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慕吗?”安釜思索着这个奇怪的姓氏,怎么都觉得怪怪的,“名字是官葬的话很怪的好吗,你是花谷的人吗?”
慕容葬无语的看着她,替她将身上的泥土拍掉,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坐回到池塘边,“我姓慕容,名葬,说起来我好像不属于四国两谷一殿很多年,你饿吗?我这里有鱼。”
安釜看着慕容葬,他捡起之前掉在池塘边的鱼竿,将鱼钩重新投放近池塘中。看到这情形,安釜的脸一下便黑了下来,“我说慕容葬,钓鱼不用鱼饵,鱼真的能上钩吗?”
“叫我葬就好了,钓不到鱼又有什么关系呢,顺心意便好,我已经习惯了。”慕容葬笑着收起鱼钩,仿佛安釜在不在这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一样。
安釜白了他一眼,遇到这种奇怪的人真是她人生最大的不幸,只是她有一点有些想不通,这里是魔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钓了几十年的鱼,等了你几十年,咳……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慕容葬脸色一红,有些尴尬的问道。
“你是被困在这里几十年吧。”安釜嘴角一抽,几十年没有找到怎么出去,这个人是蠢的可以。
“你才蠢呢,我只是顺心意,顺其自然罢了,这不,你来了,就可以带我出去了,想事情这种东西,不适合我。”慕容葬适时打断了安釜的瞎想,像是能够得知安釜的心里一般。
安釜讶异的看着他,为何他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慕容葬收起鱼竿,躺在旁边一块巨大的青石上,漫不经心的看着魔渊的天空,“我不能修炼,但是从小就有使用大预知术的能力,所以你想什么我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知道。”
“这么厉害?那我以后会怎么样?嗯,就是五年后,我想知道喻一宁哪来的信心确定我一定会接他的那个烂摊子?”安釜好奇的看着慕容葬,像是看到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将之前的烦恼全部都忘掉。
“镜帝,你的话太多了,惊容……哦不,喻一宁这么肯定自然有他这么做的道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只不过现在告诉你,会改变命运的轨迹,我不想害你。”慕容葬懒散的躺在青石上,仿佛眼前的一切丝毫与他无关一样,安釜有些怀疑,自己像是被算计了一样。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能从这里出去,你饿了吧?”安釜不怀好意的看着慕容葬,笑嘻嘻的说道。
慕容葬瞬间便从青石上翻身起来,一改之前从容淡定的模样,黑着脸,几乎用吼的声音喊出来,“那我要你有何用?!喻一宁明明答应我说只要我放荼笑出去,就让你来带我出去!”
“呃?他没告诉你这里有个禁制大阵吗?”被他突然一吼吓了一跳,缓过神来时安釜才发现他刚刚说了什么,“你好像上当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里有个禁制大阵了,因为我就是这该死的阵眼!”慕容葬愤怒的看着安釜,恨不得吃了她一样,“这里有个很邪恶的东西,我很久之前就在这里了。”
“安釜无语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这么年轻的人,居然是个老古董,“我能带你出去没错,他说的应该是我的老师,能顺便把你带出去!”安釜突然有些气愤,每次见到喻一宁都会被他牵着鼻子走,现在他人已经去了苏国,临走时居然还在算计自己。
“他早就知道白若溪会加害我!”安釜十分肯定的说。
慕容葬突然一愣,旋即恢复正常,“哦,那就好,只要能出去就好,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上古神族的墓葬就会问世,你准备好了吗?”
“哼,我当然会去,喻一宁也会去,我一定要让他好看。”安釜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说道。
慕容葬撇撇嘴,仿佛事情变成这样跟他毫无关系一样,“以后我会跟着你,镜帝,你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四国两谷一殿将会大乱,一切都要靠你了。”
安釜沉默了下来,不去接他的话,只是慕容葬的声音一直环绕在她的耳边。
“你还有一年的时间……”
两人沉默的坐在原地,魔渊的太阳慢慢落下,黑夜慢慢降临,安釜看着周围慢慢聚拢过来的邪气,心中涌起浓浓的不安,“喂,你平时是怎么对付这些邪气的,我好像没有办法对付它。”
“这些东西对我没有伤害,为什么要对付他们,镜帝,其实你……不会被它影响……”慕容葬支支吾吾的说道。
“额?那次荼笑怎么说……”安釜回忆起那次她摔下魔渊的经历,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慕容葬神石无语,索性不和她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夜幕落下。
唦唦唦……
池塘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若是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到,只是安釜和慕容葬实在是太沉默,所以这种故意而为的小心翼翼暴漏无疑。
“是谁?”安釜眯起眼睛,看着月光下那道身体突然僵住的脚步,身体的神经绷紧到极致,那道身影不动,安釜也没有动作,两个人便僵持住。
慕容葬睁开眼随意看了一眼来人,便又躺回青石上,仿佛没有看见那人一般,没有一点危机感。
安釜不满的白了他一眼,终于撑不住,坐在青石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个人的压迫力太强,她不是对手。
“慕容葬,我有事找你。”那道身影终于开口,却是对慕容葬所说。
慕容葬听到他的声音,并没有开口,只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