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穿过浓密的树林,安浮华停下匆忙的脚步,摆了摆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回头张望身后的士兵有没有追过来,边松了口气。..
穿过小道,她虽然还只到这地方不久但小街小巷已经是过目不忘。从前每天刻苦的训练,不知道打时的疼痛,痛已经麻木了她的神经,强化记忆,身体素质的加强……安浮华冷静下来,回想起现代的时候,嘴角一抹苦涩的笑容。
抄近路走到回丞相府的路上,安浮华一直紧觉得四处张望,那些官兵可不是好惹的,况且现在只有她孤身一人,寡不敌众,即使再能打,也不能不保证不能挂彩。
这条小道已荒废许久,窄窄的泥土路上两边是墙皮已经脱落的低矮平房,杂草已经漫过了安浮华的脚踝,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进着。
突然风吹草动,此时并没有刮风,又正是黄昏时,背后有人跟踪。安浮华意识到了这点,猛地停下脚步,丹凤眼冷冽的朝后一撇“谁!”大声呵斥道。
画面暂时冷却几秒,见没有其他动静,安浮华开始慢慢挪动脚步。墙角蓦地窜出一只猫,安浮华忽的转身,却看那人的脖子就在手指间,迅速掐去,却是忽影一现。
安浮华一愣,莫非这人会幻术?自己在现代查阅家父的书籍时,曾无意中翻看到:古时在繁荣的外表下往往有着朝廷官员难以遏制的奇门遁术,幻术便是利用对手的心理作用身带迷香快速移动造成对方的幻觉。自己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为何这人远在天边呢。
安浮华也不是鲁莽冲动之人,既然自己处于不利的情况下,只有智取,既然对方是利用自己的心理,那自己为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她慢慢往后退,宽大的衣袖被夜风吹得扬起不停,定睛一看,她的右手中指已经夹住毒针,蓄势待发。“何人在此,不要偷偷摸摸做低贱之事,要打就光明正大地出来,偷鸡摸狗算什么!”美人怒目,那小嘴嘴唇没动,唇齿间却是透漏出丝丝清晰的声音。
身后的容谢隐藏在高大的树木后,枝桠挡住了他俊朗的外表。夜风轻柔,朗朗明月投照在他分明的眉眼上,他的嘴唇永远像含着一朵紫金花般有一种微妙而有人的开合,嘴角神秘的微笑带有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气。
“这丫头,身手竟如此非凡,见她没有灵气却也能感知自己,着实不失为可造之材。竟如此想要我现身,成全她心意也就是了。”脱下斗篷,从林中缓缓走出来。
“姑娘这夜间的在干什么?寻人也就罢了,可你这手中的毒针……可否能收一收了?”嘴角邪魅一笑,来到安浮华身后,又开始展露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姑娘要见我我出来就是了。”
容谢本以为这姑娘见到自己会像街头上的小女孩一样兴奋,没想到她却转过身来便是掐住自己的脖子,往后抵退,直到触到土砖建起的墙才开口说:“我管你是谁,在我安浮华面前,你只有认命。”说着扬起了自己手中的毒针,“若你不想被毒针所刺,不想让我杀了你,就别再跟着我。”
“唉,姑娘,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好歹也算人命一条吧,你竟然放言要杀我,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容谢一副苦赖的样子,“刚刚不就是你叫我出来么,我已经出来了,遵守了你说的话。我出来了不就也是个光明正大的人么,好人你也要杀?!你才是无赖吧~我要告诉当今圣上,即便你是官家女子,也不能打压百姓啊,呜呜呜”
“你——”这人好生赖皮,竟这样油嘴滑舌,安浮华无话可说,谁叫他搬出了国法,自己本就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入乡随俗嘛,还是应该遵守的,况且安琼华那两个贱人已对自己心生怨念,决不能再让他们发现异样。默默地只好收进毒针,松了手。“你走吧,以后别再跟着我!“
容谢觉得这个丫头还蛮有趣的,来了兴致,嗲声嗲气地说“你把人家的魂都快给下掉了啦,不行,还得赔点请郎中的费用!“
安浮华冷笑一声,钱,这家伙真是不要命了,在现代,她可从来没被人那条件交换过,到了这儿,自己尽被安琼华两母子欺凌,哪儿来的银子。既然已经放了他,还这么不知好歹,人就是这么贱,说着更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要是不赔银子的话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容谢满脸得意,刚刚那股盛气凌人的样子去哪儿了?要不是看在你长得还算可人的份儿上,早把你了结了。把他竟逼到墙上威胁,谅这世上有谁敢这么做,可得好好整整你这小妖精。
安浮华本是疾步快走,听到容谢说的三个条件来交换,停住脚步立马转过身,放言道:“好!我答应你,三个条件,别再跟着我!”
容谢逗她又在兴头上,岂有事到临头扫兴之理。于是隔了一段距离悄悄尾随与她。
一路跟到丞相府,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是檀香木所制,门外守卫森严,安浮华进去不难,容谢悄悄绕到宅邸的后面,轻身一跃,已翻墙过去。
见安浮华穿过御花园,漠视了周围的华丽的亭台楼阁,径直往里走,在假山背后,有一座小院子。容谢呆呆的看着她进了院子,这丫头出身的地方这样寒酸么?外面是繁华的楼宇,自己却出淤泥而不染,住在这样破旧的院子里,这比那些傲娇的官家小姐多了一份洁身自好的气概。
可是总觉得这院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