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这种办法，能保证真的让那种低概率事件发生吗？”艾雯毕竟是一个技术人员。通常情况下，技术人员都是理性的，她很快就恢复过来，并且开始就学术上的问题和林栋进行探讨。
林栋指了指餐盘说道：“吃完再说吧！”
尽管艾雯非常想现在就知道问题的答案，而且她的这个问题后面还有一串问题，但毕竟主动权在林栋的手里，如果林栋不想回答，以艾雯的能力，恐怕即使使劲所有的招数都不可能成功――论力量，艾雯在林栋的面前只是个弱女子，况且华夏人一向以“kongfu”著称于世，至于美貌，听说林栋除了一个女朋友外，连个情人都没有！
艾雯并不觉得自己一身工作装能够引起林栋的其他性趣。
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是闪了闪就消失掉了，她迅速的拿起刀叉开始全力对付起眼前的食物来。
平时美味可口的沙拉今天仿佛没什么味道了，白面包也如同泡软了的木头。不过这个时候艾雯已经不在意这些食物的味道了，以最快的速度低头将食物解决掉，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林栋正在用餐巾擦着嘴角，显然，他也吃完了。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的办法可以百分之百保证让用户的意念避开那个低概念事件的发生。”林栋放下餐巾，笑着说道：“但是，我可以确定，我的这个办法，你们没办法学过去――至少以目前的通用水平，是没办法学过去的。”
言外之意，这玩意只有我懂，你们学不会。
虽然看似狂妄，艾雯有点不服气，却也只能不吭声。
没办法啊！
自己这一众人，包括一众同行和竞争者还在研究虚拟现实技术的实际应用的时候，人家已经拿出成熟的产品了。
自己这些人还在想着先应用后补漏的时候，人家不仅已经想到了漏洞的问题所在而且把补丁都打好了。
而对方使用的软件编程技术，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人能破解掉――最多也只是通过逆向推理来分析软件的应用范围和原理，然后用再用目前通用的编程技术来――问题是，林栋的那个编程技术实在是黑科技的惊人，在林栋那里，一兆左右容量的程序，在艾雯他们这里至少需要二十倍甚至五十倍容量的程序才能勉强解析成功。
艾雯此刻有点苦逼的感觉――她虽然是技术人员，但并不是国家的或者更高级别――联合国某个分支机构的。作为一个商业公司的研究所人员，艾雯清楚的知道，林栋所掌握这个技术的巨大价值。
“那么，如果我们想要这种技术的话，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艾雯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谈判对象，她只是觉得，自己家的公司肯定是需要这种技术的。
“技术给不了。”林栋摇了摇头说道：“就算给，你们也解析不出来。我们长缨集团对于这一方面，只有两种方式，一个是出售给你们贯注芯片的设备，一个是代加工芯片或者直接出售给你们芯片。”
艾雯愣了一下，无奈的点点头，的确如此。
作为一个科学家兼带一个企业家，林栋这么做，既符合科学技术的严谨，又不失商人的本色。
“那么具体的价格？”艾雯很快就转到实际上的东西去了，既然这么巧碰到了林栋，如果不拿回点实际的东西给公司，她觉得都对不起这一次的偶遇。
“我觉得这个不应该是你和我讨论的问题。”林栋笑了，如果真的把具体的价格都放在这个餐桌上说出来，林栋觉得太儿戏了――他是个企业家没错，作为长缨集团的老总，大方面的方向他来负责，这些具体的细节，就要由各级主管去搞定了。如果他把这些事情都做完了，要其他人干嘛？
事实上，抓大放小才是一个合格的上层管理者的心态，事无巨细固然能够掌控一切，但很容易就把一个企业搞成人治系统，一旦负责人不在，那企业就没办法转了。再说了，和这个艾雯只是偶遇，又没有什么交情，林栋没必要说的太细，如果不是比较烦那些记者和大量的想要得到这些技术的人，林栋完全可以直接在交流会上就把这些东西抛出来。
现在面对着艾雯说出长缨集团的打算，完全是需要把西格马公司作为一个中介，通过他们把林栋和长缨集团能付出的东西。
然后，就等着客人上门了。
林栋知道，尽管自己说出了事实，但至少有一半以上搞虚拟现实技术的企业是会无视这一点的。在没有吃到足够的苦头之前，侥幸心理和短视是不少企业管理者的通病。
“好了，这顿饭吃的很愉快。”林栋招了招手，那个女服务员过来，林栋掏出钱来交给她，然后站起来对艾雯说道：“当然，认识你也很高兴，我走了，希望你和你的公司能够尽快做出决定。”
艾雯目送着林栋离开。在餐馆以外，没有人认出林栋来，他就像个普通的东方游客，悠闲的漫步在柏林的大街，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唉！原本是一个可以休息的晚上，但眼下看来，今天晚上又得忙了！
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空空如也的餐盘，艾雯叹口气，站起来和女服务员打了招呼，便转身出去了，只不过这一次的目的地并不是自己的家，而是公司。
很快，西格马公司上层就接到了艾雯的报告，然后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开会研究，接下来便派出了一个谈判小组去了遥远的东方华夏。
这些事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