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们很难准确认知自己的社会分工,直到受挫了之后,才不能不正视冰冷而残酷的现实,到头来还骂社会黑暗、人心不古,来掩盖自己的无知、无能和懒惰!”王豫文继续说道:“现在想起来,大一大二的时候,嘲讽像高官、富商、名人这些社会上层人物的行为是多么的幼稚!总是因为自己所谓的大学生身份,就自以为获得了批评一切的正当性,其实很多的批评完全就是瞎起哄,隔靴搔痒,拾人牙慧,以讹传讹,一点也不专业,更多的只是充当道学先生,好为人师地对一切做泛道德化的二元评判,以自己简单、重复而单调的生活经验,去揣摩别人极其复杂的决策。批评完之后,这些人似乎唯独就少了一些自省!好多时候被一些人当枪使了还不察觉,相反,还乐此不疲,真是愚不可及!”
“这倒是真的,以前我在上中学的时候,也非常中二地认为谁做事要是为了钱,恨不得跟他划清界限,太肮脏了!”肖肃说道:“后来我看着我的表哥从无到有,做到一定职位,能够独当一面之后,才发现挣钱原来真的是一个含量很高的技术活,才觉得谁做事要是能挣钱,才是不一般的厉害,而自己啥都不懂还自以为是。我表哥告诉我一个观点,越是能挣钱的,越是富有的人,他必然有超乎常人的能力,很简单的原因,让你去,你就玩不转,他的财富只是表明他能力稀缺程度的一个指标,但是这些获取财富的行为,却总被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不分青红皂白地判定为贪婪和利欲熏心,同时,我们还把那些赞赏上层人士的人贬斥为势利。因为我们自认为自己是大学生,有这种道德制高点,似乎就有了指点江山的权限,却很少去反思,自己是否真的有指点江山的能力,自己那些所谓的指点江山,是不是一些正确的废话,换谁会能说的?甚至就是一些情绪泛滥却毫无理性,打击面广却隔靴搔痒,完全没有击中要害的激愤之语?上层人士的努力一方面是没有被我们看到,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的努力不同于我们认知的努力方式,因而就被我们误判为没努力,其实归根到底,是因为我们自己的认知不全面。”
“就是这样的,好多人总是喜欢说所谓的人性势利,还总是从那些坟籍里面引经据典,来为自己的这种泛道德化观点提供正当性依据。”王豫文表示赞同,说道:“但是,我倒是觉得,与其说人性本来就势利,不如说是我们的认知从一开始就走入了歧途。似乎在这种无比奇葩的泛道德化思维方式中,一定要把所谓道德和经济收入对立起来,非此即彼,才能突出人性的所谓伟大,这种扯淡的伟大?而好像就从来没分析过,道德与经济收益兼顾的各种情况和凭据,而只分析两者不可兼得、造成矛盾冲突的特例,因为,好像只有这种特例才能在读者群中造成了巨大影响,迎合观众那种猎新猎奇,以调节自己平淡生活的潜意识,进而,让读者也跟着忽视那些中间地带,给这些读者造成两者必然对立的错误印象。那么,是那些被我们奉为神明的古圣先贤,其实思维能力并没有强大到足以分析清楚其他情况,还是读者本身更加没有思考能力?好像就只知道不断地引经据典,拿古人一千年前说的那些话来当成自己的挡箭牌,至于这些引用了很多年的经典,到底有没有问题,好像多数人不知道,也不敢提出异议!”
“听你们说这么些,我觉得我又该回去好好研究那些企业了,反正我也听不太懂。”蒋文睿很疑惑地说道:“核电集团我又没戏,我啥都不知道,成绩又不好,肯定会和大众集团一样,在简历筛选阶段我就被筛掉了。”
“不过想想这些能够通过面试的人,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躲过那些地雷的。”陈龙江若有所思:“网上有太多关于h权力太大,求职者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被淘汰的例子。咱们现在得好好准备一下啊!”
“我倒是觉得,咱们不要相信这些招聘的h因为手上的权力很大,总是会对我们的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吹毛求疵,乃至无限上纲的说法!”肖肃说道:“你这样想,招聘的人可选择的合格应聘者太多,而他们能够提供职位只有那么几个,这样的情境,使得他只能是找各种理由来淘汰一些其实也算合格的应聘者,换作是你,你能够把淘汰每个人的原因都逻辑完整地说出来吗?所以,网上那些人揣测的各种理由其实并不怎么值得相信,有可能这个h来招聘的时候淘汰的是这一帮人,那个h过来淘汰的又是那一帮人,完全因人而异,充满了随意性,根本就没有任何规律可循,所以我认为,这中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合理性,咱们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研究这些,去纠结自己完全不可掌控的方面。我们应该研究的,是每个企业的招聘名额是多少,然后自己尽力表现,仅此而已。”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魏林愤愤地说道:“咱们回到寝室之后该干嘛干嘛!不想去的晚上关机,想去的晚上开机,就这么简单!”
大家于是只好不说话,回到了寝室。回到寝室之后不久,蒋文睿觉得自己有点饿了,便又出寝室去买夜宵。
滨城科技大学的夜市每天晚上六七点开始,一直人声鼎沸,可能会一直延续到凌晨两三点,因为有几次蒋文睿在熄灯之前觉得自己饿得不行,晚上出去买夜宵的时候,夜市上的各个小贩完全没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