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崖更加生气了,手中的兵器扇子夹杂着内力又挥过去一记,君子墨不出意外地又受了伤,可是依然没有停下来。
这个混账东西!柳青崖心里倒是诡异地冒出了些赞赏了,可是他也没忘记,这人可是劫了无暇离开的,好不容易来了京城想要看看诗语的女儿,现在居然被带走了他能不火吗?
不管因为兰澹宁还是因为无暇,今天不教训一下君子墨他就不叫柳青崖。
可是他却不知道,君子墨刚刚的谋反,他不想停下来,更加不能停下来,因为一旦他停下来被他们捉住,等待他的必定是死亡,更何况相比之下,他宁愿就这样被柳青崖杀了,也不会将无暇留下,他就是死,也要死在无暇的身边。这样下辈子,他才可以第一个找到无暇。
他根本连回头看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也顾不上后面是什么情况,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逃命之上,城门外早已安排好了人接应,只要出了城,只要出了城一切都会顺利下去。
这边柳青崖刚要继续出手,只听后面追上来的兰澹宁道:“师傅,莫要伤……莫要伤到无暇表妹。”
不得不说兰澹宁十分聪明,虽然她愿意是不想让他伤到君子墨,但是此时如果真的这么说了,估计柳青崖一怒之下直接看了君子墨也说不定,但是她说不要伤到无暇,柳青崖一听他她说的也对,手上一缓,那边君子墨乘机一躲,倒真的让他稍微和柳青崖拉开了一些距离。
可是柳青崖却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眉头一挑,甚至连速度都慢了下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一慢下来自然让紧跟在后的李年州和兰澹宁给追了上来。
“师傅,怎么了?”李年州见他脸色奇异,不由疑惑地问道。
月色之下,柳青崖的脸色也回复正常,随后摆摆手道:“无事。”
兰澹宁连忙道:“师傅,人已经追不上了,不如先回去弄清楚是出了什么事吧,今日不是应该无暇表妹和席将军大婚吗?”
柳青崖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道:“眼下君子墨那小子可是将你无暇表妹带走了,这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兰澹宁一愣,她刚才确实是一心担忧着柳青崖会不会伤到君子墨,故意说了一句话就是要放君子墨走,可是现在柳青崖的话还是戳痛了她。
她轻呼了一口气,然后道:“原先无暇表妹的夫君不就是君子墨吗,之前他们在涓州的时候,君子墨对表妹还是一片情深,这回京来才几个月呀,怎么表妹就要嫁给席将军了,其中发生的事情,咱们还是回去问了再说吧。”
柳青倒是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是真的想通了不念着君子墨了?那可倒真的是见好事,柳青崖满意地想着,一回头见到李年州只是跟在兰澹宁的身侧却不说话,不由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真是个闷葫芦,一句话都不说,还怎么把媳妇儿给追到手,真是没用的东西,拜了他为师,却只学了他的医术,一点没学到他的风(禁词)流倜傥,真是榆木脑袋!
三人往将军府的方向而去,半途正遇上解决了黑衣人的席满观,听闻他们没有追到君子墨,席满观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整个人都迅速沉寂了下去,夜色之中,一点生机都感受不到,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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