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宫内,依旧是熟悉的地方,是她自出生的家。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虽不比不了亦云阁的清雅别致,却自有一派磅礴大气。
“皇兄,好久不见。”安釜眉目带笑,顾盼间美目流转黯然了一室芳泽。
安釜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对花流苏水色碧裙。一只璎珞朱钗随意的别在黑发深处。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一举一动皆引得衣裙有些碧水波澜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白玉紫苏佩,平添了一份娇俏之美。
云微乱恍惚的想到,当初他硬是封了她一个义妹的公主封号,如今称他皇兄,也不为过。
“哟,灼华今儿个可是怎的如此乖巧,想着进宫了。”失神后片刻的怔忪,云微乱嗔道。
“瞧你说的,要不是你给的这个身份,我估计得被人欺负死。”安釜轻笑一声,这里是云国,总能轻松一刻半刻钟了。
一室温馨,满园舒心。安釜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如此放的开吧。
“过几日就是这宫里的花花草草什么的又该修剪了吧。”安釜看着院里的花草,道。
“朝中的事情,尽量放手一下,别云辰不在你身边你也莫累坏了身子才好。”
云微乱拍了拍安釜的手道,暖心的说道:“你啊,知道啦,我会注意的,怎么出去一趟,倒会心疼人了。”
“之前也是我太盛气凌人。不如我让落玄和日冕留下来帮忙。多几个人帮忙总是好的。”安釜想了想,云辰最近不知道想干什么,能把日冕插进宫来,也是可以的。
“就你鬼点了多,准了。”云微乱**溺着笑道,看她这幅表情,就肯定是有事,她是什么人,云微乱还是清楚地。
不知何时,寒冷悄然离去了,皇宫花草园却长出了一些杂草。
“哎哟,日冕姐,我肚子痛,哎哟不行了,我出去下。”
日冕嗤之以鼻,愈发讨厌落玄了:“什么嘛,分明是偷懒。”她日冕可不是那种人,手下活不停。
“听说皇上今天又去御花园了。”
“是啊,听他们说皇上每日申时可都要去御花园坐会呢。”
“听说皇上每日在御花园的时候都是一个人。不知哪位妃子又有机会咯。”两厢静默,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默契。
待那两人走远,从角落里赫然露出一个脑袋,分明是落玄。
只见落玄眼神明灭,不知在想些什么。
御花园。
“参见皇上。”一举一动皆精心准备,举止完美的无懈可击。
“抬起头来。”落玄这才注意到,云微乱虽然脾气和善,奈何英气逼人走到哪都会吸引人得眼光。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
“回皇上,奴婢是亦云阁的。”
“皇上,公主忧心皇上国事劳心,特差奴婢带了些上好的水果来为你解乏。”落玄转动着眼珠道。
云微乱见落玄灵动不已,心尖儿不禁缠了几分。
亦云阁里,“咳咳!”安釜正在喝水,闻言一口没忍着,猛喘着气。
“落玄……竟然成了玄妃?!这怎么可能!”安釜不敢相信。
日冕上前抚背嗤鼻道,“安秀莫气,那个落玄一看就是个攀高枝的。”
安釜目光似放的悠远,轻轻的叹了口气道:“都怪我大意了,若是早听了你的话就好了。”
“哼,安秀,也不是您的错,都怪我轻敌。路是她自己选的,咱就当养了条白眼狼。她自己要往上爬又怪得了谁。不过倒是好本事,这短短几日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玄妃。”
“是啊,好本事的很。”安釜眸色渐暗,手中的白玉瓷杯水色明灭。
“玄妃,好的很。让她给我安分点,自有她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好歹也是我亦云阁走出去的人。一举一动都给我注意着点。要是自寻死路,在外滥用我亦云阁的名声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可就休要怪得我不顾及情面了。”安釜皱眉,当下也只能如此了。
而后,听闻后宫中的玄妃当晚失手打碎了最爱的翡翠玉碟。
翌日,难得有这样晴空万里的好天气,抛开对玄妃的闲恶,安釜的心情都跟着天气好了起来。
安釜拉着容谢,来到亦云阁后花园中,踩在堆在一边的叶子上,阳光却还是暖暖的。
安釜在石桌前停下,将容谢停在她身边。容谢苍白的脸在阳光下显得透明,安釜看着不禁有些担心,伸手握住他放在腿上的冰冷的手,关切的问他:“最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容谢看着她眼中的担忧,那是为他啊。他淡淡的笑了笑,摇摇头。
“日冕,去把茶端来吧。”安釜回身对站在身侧的日冕吩咐到。
“日冕,把我的萧也拿来。”容谢喊住正欲离去的日冕,补充了一句。
安釜笑了笑,又说道:“把我的琴和棋都拿来吧。”
容谢抬眼看了看这秋日中格外明媚又无力的阳光,笑着问安釜:“虽然今日天气尚好,但仅仅一下午,我们哪做的了这么多的事呢。”
“开心就好。”安釜偏过身子,将头靠在他胸前。
片刻之后,日冕就把他们要的东西全带来了。将萧递与容谢,琴递与安釜。茶和杯盏放在石桌上,向中间倒加热水。龙井茶的幽香从杯中溢了出来,日冕放下壶,将茶盖放好在杯盏上,小心翼翼的滤出第一道茶,再加满水,用细丝帕擦干杯壁上的茶,退到安釜身后去,“安秀,少主,茶已经泡好了。”
安釜冲她满意的笑了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