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九点左右,准备好一切的苏星河与林长生得报,大理世子段誉来了。
林长生笑着起身,与苏星河站在棋盘前,静静的看着小路。很快,段誉等人便被两聋哑弟子引领而来。他看到林长生,“诶呀”一声大叫,惊呼道:“是你!”
林长生大笑,促狭道:“段公子,有些日子不见,可还好?”
段誉脸色一暗,道:“我可没你好。”
“公子……”他身旁朱丹臣马上叫了一句。
段誉苦笑,上前对苏星河建立道:“段誉见过聪辩先生。”
苏星河微微点头,指着林长生躬身道:“段公子,这位是我派掌门人。”
段誉大愕,惊讶的看着苏星河,道:“你……你能说话?”
苏星河含笑点头,道:“在下以前装聋作哑,却是有些苦衷。今日大事已毕,不用再装聋作哑了。掌门师弟……”
林长生道:“好了。段公子,多余的话我不说,请吧。”他让了让身子,露出后面的青石棋盘,解释道:“这珍珑棋局想必段公子是见过的了。”
段誉看去,又是惊叫一声,道:“林兄,你……你也去了剑湖宫底吗?”
林长生摇头,道:“剑湖宫本是家师所住之地。这珍珑棋局便是家师所留。只可惜,这么多年来,无人能够破解。此次我请苏师兄遍邀天下年轻高手,就是为了破解这珍珑棋局。凡是能破解此局的,我派不吝帮忙。段公子,要不要试一试?”
段誉道:“好啊!我来此也是为了这珍珑棋局。当日在剑湖宫只是匆匆一观,今日就好好看一看。”
林长生含笑点头,与段誉一左一右坐了。苏星河立于林长生身后,朱丹臣三人在立于段誉身后,目光齐齐落在棋局之上。
看到段誉落了一子,林长生也跟着下了一子,随意道:“段公子,你的神仙姐姐如何了?”
“神仙姐姐?”段誉面有苦色,语气酸道:“她,应该与她表哥在一起吧。”
林长生道:“也是。她与慕容博青梅竹马,一心扑在慕容复身上。上次与你出走,也是为了慕容复。段公子,你信佛的,按说这情情爱爱的事应躲得远远的,怎么会这般痴迷呢?我不信你不知道,王语嫣并非你想象的神仙姐姐。”
段誉愣了愣,似不明所以。林长生也不继续说,只是跟着他下了一子。又过了两子,他才道:“剑湖宫是家师所住,那里的玉像也是家师亲自打磨而成。家师离世时,已有九十三岁,那剑湖宫底玉像,是家师三十多年前所造。”
“三十多年前……”段誉心头震动,手似随意下了一子,可瞳孔却扩散开来,完全没了焦距。
林长生继续道:“你口中的神仙姐姐,已是廉颇老矣了。段公子,红尘枯骨,你既然言佛,为何堪不破爱恨情仇呢?”
“神仙姐姐?爱恨情仇……”
段誉怔怔的,手捏着棋子,目光似在棋盘之上,可看他面色,却是青红变幻,整个人跟傻了一般。
良久,段誉都不曾下一子,朱丹臣觉得不对,扭头看向段誉,骇了一条。只见段誉面色狰狞、灰败,一脸冷汗。
他大惊,马上道:“公子爷……”
“啊!”段誉叫了一声,身子一震晃动,双手扶在石桌上,大口喘息着。他一脸余悸,茫然的看向四周。
林长生哈哈一笑,道:“段公子,如何啊?可真是红尘枯骨吗?”
段誉吓了一跳,噌的跳了起来,远远指着他道:“你,你……你,你用的什么妖法?”
此时,远处传来奔走之声,林长生几人侧头看去,只见一身材高大,童颜鹤发,仙姑道骨的人走在前面,他身后有三十来聋哑弟子,手持竹竿,挂着绳网,上面坐着人,快步而来。
“丁春秋……”苏星河咬牙切齿。林长生道:“师兄不用动气,还是先迎接客人吧。这次来的客人,有趣极了。”
苏星河哼了一声,打眼看去,却见自己八个弟子一个个瘫倒在绳网上。他们看到苏星河,马上挣扎而起,走到跟前,一齐跪下。
苏星河一看他们就直到被丁春秋伤了,大怒,哼了一声。不过此时与原著不同,他强忍怒气,对八人道:“这是为师师弟,也是我派掌门人,你们见过。”
八人往林长生看去,大为惊讶,但不敢有违,当即大礼跪拜,口呼道:“见过掌门师叔。”
林长生点点头,道:“起来吧。你们站到一边。”
丁春秋冷冷一笑,道:“苏星河,我怎么不知师父还有弟子?”
苏星河大怒,道:“你这无耻之徒,如何还有脸再提师父?丁春秋,今日的珍珑棋局就是为你所设。掌门师弟已得师父真传,你来了就休想再离开。”
丁春秋哈哈大笑,手中鹅毛扇一摆,指着林长生道:“如此小儿,有何能耐?苏星河,我看你是疯了。”
林长生起身,缓步上前,道:“丁春秋,你背叛师门,害得恩师饮恨谢世,又有什么脸面来说我呢?”
丁春秋冷眼瞧着他,道:“狂妄小儿,就叫你悄悄老夫手段。”说着,大手一挥,一缕淡淡烟气,直冲林长生而来。
林长生哈的一声,左手大袖一甩,无形劲力好似卷了一下,把烟气尽皆卷入袖袍之内,甩动间,烟气反射,却是从丁春秋一旁转了过去,尽洒在他一弟子身上。
“啊!”一声惨呼,那弟子浑身好似被开心烫了一般,通红无比,还冒着热气,眨眼便倒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