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几句话,那个书生便向着徐鲁卿望去,希望能够看到徐鲁卿给他赞赏的眼神。然后问问他尊姓大名……
好吧!
即便是徐鲁卿不问,下一刻,他就准备自报家门。
但是……
他的话却卡在了嗓子眼里,因为他看到了徐鲁卿正错愕地望向了那两个被他揭发的读书人。
怎么会?
他也不由将目光望了过去,上下打量着罗信和徐鲁卿,见到两个人身上半新不旧的儒衫,这就是两个寒门子弟,怎么可能认识徐鲁卿?
而就在这个时候,罗信和徐时行站了起来,朝着徐鲁卿拱拱手道:
“鲁卿兄!”
“鲁卿兄?”
那个揭露罗信和徐时行的书生心中就是一愣,徐鲁卿谦虚,他们可以称呼他徐兄,但是鲁卿兄可不是谁都能够叫的。
“难道他们真的认识徐鲁卿?”那个书生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不器……”徐鲁卿错愕道:“你……怎么在这里?”
“看热……那个……出来放松一下。”
“恩师!”
这个时候,也有很多举子看到了罗信。这些人当中可是有不少的人多次听过罗信的课,而且还有一些人,罗信看着有天赋,曾经单独辅导过,这些人都将罗信视为恩师。原本他们来到了京城,是要首先拜访罗信的。不过他们是来科考的,害怕会给恩师带来非议,所以都忍着没有去,只等着科考完之后,再去拜访恩师。却没有想到,在这里看到了恩师,一个个喜形于色,都向着罗信涌了过来,一个个口中喊着恩师,向着罗信施礼。看得一旁的徐时行一个劲儿的羡慕。
想着,原本自己也应该有着这样的荣誉的,他知道复兴社那些人经常辅导读书人,如果他当初没有跟随徐阶,继而不好意思在参加复兴社的活动,如今自己也应该有着这样火热的场面吧?
罗信站了起来,脸上现出欣慰之色,目光一一扫过众人道:
“你们不错!”
“老师,您怎么知道我们不错啊?”一个举子嬉笑着问道。
罗信看了他一眼,认出是陈栋,便笑着说道:“你们在酒楼比试的时候,我就在。然后跟着你们一路来到这里,通过你们的比试,自然看出你们不错。”
“嘿嘿……”众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罗信神色一肃道:“比试自无不可,但是南北相互贬低和提高自己,这个要不得。我们都是大明人,只有大明人团结起来,大明才会永远的辉煌下去。你们这些人南北都有,也都是我的学生,难道你们想窝里反吗?”
“不敢!”
众书生的脸上都现出了羞愧之色,纷纷说道。
“好了,被你们发现了,你们玩吧,我走了。等着会试结束,为师请客。”
罗信向着徐时行使了一个眼神儿,都被发现了,自己如果还在这里,这帮小子也玩得不痛快。
“恩师,别走啊!”一个个书生嚷了起来。
这些书生都是罗信的弟子,原本刚才听到蒋文才让徐时行作诗,然后抱得美人归,心中就不爽。这些人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并不认为徐鲁卿的才学就高过自己。只是被徐鲁卿的身份和地位所压,不好争执。
但是,此时他们的老师来了啊!
他们的老师是谁?
可不仅仅是大儒,是曾经写过《阳林诗词集》的大儒。诗才一定是超过徐鲁卿。而且……
此时他们觉得,只有自己的恩师,才配得上香香姑娘的青睐,那徐鲁卿算什么东西。
于是,一个个都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道:
“恩师,既然来了,就做一首诗吧。”
“恩师,您的《阳林诗词集》,学生可是读了三遍。”
“恩师,我读了五遍。”
“恩师,我读了十遍。”
“恩师,留一首诗吧。”
“恩师,自从你写完《阳林诗词集》之后,就再也没有写过诗词了。就写一首,给学生开开眼吧。”
罗信摇头笑道:“你们自己玩吧。”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到徐鲁卿笑眯眯地走过来道:
“不器,别走啊!”
“嗯?”罗信转头望向他,笑眯眯地说道:“鲁卿兄有何指教?”
徐鲁卿也笑眯眯地回望着,在见到罗信一愣之后,徐鲁卿突然在心中兴起了一个念头。
“对哦!这罗信自从《阳林诗词集》之后,便再也没有写过诗,不会是江郎才尽了吧。
对!
一定的这样!
好家伙,那《阳林诗词集》一下子收录了一百首诗词,我就不信他还能够写出来和《阳林诗词集》里面一样水准的诗词。
如果他写不出来,这也是对他的声望一个打击。在这么多举子面前丢脸,看他以后还有脸好为人师?如此,我也有机会招揽更多的青年俊杰。”
“而且……
如果我还能够做一首诗,压过他罗信,那岂不是证明我比罗信强?
在近千举子面前夺得魁首,扬名士林。打压罗信,抱得美人归。一举三得啊!”
想到这里,徐鲁卿哪里还能够忍得住?
于是便走上前来,拦住了罗信。见到罗信相问,便在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道:
“不器,做一首诗吧。自从你《阳林诗词集》之后,再无一首诗,大家都以为你不会作诗了。”
徐鲁卿这句话一出口,整个酒楼就是一静,随后那陈栋就怒道:
“我恩师会不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