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哥喝了之后,脸色果然慢慢由潮红色变为正常,身上的高热也退了下去。路心兰心里才稍稍安稳,抱着自己的母亲,又是痛哭一场。
哭过之后。她不由嗔怪自己的父母:“爹,娘,你们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假死啊,害得女儿每次想起爹娘,心里总是难过极了!”
路母看了路父一眼,微微低垂了眼睛不说话。
路心兰又说:“娘,您的脸色十分的不好,人也瘦了好多。要不是爹在这里,我差点都认不出来您了!”
路母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眼里露出浓重的悲哀和自嘲,却什么也没有说。
路父这时连忙一笑,岔开话题说道:“赶了一天的路,到了这里之后,又顾着为孩子治病。你饿了吧,不如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
路心兰高兴地答应了。
路父路母招手唤来一名下人,让他们赶紧准备晚饭。
不一会儿,晚饭端上来,路心兰一看,心里不免吃了一惊!
从前自己未出嫁前,家里只是普通家境,吃个肉都要精打细算,后来嫁了陈正明,他每月俸禄有限,也不能说是餐餐吃肉。
可是今日的桌子上,不但牛羊肉大盘大盘地呈上来,还有整条的鱼和大虾。甚至还有野兔飞龙,香菇干贝等山珍。另有一些菜肴,她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豆厅上划。
路母用筷子指着其中一盘菜说道:“心兰,来吃,这是上好的海参,你快来尝尝。从前家里穷,没法子让你吃,从今后,爹娘有什么好的都要记得你。”
路心兰却不敢下筷了。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正色对父母说道:“爹,娘,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突然之间你们又会出现?突然之间还变得这么有钱?您不说清楚女儿不会吃的。”
路母叹口气说道:“孩子,先吃吧,吃完了爹和娘自会和你说清楚。何必饿着肚子呢?”
路心兰却坚持要父母说清楚:“要是不告诉我,我哪里还吃得下这饭呢?”
路父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道:“你这孩子,真是嫁夫随夫。这性子怎么和那陈正明一模一样啊!”
路心兰笑道:“夫妻夫妻,每日里在一起,自然就是最相像的人了。”
路父看了一眼旁边抱着玉姐儿的奶娘,然后说道:“既然你非得要现在弄清楚,那就随我来吧。”
他站起身,路心兰也随之站起来。
路父带着路心兰从左边的拐角处上了楼梯,来到二楼。
二楼的视野十分开阔,路心兰可以看到这所庄园的全部情景。前面是栋五进的院子,两旁是供下人居住的厢房和厨房,后面是一口水井,还开垦着一小块田地,田地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兰花。
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从小生活的那个小山村。所不同的,这里的装饰华丽极了!
庄子里,下人们忙着收拾庭院,路心兰看到跟在父亲身边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守住大门,不让人近来。
她满腹疑问地对父亲说道:“爹,为什么您和娘突然换做这身打扮,到底你们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路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带着路心兰又上了一层楼。
这层楼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中间一个十分大的陶瓮。
陶瓮里不知装的什么,路心兰却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路父走近去,打开陶瓮,露出里面一汪深红色的液体。
路父叹息地说道:“孩子,爹对不起你啊!”
“爹和娘其实一直想摆脱这里,可是没有想到,却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迎接你……孩子,爹和娘都是、都是怪物啊!”
“怪物?”
路父的脸上带着沉重的悲哀:“是啊,怪物,喝着人血的怪物!”
“什么意思?”
路父凝视着陶瓮里深红色的液体,伸出手指在其中抹了一下。再拿出来的时候,中指已经染满了这深红色的液体。
这液体暗红暗红的,浓稠无比,路心兰鼻端嗅到的血腥味更浓了!
“这就是你娘的血,是吸血族人圣女一脉的血。也是吸血族人赖以生存的血。”
“爹,您到底在说什么啊?”路心兰更加不安了!
路父将手指上的血放进嘴里吮干净,然后盖上陶瓮的盖子,就地盘膝坐在了地上,看着天空对路心兰说道:“吸血族人是伏羲大帝的女儿宓妃的后人。宓妃是伏羲大帝最钟爱的女儿,生得十分的美丽。伏羲大帝的女儿都嫁给了帝俊的儿子,而宓妃和帝俊最小的儿子九隆也有婚约。宓妃不喜欢九隆,所以几乎是流连在人间到处游乐玩耍,根本不想返回天庭。”
有一天,宓妃来到黄河边玩耍,那是黄河的水清可见底,水流声十分悦耳。宓妃一时高兴,招来自己的瑶琴,合着水声弹奏。引来了水底的河神冯夷。
冯夷是伏羲大帝造出来的神,可是在伏羲大帝的眼里,只是个物品而已,不能和自己的女儿地位相比。所以他心里也比较清楚,虽然对宓妃心里比较爱慕,却并没有想到招惹。
可是宓妃召唤瑶琴,被天庭的九隆知晓了,他立即也随着琴声赶到人间,在黄河边拦住了宓妃。九隆想要宓妃随自己回天庭嫁给自己,宓妃却不愿意。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宓妃打不过九隆,这时,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冯夷终于忍不住了,立即从河底窜了出来,几下子就打跑了九隆。
宓妃见冯夷帮自己打跑了九隆,十分感谢他。冯夷于是邀请宓妃去黄河里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