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奶奶……还有哥哥嫂子,你们还在吗?快回答阿芫啊,你们不要死啊,不要死啊……呜呜……”周围只是死一般的寂静,除了阿芫低低地呜咽声音,被爹爹死死地护在身下阿芫并不能爬出来,只感觉到头上身上有一股股湿热的液体从爹爹身上流下来。
“山神出来!”白玉瞥了一眼左侧巨石。
巨石便渐渐变成一个长胡子白眉毛的老头,哆哆嗦嗦着在白玉面前跪下。
“小仙拜见仙君。”
“今儿的事……你自管好你的嘴便是。”
“可是那……”
“嗯?”听闻这山神有所不愿,白玉一个横眼瞪了过去,那山神吓昨直把头往地里埋,便不敢再吱声了。
“若是他日有人问起,你只管说不知情,噢,对了,把你的元坤镜里面的东西给我清除干净,其他的自有本君。”
“可是,万一纠察灵官还有……”
“纠察灵官?如若本仙君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事情他们从何得知?”
“和他啰嗦什么,仙君,不如把这山神老儿也一并了结了省事。”
“不不不,小仙遵命……小仙遵命,求仙君放过小仙。”观斗山神向来弱势,一听凌香让白玉也一并结果了自己,登时真是恨透了自己做什么偏要出来躲在这后面看,要不然可就不会惹了这一番事出来,现如今已然没了办法,左右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违反天条答应了白玉,看能不能多活些时日。
“行了,你退下吧。”
“谢仙君!”说完山神便一溜烟儿逃了。
阿芫在爹爹衣袖里眼泪止不住地下来,却不敢哭出声来,只得小声呜咽起来“白玉……凌香,你们……阿芫一定会为爹娘哥嫂报仇!”
玉靴踩在树叶的声音不断地向阿芫靠近,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阿芫从爹爹的身下拖将出来,一道白色光正中阿芫胸口,阿芫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原来只是个小毛丫头,哼。”
脚步声远离去,被重重扔到地上的钝痛袭来,阿芫只感到天旋地转:不行……我不可以死,我还要报仇,我要报仇!
“噢,仙君,快,快带妾身回去含水洞吧,凌香实在伤得厉害。”
白玉手一拂,阿芫爹娘,哥嫂的“仙人衣”便被收走,尸体上的麒麟爪印被抹掉,只见和那蛇妖打斗过的痕迹,随即便带着凌香消失了,阿芫也接近虚脱,但却是拼了命地想要爬到爹爹身边来,阿芫只暗暗下定决心她一定要活下去,她要报仇!
一阵清风,两个神灵降落下来。
“‘仙人衣’竟然都被这般残忍收走了,看来是有妖精堕魔了。”
“啊……师兄师兄……那尸体下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动……!”
尖锐的女子叫声让快昏过神去的阿芫惊醒过来,一双纤长的手将阿芫捧起来,阿芫缩着不敢抬头,只看见那白色衣袖上龙纹暗绣,散发着木兰的清气,不,比木兰还要香。哼!刚刚那白玉就是这样的白衣,阿芫使尽全身力气蹦起来,团成团,竖起全身的尖刺,狠狠地坐下去,她发誓她是狠狠狠地坐下去的,可那纤长的手竟有金光护体无损。
“把我当坏人了吗?”白衣男子右手生出荧绿色的光,在阿芫胸口一罩,伤口便渐渐闭合起来,阿芫也感觉到体内一股清气上扬,内伤也是恢复得七八了。
“小神觐见来迟,望上神原谅!”刚刚那遁入巨石的观斗山神连滚带爬地向白衣男子和身旁的女子行了一个大礼。
“小神参见重夷神君,玉璇上神。”
“适才可有妖魔经过伤及这一家的性命?”
“回神君,小神只知一万年修为的蛇妖经过,其他并无察觉。”
“你胡说!你这个坏山神,枉为一方守护神,竟然纵容那些坏人杀我爹娘哥嫂。”阿芫真是气极,刚刚白玉和山神的对话虽然自己因着受伤没能听个明白,也是七七八八。
“你这小儿,我乃山神,这过往神仙妖魔只要不是法力太过高强刻意隐瞒,我怎会不知,又怎会向神君、上神撒谎,你休要胡言!”
“你的元坤镜何在?”重夷冷言问到。
那观斗山神衣袖一拂空中即现出一柄巨大铜镜,里面正是他们所在此地过去的情境,只不过白玉杀害阿芫一家的经过凭空消失了却只有凌香蛇妖出手的过程。
“神君,小神岂敢欺瞒您。”
“他做了手脚,还有一个叫白玉的,是他,是他杀害了我爹爹他们。”阿芫在重夷掌心气得蹦起来。
“这小妖糊涂了,神君、上仙您看这……”
“劳烦山神了,你先下去吧,我自有定夺。”重夷并没有看山神一眼,只吩咐他今后要时刻过往妖魔,恪尽职守。
唉呀呀,走了个白玉又来个重夷,山神急得汗流浃背,白胡子都打结了,这衡山帝君的儿子不敢得罪,重夷这个天帝次子,天之战神更是不敢得罪分毫,这要是让他日后查出其中有自己违反天条,不加劝告还纵容仙君行凶,更私自篡改元坤镜,这可叫小老头我如何是好啊!山神心里嘀咕着头上是豆大的汗滴下,听到重夷让他下去便匆匆告了退。
“玉璇,你将这小妖一家后事安排好!”
“啊?师兄……”
“还不快去!”
“不……神君,啊,上神,你们不是神吗?你们一定可以让我爹爹他们再活过来的,不要埋了他们啊,埋了他们阿芫就再也见不到了,呜呜,求求你们了,阿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