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时候她穿着婚纱,没有带手机,想要联系她也根本就联系不到。
漆黑的房间内,只能看见一个红色的烟火。
沈月苍坐在沙发上,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便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眼睛微微眯起来。
他忽然有些懊恼,在教堂的时候,反应为什么这么慢,他若是早一步追出去,她是不是就不会跟诺凡走了。
正是因为他反应太慢了,追出去的时候,外面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可是她为什么要跟其他的男人走?
他们已经要结婚了,她已经为他生了孩子,她竟然逃婚!
越想沈月苍心中便越怒,狠狠的将手中酒瓶摔倒地上。
门外的沈母听见动静,心里一慌,连忙上前敲门:“月苍,你怎么?”
并没有回音。
沈母心中更加着急,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保姆拿备用的钥匙上来,心中急的不行,哪里还愿意再等下去,正准备自己去库房取,刚转身,就看见保姆拿着一串钥匙跑过来。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沈母忍不住抱怨,一把抢过她手上的钥匙开了门。
放打开门,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就扑面而来,沈母脸上是难过一抹心疼,这个孩子,向来不太懂表达,不高兴了就把自己关起来喝酒,可是这样也不能解决事情啊。
沈母轻轻的叹口气,朝前走了几步,伸手开了灯。
沈月苍眯了眯眼睛,看向门口,见不是自己等待的那个人,失望的收回视线,继续喝酒。
沈母见茶几上横竖摆着好几个酒瓶子,轻轻地叹口气,走到沈月苍的身边:“别喝了,待会宗夏要是看见你这幅摸样,该生气了。”
沈月苍听见那个名字,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轻哼一声:“那个女人,她怎么还会回来。”
她已经跟其他的男人走了。
“宗夏离开,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你还不了解她吗,既然她已经决定要嫁给你,说明她是真的爱你,这次可能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迫不得已才离开的,或许晚饭的时候她就回来了。”
沈母看着沈月苍,轻声细语的说道。
沈月苍手上的动作一顿,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看着沈母:“会是……这样子吗?”
沈母见自己说的话起作用了,连连点头:“肯定是这样子的。”
其实不管是哪样子的,不管宗夏突然的离开是为了什么,她都希望沈月苍好好的。
毕竟是她的儿子。
至于宗夏,在大婚的日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也不可能不生气。
“夫人。”忽然,保姆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沈母,“这是寄给少爷的东西。”
她的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小信封。
沈母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看了一眼沈月苍,示意保姆进来。
接过保姆手上的信封,沈母狐疑的打开。
沈月苍靠在沙发上,眼中也是疑惑。
“怎么……怎么会是这个!”沈母刚看清信封里的东西,一张脸瞬间染上了几丝怒气,难道真的是她信错了人?
沈月苍听见沈母的惊呼,皱了皱眉头,不耐的朝她看去,一眼就看见了她手中的照片。
他的脸色一变,一把抢过了沈母手中的照片。
照片中他再熟悉不过的女人在哭,男人温柔的为她抹去了眼角的眼泪,沈月苍用力的捏住了手里的照片,脸色阴沉的吐出几个字:“狗男女!”
她逃婚竟然……竟然是为了诺凡!
那这些日子算什么,她为他生的孩子又算什么!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心狠!
沈月苍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照片在他的手中完全变了形。
此刻的沈月苍就像是一条受了伤的狮子,虽然极力的忍着心中的愤怒,却依旧掩盖不了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宗夏没有回来。
直到睡觉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沈月苍坐在沙发上,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漫不经心的在玩游戏,可是倘若细看,就会发现他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夜已经深了,他一直没有离开过。
刺骨的凉风从打开的门口吹进来,他似乎没有发觉,不受影响。
手机里传来一次又一次胜利的音乐,他却始终紧抿着唇。
“别等了,她……她或许不会回来了,明天我们再去找……”
“谁说我在等?”沈月苍像是暴走了一般,似乎被人触到了伤口,忽然站起身,狠狠的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我才没有等她!”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朝楼上走去。
沈母愣在原地,震惊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这是继三年前宗夏出事之后,她第一次看见他红了眼睛。
第二天,宗夏逃婚的事情铺天盖地的穿了出来,沈家这次算是丢足了面子,成为商界的笑话。
沈母心中虽然不悦,但是到底不好在沈月苍的面前说什么,她知道宗夏对他的重要性。
沈月苍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刚睁开眼睛,就听见房里有高跟鞋走动的声音。
他神经一震紧绷,募地坐起了身,下意识的喊道:“宗夏!”
下一秒,一个穿着a字裙的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看清她的面容,沈月苍脸色一凝,厌恶的移开视线:“谁让你进来的?”
林子筱眼里滑过一抹笑意,却很快收起,缓缓的走到床边坐下:“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沈月苍抿着唇,斜睨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