起手来查看了一下锁死的窗户,心底微弱的希望很快便覆灭,她又将视线移到门口,缓缓靠近,打开门,一只长长的手臂便拦住了她的去路。[看本书请到
“宗夏小姐,对不起,沈先生说过你不能出去的。”门口的看守一身笔挺的西装,对她报以歉意的微笑。
“让我出去。”宗夏淡淡的瞥他一眼,继续自顾自的前行。
那个男人很快将她抓了回来,推回房内,语气也随之严肃了几分,“抱歉不能让你出去,不要让我为难。”
宗夏回过头死死地盯住他,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烧,“你们这是把我囚禁了吗?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他依然是机器人般的表情,“抱歉。”
宗夏气极的冷笑一声,“也对,对你们这样的人来说法律算什么,有权有势连法律也可以无视……”就像时依那样,就像沈老爷子那样……
她知道自己怎么也无法逃出去,索性“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重新躺了回去。
不让她走,那她干脆饿死好了!
宗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书桌上的一缕粥香飘得满屋子都是,让全身无力的她感到更饿了。
刚躺下没两分钟,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沈月苍平时回家都是直接开门进来,那会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地敲门?
门外的人会是谁?她有些好奇,身体却虚弱得一动都不想动,于是开口问道,“谁啊?”
“夏姐姐,我是晓可啊,我来和你玩儿啦!”隔着一层厚厚的门板传来了沈晓可俏生生的声音。
“你进来吧,门口的那个家伙有钥匙。”
如果说偌大一个沈府,还有唯一一个让她感到温暖的人,那便是沈晓可了。
无论大人们有着怎样恩怨情仇、勾心斗角,唯独小家伙的心是最纯净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也不会狠心去伤害……
门外的声音悉悉索索,没多久小家伙就走了进来,大门再一次在她身后被关上。
“夏姐姐?你怎么躺在床上啊?”小家伙进门的第一眼便看到了床上无精打采的宗夏。
“没事……随便躺会……”宗夏挣扎着起床,想要和小家伙打招呼,刚站起身没两步,脑袋一阵眩晕,踉跄几步差点摔在地上,多亏沈晓可眼疾手快飞奔过去扶住了她。
宗夏模糊旋转的视线这才变得清晰了许多,怔怔的望向小家伙。沈晓可依然是一身男孩子的打扮,脱去了冬季那厚厚的棉袄,露出了高高瘦瘦的身材,齐耳短发像是顶着一个大大蘑菇,显得俏皮又可爱。
小家伙的手臂上挽着一个篮子,上面蒙着一层碎花布。沈晓可注意到宗夏看见了篮子,便将手臂扬得高高的,凑到她面前,“夏姐姐,这是桃花糕,是用花园里开的桃花做的哦,刚刚出炉还是热的,你要不要尝一尝啊?”
宗夏听着沈晓可绵绵软软的童音,不由得出神道,“是吗……桃花都已经开了啊?”
记得小时候外婆也在院子里种过一棵小桃树,一到春天满枝桠都是厚厚的花朵,可惜自己和小染顽皮,嬉闹的时候把那棵桃树压断了,院子里便只剩下了现在的那棵银杏树……
收回思绪,宗夏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轻声道,“我不吃,你自己留着吧。”
沈晓可抬起疑惑的目光望向她,打量一番缓缓开口道,“夏姐姐你真的在绝食啊?”
宗夏心中一动,“你怎么知道的?你月苍哥跟你说的?”
见自己的目的被识破,小家伙只好吐了吐舌头,老实交代道,“没错……是月苍哥让我过来看望你的,我原本还以为你在老家,结果前两天月苍哥派人来t市接我,说让我回京城陪陪你,我这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你不好好上学,到处乱跑什么?”
小家伙反驳道,“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