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挑唇冷笑,“依本宫看来是君大人太过龌龊无耻才是,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怎么,毁了本宫的闺誉,如今都想自毁名誉了?本宫倒是无所谓,反正名声都已经被你们给毁了,只是不知道向来爱惜羽毛的君大人怎么也不在乎了?若是君大人愿意,本宫也可以派人去大街上宣扬一下君大人的污糟心思。”
君子墨瞪着她的眼睛泛起了红丝,神情都有些狰狞了起来,哪里还有外人面前那翩翩如玉的模样,声音更像是从牙缝中硬生生地挤出来的一般,“呵,倒是领教了公主的伶牙俐齿,下官当真是三生有幸,只是,事实是什么样的公主一清二楚!”
无暇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竟然一声不吭地直接转身走了。
君子墨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握紧的拳头往门框上狠狠地一捶,那紫檀木的木框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和谐)吟,然后竟然裂开了。
“席将军,你即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公主多想一想,你可不要忘了,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若是你们这样传了出去……”
语意未尽,可是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席满观脚步不停,连头也没回,沉稳的话音却顺着微凉的夜风传了过来,“传出去又如何,京城谁不知道君府苛待无暇,即便是和离了也没什么奇怪,若是和我一起,只怕旁人只会说无暇脱离了苦海,更不要说,很快你们就要和离了,我又何必为了他人之言束手束脚?”
君子墨原本是准备从席满观身上开刀,若他真的喜爱无暇,自然会设身处地为无暇考虑,可是没想到,一想冷面无情的席将军,内里竟然是个不羁的性子。
君子墨咬了咬牙,只丢出一句“休想!”
眼见着他们出了清风园的门,君子墨朝君禄道:“你快点赶在他们之前去长风园,让护卫拦住他们,不准他们进去,他们若是想住下,就必须住在清风园!”
在他的眼皮底下歇息,应该就会顾忌很多吧?
眼看着君禄领命去了,君子墨的身子一送,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好在即使稳住了身子,被怒火炙烤的头脑慢慢地清醒过来,然后他闭了闭眼,懊恼于他刚才的失态,又愤恨于无暇的反驳和无情。
更加烦躁于,面对她,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且越来越放低了自己的底线。
若是以往,他怎么可能会为了留下她而如此大费周章,甚至准许席满观留在她身边?他想要看见她,想将她放在眼皮子低下,想知道她的一切,而不是被她隔离到另外一个世界。
为了这样的目的,他甚至都忘了想要将她留下的初衷——他原本是想要折磨她!
明明知道她的心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他还是不想放开,他因为她得不到姬无垢,那么他就要她也同样得不到夜瑾言,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放心地让席满观留在她身边,因为他觉得无暇喜爱的是夜瑾言,而席满观,只是夜瑾言不方便的时候特意放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罢了。
他不好过,所以也要她陪着一起不好过。
君子墨紧紧地攥起了拳头,却突然有些无力,这样互相折磨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未尝没有想过要和姬无暇和离,可是他又不甘心,不甘心被她当成了挡箭牌然后又挥挥手就甩掉。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的厌恶她了,可是一想到她当初硬是不顾他和无垢的情意强行地要求皇上赐婚,他又忍不住地痛恨,恨与不恨,这样两个相反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着,甚至要把他给逼疯。
所以,他也要去逼疯姬无暇,不然这口气,可怎么咽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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