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釜,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听到废人这两个字,苏权怒斥一声,打断安釜的话。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的是你吧,苏权,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算凌霄在我这里,你有什么能力跟我挣,真给四国丢脸。”安釜失望的看着眼前半疯半癫的苏权,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涩。这还是她认识的苏权吗?
听安釜这么说,苏权突然抓住她的衣袖,眼里带着些许欣喜,“真的在你这里?我求求你,把她还给我,她的修为已经被废了,我会好好看住她,不让她找你们的麻烦,求求你,把她还给我吧。”
安釜厌恶的将衣袖抽出来,心凉了半截,“苏权,不管之前你我是什么关系,从今天起,你我就此两清,再不相见临王殿下请回吧,这是花谷的地盘,你不该来。”
“只要你把凌霄还给我,我这就走。”苏权的手僵在空中,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南柯,除了容谢我没有求过别人,这次就当我求你了,凌霄她不是有意的,求求你放过她吧,就当看在你我有婚约的面子上。”
“苏权你听好了,凌霄她不在我这里,也不在容谢那里,我没人交给你,你看清楚了,我身上有花谷的断神花,现在才说婚约,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安釜愤怒的吼道,是啊,他从来没求过人,连续两次求人都是为了那个人,婚约,即使真的有婚约,早在那日起,她就已经绝望了。
安釜自嘲的摇摇头,跃上青鸟,扬长而去,他不需要她的关心,从始至今都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苏权看着安釜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迷茫起来,不是说好要来解释清楚的吗?为什么提到凌霄的时候,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距离赤月山七千米左右的宁山,山间郁郁葱葱的树木间,一间不起眼的小木屋赫然矗立在悬崖中央,木屋隐藏在树叶中,若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在这地方原来还有人家。
“公子,这么放任釜秀去见苏权不太好吧,釜秀可是公子的……”
“没事,他们的关系只会越闹越僵,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华儿更恨他罢了。”喻一宁专心摆弄棋盘的对局,仿佛没有听清巫卫话中的意思。
巫卫识趣的闭上嘴巴,垂手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喻一宁解局。
“苏唯那边有没有什么行动,尊者昭告天下要收徒,苏唯定然也收到了消息,只是我一直不懂,容谢到底要做什么?把华儿的身份泄露出去,岂不是向四国五尊宣战,怎么看,都是一个困局。”喻一宁手中的棋子轻轻落下,这局棋他推演了有一个时辰了,却仍然没有一丝头绪,“不知道明天之后五尊还能不能这样高枕无忧。”
“釜秀还没有觉醒,上次觉醒被公子强行打断,实力虽然能与五尊对阵,可是还不够。”巫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巫国国灭时,喻一宁强行打断了安釜的觉醒仪式,并封印了她的记忆,用自己一身修为换了她平静的二十年,如今容少殿主这样步步紧逼,真不知道自家公子到底再做什么。
“通过献祭觉醒的力量能够毁天灭地,同样也会害人害己,只有她自己亲身体会到这力量的玄奥,掌控住它的时候,她才是真正的巫神……”喻一宁轻笑着为他解释道,大祭司原本掌控着三千巫卫,而现在巫卫只剩下一千零一之数,而那一千九百九十九人,全部牺牲在安釜的觉醒仪式。而眼前的这人,正是现任巫卫的首领。
巫卫没有接话,识相的保持沉默,喻一宁笑着摇了摇头,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一分色收好,“更何况,那样的巫神,并不是我想要的。”喻一宁在心中默默的说道。
魔宫寝殿,安釜趁着荼玹在大殿批奏折的时候偷偷溜进房间,脑海里苏权狼狈的样子不断浮现,扰的她不能好好修炼。
“该死,他说的婚约是真的么?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安釜恼怒的将桌上的书本拂落,呆呆的看着大殿的天花板,低声呢喃到。
青鸟没有回答她,安釜有气不能出,只好闷在被子里,不知不觉居然睡了过去。
“你这样尾随真的好么?”等到安釜沉沉睡过去之后,青鸟才幻作原身,看向窗外。
“还是被你发现了,我以为荼玹发现不了我的行踪你也不行,没想到啊。”那人从窗户上跳下来,大大的斗篷将他整个人都蒙了起来,看不清面貌。
“你身上有种特别的香气,你难道没有发现么?”青鸟看着她,平静的说道。
那人仔细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旋即轻笑着说道,“好像是,平时没注意,她怎么样了,苏权应该让她很失望吧。”
“你不是都看见了么?你明明没死,为什么要说那些话,说什么让我保护她,让我把她从诛神阵中救出来,你这么步步安排,怎么你不自己亲力亲为?她所受的伤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让她再经历一遍。”青鸟的情绪有些激动,明显与这个人是旧识。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青鸟,我的时间不多了,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准备,一个月之后,翎巫帝的墓葬会现世,一定要带她过去,一定要。”那人小心翼翼的替安釜盖好被子,将她弄乱的书籍仔细收拾好,顺着之前的窗户跳出去,说道。
“我知道了。”青鸟目送那人离开,不忍的看着熟睡的安釜一眼,若不是那个人,现在她恐怕只是一具枯骨。青鸟还是很感激他的。
外殿,荼玹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脑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