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等于是说,君府就是始作俑者了,夜谨言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道:“若不是了解你的性子,我都要以为你是在公报私仇了。”
席满观没在意他的调侃,只是又道:“君子墨似乎不大可能,毕竟他对无暇好像有几分是真的,断然不会想要无暇的命。”
夜谨言闻言,神色却是一冷,“那可说不好,若真的不是他倒还好,可若真的是他,那他伪装的能力就太可怕了,到时候他摆的这盘棋我们怕是难翻盘,所以趁着还没成熟的时候,尽早将所有可能都扼杀了才行。”
席满观忙肃容道:“我明白。”
“总之不能掉以轻心,”夜谨言站了起来,“照顾好无暇,等朝中的事情松缓一些,朕就下旨赐婚,你趁着这段时间,还是先探探无暇的意思吧,朕回宫了。”
“是,恭送皇上。”
第二天早上,席满观斟酌着词句将姬家的事情告诉了无暇,无暇先是愣了一会儿,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然后反应过来立刻站起身来,“远哥哥,我要回姬府。”
席满观一边扶着她的手臂往外走一边安抚道:“你也别着急,事情没那么严重,在你眼里姬大人就那么无用吗,被人一打就倒了?”
“当然不是!”
“那不就是了,我告诉你这事,可不是让你这么急躁的,你这么着急,姬大人见着了也不会好受的。”
无暇上了马车,闻言也觉得有理,忙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到了下车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沉稳了下来,袅袅婷婷地从马车上下来。
姬府守门的护卫一见,忙上前来行礼:“参见公主,公主万安。”
无暇一摆手道:“我这是回家来,都叫我二小姐吧。”
“是,二小姐,二小姐慢行,奴才去禀报大人。”
那护卫说完便要往里面跑过去 ,却让无暇给拦住了,“不必了,我自己进去就好,免得让父亲劳累,你下去吧。”
席满观在无暇的坚持之下留在了花厅,无暇带着聆雪匆忙往姬展瑞的书房走过去,她心里虽然很是焦灼,脚步也略带匆忙,可是除此之外,再看不出来她的情绪,行走之间,衣角飘扬,仿若要随风而去一般轻逸。
自廊下拐了一个弯,迎面的抄手游廊上正慢慢行来几个人,轻声细语带着笑意,无暇定睛一看,正是姬无垢和姬无邪。
姬无邪 先看到她,眉头立刻厌恶地蹙了起来,冷哼了一声别移开了眼睛,姬无垢见状视线也看了过来,见到她的时候似乎愣了一下,只是瞬间又恢复了原样,然后脸上挂起了温和、喜悦的笑意走过来,“这不是无暇么,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了都不说一声的,我们也好去迎接你呀。”
无暇还没说话,那边姬无邪已经冷哼一声道:“谁要去迎接她?”
“无邪你说什么呢,无暇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日,咱们当然是要去迎接她的,不懂规矩!”姬无垢用手指戳了戳姬无邪的额头,虽然是训斥的话,可是语气却还是亲呢的嗔怪。
说完又回头朝无暇歉意地笑了笑:“无邪还小,无暇可别和他一番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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