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德啊,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因为父王前些日子赏给你的男**不尽心意?”
女子嘴角浮现出笑容,“父王说笑了,那些男**不过是些低贱的奴仆,不顺心意的,已经通通杀掉了。”
齐王,“......”
“可是,那些男**就父王看来,还是不错的......”
“父王是糊涂了吗?都是菖国的余孽。怎能在身边长久。”盛德公主冷静的声音让他这个做父王的都颜面挂不住。“盛德今日看望父王,见父王神情之间有忧愁之色,不知是何缘故?”
“哦,是安勉将军谋反之事。”
盛德公主捋了捋掌尖的血色指甲,“何人上奏?”
“工部尚书王德。”齐王愣了愣,随即道,“还有殿阁大学士段高誉。”
盛德公主冷笑一声,“父王,且不说这两人与安勉将军当初自动请辞背离有不得不说的故事。安勉将军为官多年,边塞镇守多年,若是想要谋反,也决计无需等到现在。”
“那依盛德的意思是......”
“很简单,嫁祸。”
听到这两个字,齐王脸上的神色明显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到了最初的神色。“可是,盛德不是最痛恨的就是安家么?怎么现在还要为安家说话?”
她却是痛恨安家没有错,但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想要取代齐王。随即嘴角浮现出了笑容,“父王,儿臣再怎么痛恨安家,儿臣也是您的女儿。忠心可鉴,日月可表。故而儿臣是决计不能允许朝中奸臣威胁江山社稷。”
听到这个结果,齐王的心这才稍微有了些镇定。只要自己这个女儿的心还在自己身上,那么保不齐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
“可是群臣上表,若父王不做点什么,也难以封住悠悠之口。”
“这个更简单。”盛德公主嘴角上扬,“将安勉将军的兵权收回部分足够。一来封住悠悠之口,二来慰问安勉将军,并不是父皇不信任镇守边塞的重臣。至于这兵权,可暂且交由段高誉手中。”
段高誉?不是这场谋反之事的主谋之一么?
说的如此露骨,让齐王无法怀疑整件事情是盛德公主一人所为。盛德的脸上并无异色。而且齐王也想不通自己的女儿有什么本事计划这么多,更重要的是,现在还不是与盛德决裂的最佳时机。反正也不过是个段高誉,那段高誉仅仅是文臣而已。
“准奏!”
齐王没有看到的是,在他转身的背后,盛德公主的嘴角更加上扬了。
盛德公主回到自己的寝殿,玩弄着面前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就像是这场棋局的开端使然。她身旁的贴身奴婢伴随在她左右。神情紧张,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
“公主......这么做真的好么?”
“你想说什么?”
奴婢看着面前如此妖异的女子,忍下心里头的悸动。“那段高誉明明就是公主的心腹......”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盛德公主仅仅是说了这几个字而已,那奴婢就吓得脸色惨白,咚的声跪在地上。
“公主,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
盛德公主瞧着跪在身侧的女子,似笑非笑的神情在此时变得尤为诡异。跪在地上的女子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