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生定定的看着扫地僧,一双眼睛几乎放出光来——好利害!他真的好利害!利害的不像后天境界的人!为什么会这样?
同是后天境界,两人怎么会差这么远?
他扪心自问,对上童姥,林长生自问也不会输,可想赢也不简单,但童姥面对扫地僧,却呈现如此强烈的反差。
这种震撼,真的叫林长生怀疑……这家伙真的是后天境界吗?
呼了口气,他平静着自己震撼的心,暗道:“与自己见过的两个先天境界完全不同,没有那种奇妙的感觉,是后天……可为什么会这样?”
他有些不明白,或者说他能想到缘由,只是心乱了,无法去想。
一直攻了上百招,童姥才停下。她气喘嘘嘘,小脸红彤彤的,脸上尽是汗水。她一脸不甘的盯着扫地僧,恨恨道:“洗髓经神功,果然利害。死秃驴,姥姥杀不了你,也必定不会叫你好过的。”
“阿弥陀佛!”扫地僧叹道:“巫施主,我们两人仇怨早已过去多年,你为何始终放不下呢?”
童姥道:“死秃驴说的简单,若非你胡乱出手,李秋水那贱婢早已死在我手中,又哪里来的这许多事情?”
“唉!”扫地僧道:“罢了,罢了,始终是老衲不对,巫施主恨老衲,老衲也无话可说。这样吧,巫施主给老衲三年时间,三年后老衲自会亲上天山,与巫施主了解过去恩怨。”
童姥盯着他,良久才道:“好。我就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哼!”她身子一动,射了出去,眨眼便没了踪影。
林长生看着她的背影,暗暗惊诧。
这童姥与扫地僧的恩怨,看来还在李青萝出生之前。看样子,若非扫地僧插手,无崖子与李秋水隐居前,童姥是有机会解决掉李秋水的。想想也对,以童姥对李秋水的恨,又怎么会放过李秋水呢?
不过这老和尚……他更好奇了,这人竟然会洗髓经神功,这东西不是传说中的吗?恐怕少林也没人知道吧。
“阿弥陀佛!”玄生上前一步,恭声道:“不知大师如何称呼?可是我寺前辈?”
扫地僧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老僧只是少林一罪人罢了。”
玄生动了动眉头,欲要再问,但想到此地还有外人,便也止住了话头。此时,扫地僧看向萧远山、萧峰二人,道:“萧施主,大仇已报,心中这口气可是平了?”
萧远山心总一片茫然,他筹谋了三十年,一切都结束了,可反倒没了报仇后的快意,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寂寞凄凉,只觉在这世上再也没什么事情可干,活着也是白活。
扫地僧又道:“萧居士,你近来小腹上‘梁门’、‘太乙’两穴,可感到隐隐疼痛么?”萧远山回神,依旧有些茫然的点头。
扫地僧兀自道:“你‘关元穴’上的麻木不仁,近来却又如何?”
萧远山无悲无喜道:“这麻木处十年前只小指头般大一块,现下……现下几乎有茶杯口大了。”
萧峰一听之下大惊,当即向前两步,双膝跪倒,向那老僧拜了下去,说道:“神僧既知家父病根,还祈慈悲解救。”
扫地僧双手合十还礼,说道:“施主请起。老施主之伤,乃是因练少林派武功而起,欲寻化解之道,便须需日夜钻研佛法,化解心中戾气。本寺七十二项绝技,每一项功夫都能伤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厉狠辣,大干天和,是以每一项绝技,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这道理本寺僧人倒也并非人人皆知,只是一人练到四五项绝技之后,在禅理上的领悟,自然而然的会受到障碍。在我少林派,那便叫作‘武学障’,与别宗别派的‘知见障’道理相同。须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求杀生,两者背道而驰,相互克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多,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
“欲解除老施主病痛,唯有钻研佛法。萧老施主,不知你如何想?”
萧远山正心头茫然,似完全听不到扫地僧的话,只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萧峰想的就多了,他不傻,当即道:“还请大师慈悲,收下我父。爹……”
“峰儿……”萧远山终于回神,萧峰一拉他,跪倒在地。可没经历生死大悟,萧远山虽茫然,却也对少林和尚没有好感。
“你要我拜少林和尚为师?”他语气陡然尖锐了起来。不用他说更多,大家就明白,他不同意。
萧峰大急,道:“爹,您的伤唯有大师可以医治,而且峰儿也再无地方可去,便与少室山下结一草庐,终日陪伴父亲身边。”
他后面一句,却是再提醒萧远山,他们父子无处可去了。不仅少林的和尚,便是那些江湖人也会对萧远山身上的少林绝技感兴趣,不会让他们走出少室山的。
萧远山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他心中大恨,看向萧峰,见萧峰眼中有期盼之色,心头以暖,又想到了他身旁的那个小姑娘,暗道:“这样也好。”
“哈哈……”他莫名大笑,道:“好!既然是峰儿要求,爹就应下了。”他跪在扫地僧身前,拜道:“弟子叩拜师父。”
“善哉!善哉!”扫地僧微微一笑,伸手把他托起,玄生等人也暗暗松了口气。
解决了萧氏父子,扫地僧又看向林长生,笑道:“小施主年纪轻轻,武功超绝,实在是了不起。老僧有一些话要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