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元无比的憎恨自己,软弱在一瞬间展露无遗,面对何翌萧,他为何没有勇气将她带走
此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视野中,跟着那不怀好意的男人,只因他们是合法夫妻。..
是啊,李熙元几乎忘了,就算从婚礼上抢走林语梦,那俩人已经领了结婚证,理所应当会被两个冰冷、单薄的小本子联系在一起,纠缠不休
原来,一千九百万米的太平洋,三千六百五十天的离别,都阻挡不住回来的脚步,没想到最后败给了三个可笑的合法
一拳狠狠地击打在墙上,而后,捧起一捧冰凉的水花弄醒自己,不断在心中反问着,“李熙元,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他的软弱,想必她已经知道了吧一定伤透了心,才会走得无声无息
回头,当他做好准备再一次带走她时,美丽的新娘已经没了踪影。
“语梦,对不起”
地上只留有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孤零零地停住了脚步。
林语梦赤着脚走在进口的草种上,厚实的草地成了昂贵的地毯,她小心翼翼地踩着。
何翌萧的步子实在太快了,他的腿很长,每一步都十分有力,好像气极了,一个劲地往前冲。
转角处,他发现身旁没了她的影子,那一刻,心里空了一整片。
驻足,听着身后笨拙的脚步声,原来她还在,她没有悄悄溜走。
她这么听话,一定是为了那个男人吧她知道他的手段,为了她的姘头一定会乖乖跟上吧
明明十一月没有那么冷,心中却提前结了霜。
“林语梦”突然出现的怒气烧红了他的眼。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我已经很快了”为了方便走路,她提着及地的裙子,两个小脚丫露在空气中,大拇指不好意思地夹着一旁的脚趾。
看到她可怜巴巴的模样,下一秒,白色的纱裙落入了他的怀抱
“啊”她小声地惊呼,每个女人被猛然抱起时都会受惊吓吧
“闭嘴”望着这张脸,也恨着这张脸,她为什么生得那么美,令那么多男人动心如果她普通一点,长得丑陋一点,他的心一定会好受很多。
可没了这张脸,他当初也不会心软甚至爱上她
头纱在风中飘荡,他别开目光,“谁掀起的头纱”
他以为自己不在乎,可是明明在乎得发狂新娘的头纱只能让新郎掀起,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她没有回答,这更加惹怒了他。
一定是不敢回答吧
“说”他喘着粗气,为了抱新娘进门,他练了很久的臂力,谁让林语梦的体重只增不减呢如果新郎抱不动新娘,岂不是笑话
她抿着嘴,“我可以说话了吗”
恶狠狠的目光袭来,她承受不住压力,小声地嘀咕着,“是你让我闭嘴的”
话音未落,经过无人的转角,一阵铺天盖地的吻匆匆袭来
他疯了,狠狠地吮吸着、啃咬着她的嘴唇,似将她折磨得四分五裂,只为让她记住这份疼,他才会心满意足。
她试着挣扎,在他的怀里却动弹不得。
他的嘴唇有酒的味道,有苦杏仁的味道,也有他们共同回忆的味道
“唔”她低吟着,颤抖着,双手不断推搡着他,最后只能无奈地流泪。
新郎如愿吻了新娘,只是错过了最好的时辰,错过了牧师和亲人的祝福,错过了新婚该有的喜悦
“林语梦”疯狂的吻最后化为一阵呓语,他着了魔,不断地将脸贴在她的泪痕上。
泪,融合。
她的嘴里充斥着血腥味,一阵浓得化不开的痛苦,好像这吻揭开了她某处伤疤,伤口血流不止。
“何翌萧”她很害怕,究竟失去的记忆里发生了什么
“闭嘴”他想冷静一会,她永远都不知道,从她嘴里说出何翌萧三个字,对他而言就是致命伤。
“何翌萧我在等你,你知道不知道”
“何翌萧,我写的诗怎么样写的是你,看出来了吗”
“何翌萧,爸爸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所以我离家出走了,你会收留我吗”
“何翌萧,你究竟恨我多一些,还是爱我多一些”
回忆,戛然而止。
“如果我多恨你一些就好了”良久,他低沉如朽木的嗓音,说出了这句沙哑的话,似说给她听,却更像说给自己听。
她不敢说话,只能压抑着剧烈的呼吸,对于他的伤痛,她或许无法理解,却感同身受,好像她也是这般,如果她多恨林妙彤一些,刚才在会场早就一掌拍死了这个女人,何必要忍住扬起的手掌
“林语梦,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抬起头,他眼眶腥红一片。
她吓得结结巴巴,“这这怎么成了我的问题”
“难道是我吗”这疑问句明明就是肯定句,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回忆李熙元的心里话,她发现自己的的确确占了很大责任。
明明她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真的策划逃婚,一定是何翌萧做了什么,令她不得已逃离,不然,她不会牺牲与李熙元多年的友情。
迫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怎么什么也没有
那双眼,好似马里亚纳海沟,充满着无尽的黑暗与神秘,她竟看不透
今天,她看过助手、林妙彤、爸爸、李熙元以及无数宾客的眼睛,成功地获取了他们的心里话,可现在,为何失效了呢
就在十几分钟前,发现这项能力后,她有过惶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