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釜听到日冕说姜天养要设宴款待,她这才来一日,姜天养竟然兴致这么高涨的要设宴款待,也真是热情。
“好,我们这就回去。”安釜知道这样的国宴耽搁不起,随即与日冕赶回去准备。
容华殿的内殿,容谢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外面,安釜则手忙脚乱的让日冕替自己梳妆打扮。
“安秀,这妆容未免太淡了些吧?今日国宴,您何不打扮的艳丽一点呢?”日冕觉得,皇上既然设宴款待他们,那么安釜和少主就是主角,哪有主角默默无闻的坐在一边的道理呢?
安釜觉得这样清新雅致的妆容就很好,再戴上头上戴着的是容谢送给她的湖蓝色的玄玉步摇,湖蓝色的凤凰栩栩如生,配上鎏金的描边,更似责重生,展翅而飞。
打扮好之后,她步履轻缓走到容谢面前。容谢感觉到有一个身影站在自己面前,抬头一看,双眸映上她似秋水般的眼眸,有一抹惊艳在心中油然而生。
如瀑的长发垂下,浅蓝色的宫装虽不耀眼,但却更加清丽出尘。安釜看到他呆呆的望着自己不说话,掩面轻笑:“你这是怎么了?看我还能看出花来不成?”
“时辰不走了,我们快些去吧。”容谢第一次觉得在她面前这样失态,居然看着她出了神,险些丢脸了。
安釜让日冕将自己的箜篌带上,一会儿可能会用到。容谢听到她吩咐日冕带上箜篌,饶有兴趣的问道:“一会儿,你是想在大家面前弹奏一曲么?”
“看我的兴致吧,若是没兴致,那便算了。不过,我想弹有人敢听吗?”安釜调皮的笑了笑,与他一起走出容华殿的门。
今日的国宴是姜国皇上款待安釜和容谢的,来的人也都是朝中的大臣和亲王,他们也想见见云国的安秀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宾客基本上都到齐了,安釜与容谢走进来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安釜步履轻盈,笑容端庄的与容谢缓缓走向前面。容谢进来时,目光便看向皇上身边的座位,看到皇上身边坐着的是如妃,如他所想,丝毫不差。
容谢回过神来看了姜天养一眼,姜天养显然是很高兴他竟然有本事得到云国的安秀,还真是不能小瞧了他。
安釜与容谢入座后,听到姜国的大臣们不停的夸赞安釜的容貌,但他们只字不提容谢。这样的气氛有些怪异,看似热闹,实则暗藏种种玄机。
姜天养坐在高高龙椅上,似高峨般令众人俯视。云国的皇上和蔼,对安釜也是疼爱。姜国的皇上威严万千,脸上虽带着笑容,但让人不得不心生畏惧。
“诸位爱卿,朕今日十分高兴,容少殿主与安秀这般恩爱,真是让人羡慕啊!”皇上笑着开口说道,在座的各位大臣也一致附和道:“安秀与容少殿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然是最般配的。”
安釜听到这些奉承的话,早就习惯了,她端起酒筹偷偷看一眼容谢。见他面如止水,星目散发着淡淡的寒光,眼睛不知在望向何处。这样歌舞升平的时刻,他却像局外人一样看着。
满口虚伪的阿谀奉承,这样的假仁假义,他岂会在乎?
宫中的舞姬身姿曼妙的翩翩起舞,耳边的丝竹之乐也是娓娓动听。安釜从小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所以也还能坐得住,只是不知道容谢会不会呆的烦了。
“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不说话。”她在他耳边轻声问了一句,容谢端着酒筹慢慢喝着酒,并不回答他的话。
安釜知道现在喝的酒是大梦三生,这酒容易醉人,他一定要这样喝酒么?
“你少喝一点吧,一会儿我们就回去。”安釜夺过他手里的酒筹,不让他在继续喝酒。
容谢点点头,静静的坐在一旁不再碰酒筹。
姜天养酒兴正酣,忽然想起什么高兴的事情笑着对容谢说道:“少殿主,你可知道恭王明日就要从边关回来了。”
“你与他的兄弟之情最为深厚。明日他的婚礼,就由你陪着安秀一块去吧。也好热闹热闹。”姜天养饮了一杯酒,大悦道。
姜仪恭大婚?!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居然被他赶上了。
容谢听闻恭王明日回来,先是凝眉愣一下,继而不露声色道:“既然二皇子明日大婚,本尊自然和安秀一起去,也好送一份厚礼给二皇子。”
“那便是最好的了。”姜天养听到他答应了,也就不再继续说什么。
安釜听到这个恭王从边关回来了,但凑巧又是明日大婚,她觉得有说不出的奇怪来。
宴席散后,安釜与容谢回到容华殿,她刚坐下来便问容谢,“那个恭王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他明日从边关回来,又碰巧是明日大婚呢?”
容谢耐心的解释道:“恭王是姜王的第二个儿子,骁勇善战,姜王封他为恭王。其实在他封王不久,姜王就给他定了一桩婚事。与他成亲的第一个王妃早早离世了,之后他便不再娶亲。以后的几年,他都在边关打仗,立了不少战功。姜王多次让他回来,可他就是不肯。这次准备迎娶新王妃,便先回来了。”
安釜算是听明白了,只是这个恭王迎娶新王妃与容谢有什么关系?皇上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去送贺礼呢?
“你与恭王的关系很好么?”
容谢闻言,不禁想起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情,他看着安釜沉声道:“我五岁那年,因为与奶娘赌气,所以偷偷跑了出去。一个人跑到悬崖边,险些摔下去时,是二皇子救了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