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腥红的血是谁的
快速拼凑记忆画面,刚才,李正文气得挥掌,李汐瑶拦住了他,岳珊抱住李熙元,李熙元被李正文拽着衣领。
“老头子,今天你打了他,我跟你没完”话音未落,李熙元脚底一滑,李正文扑了上去,李汐瑶被推到了沙发上,而岳珊
“妈”李熙元和李汐瑶同时扑到了岳珊的身边。
岳珊的脸浸在血水中。
她今年快五十了,脸上却鲜少出现皱纹,皮肤光滑紧绷。因为平时保养得当,看起来才四十出头的模样,这辈子,岳珊最紧张的就是这张脸,每一年生日许愿,她总会对着蜡烛说:“愿永远美丽”
而现在,他们美丽的母亲,脸上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李正文将她抱在怀里,“老婆”
岳珊瞪大了眼睛,脸上好疼,好像谁用刀子割下了皮肉,好像
颤颤巍巍,手指抚上了左脸颊,颤抖,呼吸静止,她的嘴微张,“老头子,我的脸”
李熙元和李汐瑶对视一眼,她忍不住低声啜泣,他立刻去洗手间拿干毛巾为母亲捂上,“妈,别碰,我们立刻去医院”
伸出双手,他想将妈妈抱上车,李正文用力地撞开了他,“走开”
悻悻地收回手,他和李汐瑶跟在后面,她望着地上的碎片,原来是妈妈平时最爱青花瓷划破了她的脸
人为什么总被心爱之物伤害
“哥哥,妈妈的脸”
“别说了”他已经很自责了,如果不是他,妈妈不会被推倒,更不会被碎片划伤,那道口子真的很深,翻开的皮肉足足有五厘米长
妈妈,对不起
李正文不敢正视妻子的脸,岳珊却紧盯着他,渴望从他眼里看到什么,“老头子,我的脸究竟怎么了”
“没事,不要胡思乱想。”
“我好害怕”
“别怕,有我在。”他将妻子放在后座,朝李汐瑶叫到,“汐瑶,快来照顾你妈。”
两人快速跑到车外,李汐瑶钻进后座,李熙元绕到副驾驶,车内,李正文手指一动反锁了车门,“给我在家好好反省”
“爸”他的头很疼、很疼,好似被斧头不断劈砍,“让我照顾妈妈”
李正文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便开车离开了,看着小车消失在视线中,他疯了似的追出去,可是车跑得实在太快,他已经追不上了
“啊”对着天空,狠狠地踹着一旁的树干,树叶刷刷落在他的肩上、脸上,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阵刹车声响起,天已经黑了,某人的肚子饿得呱呱叫,她望着几米外的小洋楼,没想到何翌萧竟将她送回了家里。
车刚停稳,她心急地开启车门,“嘶”闭着眼,捂着伤口,“好疼”
他快速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过来。”
乖乖进入他的怀里,十分有力的双臂紧抱着她,王子般一步步朝家门走去,她回头,看着轿车停放的位置,昨天,同一个地方,他死死地捏着她的下巴,恨不得吃了她,而现在他却抱着她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想赖在他的怀里,好好地睡一觉不知怎的,淡淡的温馨在心底蔓延,蔷薇般爬满了她的心。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今天的你,有些不一样”她说不上来,只觉得时间停在了不算冷的十一月,虽然此时百花凋零,可空气中却飘着阵阵清香,是记忆中的味道,很甜很甜,可惜,她想不起来了。
略呈方形的下巴微微展开,这是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何翌萧,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容十分迷人。
两人沉浸在某种浪漫之中,从对方的眼中看着自己,深深地沉醉着,可很快
“你们在干什么我盯了你们很久了”玛丽快速将门拉开,穿着格子状的围裙,满是黄褐斑的脸上泛着油光,短短的大葱鼻子高耸着,猫儿般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突如其来的吓一跳,她的心砰砰直跳,“玛丽,说了多少次,你出现之前能不能打声招呼”
“有啊,我趴在窗口看了你们很久,可你们没有发现我”她委屈地辩解着,抬头对着何翌萧,她没了好脸色,“你这个负心汉还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林语梦手忙脚乱,“玛丽,别这样”
她尴尬地解释,“这话不是我教的。”
“我知道”抱着她,他径直走入客厅内,轻柔地将她放在沙发上,“你家大小姐腿受伤了,这段时间最好别让伤口碰水,多炖些猪蹄补补。”
玛丽本想说他几句,可听到受伤二字后立刻扑到她脚边,“小姐,你怎么会受伤呢”
“小伤,不碍事”她将伤口藏起来,不让玛丽担心。
何翌萧静静地望着她,她就是这样,时时刻刻为别人着想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落在了玛丽的胸前,玛丽察觉到目光袭来,双手捂住了领口,“**,看什么看”
“对啊,你为什么盯着她的胸口”林语梦诧异,何翌萧不至于饥不择食吧
“这是什么”他伸手,直直朝玛丽的脖子上探去,稍稍用力便抓断了一根项链,项链在他手心里,娇小、精致,水晶坠子里嵌着一块银片,印着两个肉眼看不到的字:虫二。
看见项链,她的头很疼很疼,遥远的山谷中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放大镜下,银片上刻着两个字,“虫二,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声音优雅、低沉,充满神秘,“这是一个谜语,你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