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可以坚持那么久。”姜玄奕语气中似有惊讶很快又冰冷起来,“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又何必多此一举?”
安釜眼睛闭了又闭。
“既然困了,那就睡吧,多睡会儿,醒来就一切都好了。”冷硬和温柔混合的声音敲打着安釜的耳膜。
不!不不!她不要睡!她要清醒!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安釜正想再次咬舌,一块布团塞进了她的嘴里。
“唔,唔!”安釜想要伸出手把布团给取出来,双手马上又被抓住,禁锢在身后。安釜有挣扎了几下,终于体力不支,眼皮儿合上,没有再睁开。
姜玄奕把安釜抱进怀里,一步一步走回房间。
**柱雕花带纱帐的榻上,面容精致的女人静静地躺着,新换的锦被上绣着华丽的牡丹提花纹路,点在一旁桌子上的熏香有着安定心神的作用。
天已经半黑,坐在**边的男人看不清脸,只看得出他在静静凝视着**上的女人,眼神时而冷酷,时而温柔。
**上的女人眼皮动了动,终于睁开了双眼,她似是很是疑惑自己的处境,侧过身来看着男人,疑惑地问道:“夫君?”
“是我,釜。”姜玄奕终于笑了起来,伸手把安釜抱进了怀中。
他的怀抱很温暖,她的心也是砰砰直跳。她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她的心跳就会很快,她忘记了好多事情,可是唯独记得,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是她这辈子要好好爱的人!
“夫君,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疼。”安釜摇了摇头问道,她的头很疼,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你受伤了,昏睡了很久,头疼许是因为睡得太久了。”姜玄奕淡淡地说道,一切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安釜还是有些疑惑,她总觉得自己不对劲,可是具体说是什么不对劲却不知道。安釜抬头看着姜玄奕,虽然这个男人一脸的冷酷,怀抱却是温暖的,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为他跳动!
她是喜欢他的吧!不然怎么解释现在的清醒呢?而她的心也在莫名的向他靠近。
安釜脸上的疑惑终于渐渐消失,她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柔声说道:“我现在觉得好多了。”她不想让这个男人担心。
“你还没有好,你继续睡会儿,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姜玄奕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安釜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窗明几净,锦被也是杏白色的,看起来很干净。她嗅了嗅一旁燃着的熏香,心渐渐安定下来,也更加想念刚刚离去的人。
安釜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才这么一会就这么思念一个人,也许是自己太爱他的吧!安釜笑了笑,站起身来推门向外走去。
门口两边点了两盏灯,天空已经是半不出的寂寥。安釜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空荡荡的,难受得紧!她皱起眉头,却执意在门口站着,没过多久,一个身影就从远处走来。
“你出来做什么,为什么不在里面好好待着?你的补没有好!”姜玄奕皱着眉头说道。
“病?我不是受伤了吗?”安釜愣了愣。
“难道伤了不算病吗?”姜玄奕冷冷哼,拉着她的手走进房门。
砰的一声关上门,姜玄奕点燃一旁的蜡烛,把饭菜端上桌。
“谢谢。”安釜觉得自己的心安定了许多,不再那么空寂,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她脸上一红,也没有过多的客气,抓起筷子就吃了起来。饭还是温热的,吃完仿佛寒气都散了不少。安釜满足地点了点头,抓起手巾擦起了嘴巴,一抬头,一旁的人一直看着自己。
安釜看到一双冷漠的刻薄的却让自己觉得痴恋的眸子看着自己,她心中一跳,竟然开口出声道:“夫君,你怎么不坐下来?这样站着不累吗?”
“你叫我夫君?”姜玄奕一时还没有习惯这个称呼。
姜玄奕这样问道,问得安釜也是一愣,她低声说道:“难道你不是我夫君吗?怎么了?”
姜玄奕脸上露出笑意,“是的,你是我的妻子,姜国的太子妃!”
“你是太子?”安釜低声惊呼!她怎么觉得太子这个称呼很……不详,她不是很喜欢这两个字。而且姜国这个名字也是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姜国好像在哪儿听过。”安釜喃喃道。
姜玄奕淡淡地说道,“姜国也是大国,听过很正常,你身上有伤,你现在不宜思考,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对了!”说到后面的时候,他的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安釜。
安釜低下了头,“好。”
“那我现在就送你去洗澡,然后回来睡觉好不好?”姜玄奕说道。
“还要睡吗?我不是睡了很久吗?”
“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好,要多休息!”姜玄奕不容拒绝道。
“好。”安釜乖乖地点头,她的心告诉她,要好好听这个男人的话,不管他对她怎么样,她都要一辈子爱这他!她听话地站起身来,靠在他的身边。
姜玄奕拉起安釜的手,慢慢朝外走去。她的记忆告诉她,她不记得这个府邸,但是脑海里却出现了一个立体的、展现着全府风貌的小模型,好像自己研究了很多遍一般。
“走完这条路右拐,是廷芳阁,右拐是楔园,绕过花园是一个玄。”安釜出声道:“我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你当然熟,这里是你的家!你已经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姜玄奕柔声说道,脸色却是越来越沉,没有抓着安釜了的手紧紧地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