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彻底的沉寂了下去,足足沉寂了一个月。渐渐地,已经让人忘记了他这个风云人物。
这一日。
太白酒楼二楼包间。
桌子上摆满了酒菜,罗信身穿便服,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门被推开,走进来刘守有。
反手将房门关上,一脸春风得意的刘守有坐在了罗信的对面道:
“老弟,今日请老哥来,可是有什么说道?”
罗信便含笑望着刘守有,这一个月过去,刘守有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之前在罗信面前的低姿态没有了,虽然还不至于高姿态,但是却摆出了一副和罗信平等的姿态。
实际上,刘守有就是在罗信面前摆高姿态,也属于正常。他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一品大员,确实要比罗信这个四品官大了很多。
但是,即便是刘守有摆出一副和罗信平等的姿态,也不是罗信想要的。罗信想要的是,通过刘守有,将锦衣卫牢牢地抓在手中。所以,他便一直那么含笑望着刘守有,也不言语。刘守有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凝固了,眼中有着惧怕,又有着气恼道:
“老弟,你这是做什么?”
“呵呵……”罗信笑了两声道:“老哥,今日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要请老哥吃顿饭。有人请你吃饭,你应该要高兴啊!这样有人请你的饭,可是吃一顿少了一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有机会吃了。”
“你什么意思?”刘守有的脸便阴沉了下来。
罗信却没有回答,而是端起了酒杯道:“先走一个。”
刘守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放下酒杯,凝视着罗信道:
“现在可以说了。”
“我们是朋友吧?”罗信淡淡地说道。
“是!”刘守有没有半点儿犹豫点头道。
“那你觉得作为一个朋友会没事儿找你嘲笑你一下,还是会担心你,来提醒你一下?”
刘守有的脸色就是一僵,目光便是一缩,露出了一丝恐惧。他对罗信可是十分了解,这个人简直就是多智近乎妖,他预料的事情,几乎就没有不实现的,眼光独到而长远。这一瞬间,姿态就放低了,脸色现出了讪讪之色道:
“老弟,可是老哥做错了什么?你赶紧告诉我。”
“你没有做错什么。”
“那你……”
“唉……”罗信叹息了一声道:“老哥,你对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子怎么看?”
“怎么看?我们就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
“还有呢?”
“还有什么?”刘守有摸不到头脑。
“你就没有听说过,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子就是一世之荣?”
刘守有的脸色就变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刚刚当上锦衣卫指挥使,兴奋劲还没有过去,没有想的那么多。
任何一个锦衣卫指挥使,都是皇帝的绝对心腹。不仅知道朝堂各位官员的私事,而且对皇家的事情也大多了如挥掌,手中更是掌握着一股令人恐怖的力量。
所以,没有任何一个新帝会继续沿用上一代皇帝的锦衣卫指挥使。而且还不是不沿用那么简单,任何一个皇帝,也不会让一个上一代皇帝的锦衣卫指挥使还活着,多数会被弄死。
而就在这个时候,罗信又压低了声音道:“陛下的寿元不久了。”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刘守有慌张地问道,他这刚刚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如果嘉靖帝死了,他才冤呢,容不得他不慌张。
罗信压低了声音道:“今日的话,出我之口,入你之耳。从这里离开之后,就算你说出去,我也不会承认。”
“我不会说,绝对不会说。”
“好!”罗信点点头道:“你不记得李时珍住在我的府上吗?”
刘守有一听,脸色就变得苍白。
是啊!
李时珍住在罗信的府上,而李时珍正在为嘉靖帝治病,以李时珍神医的水平,自然能够看出嘉靖帝的身体状况,推测出还能够活多久。
“陛下……还能够活多久?”刘守有的声音发颤。
“不可说!”罗信摇头道:“不过,你也见过陛下,你可以自己去推断。”
刘守有闻听,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前些日子刚刚见过嘉靖帝,嘉靖帝已经苍老了太多,说话都中气不足了。而且之前又连续昏迷,用屁股想,也知道嘉靖帝命不久矣。这一下,刘守有彻底地慌了。
“救我,老弟救我。”
罗信淡淡地望着刘守有,却并没有开口,他决定要给刘守有一个深刻的教训,这样才能够让刘守有害怕,以后不敢轻易违背自己。
“噗通……”
刘守有从椅子上出溜了下来,跪在了地上,望着罗信道:
“老弟,不器,罗大人,救我。”
在刘守有看来,嘉靖帝活不了两年,说不定明天就死了。他自然不甘心才坐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就不得好死。而且罗信既然找他,提醒他,那就是自己对罗信还有用。只要有用就好,罗信就会帮自己。心中叹息了一声,自己老老实实地和之前多好,偏偏觉得自己如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坐稳了,便想要和罗信平起平坐。
这下倒好,以前还能够在罗信面前坐着,如今却只能够跪着了。
见到刘守有跪在自己的面前,罗信这才脸上露出了笑容,伸出手去扶刘守有道:
“老哥,你我兄弟,何须如此?起来,我们说话。”
刘守有听话地坐回了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