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壬上仙,英招奉二殿下之命,前来助您调查相繇1事件。 ”子壬下界来本是处理洪灾之后的事务,所以化身为下界的一位治河官员,现今便驻帐在外,现下洪水过后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可是却发现从河滩边起的土地竟有多处变成了沼泽,且发出恶臭来,导致其周围之地都不敢有人接近,自然是荒废了大量土地,百姓已经抱怨声起,自己苦于追踪无果,才回了师父重夷,眼前这位英招乃是师父先前的爱将,此次安排他下来相助,自己倒是可以省心了,只不过……“你说是相繇?”
“据情况来看,像是的。”
“可是那相繇我记得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还是英招将军你当年亲自……”
“正是如此,殿下才派我来的。”
“如此甚好,来来,将军,我且带你前去那最近的一片沼泽看看。”
“我已不再是将军,叫我英招便好。”说罢,未等子壬反应过来,英招便已出了帐外。
“英……英招,你请看这里。”子壬觉得不好意思直呼其名,这英招可是当年参加过征伐上一代魔君的将军,比自己年岁还要大,可是叫他将军的话,首先他不肯,另外他已经被天帝贬谪,再唤他将军名号难免让其误会有嘲笑这意,心里计较了一番,便决定的就呼直名最好。
在眼前的便是一大片沼泽之地了,不过奇怪的是寻常沼泽一定是地表下层土壤过度湿润,而地面上则会生长着许多湿性植物和沼泽植物,可这一片沼泽地以及这沼泽一带都是“干干净净”地没有一点植被,更不用说会有任何本应该栖息在此的水鸟之类的动物了,只有汪汪的水面,而那水也是暗黑色的,看不到一点水下的动静。
“英招,不可再上前去了,这里已是恶臭难耐,前方更是如此,而且这水气有毒,先前已经有不少带下来的天兵葬身于此了。”
英招只注意观察那沼泽的形式了,只觉得鼻腔、胸腔中有股不适这感,不过并没有在意这恶臭,经子壬一提醒,果然是冲天的臭气中还带着苦涩味儿,这样的味道……英招在脑海中收索了一遍,果然与当年那味道有些相似,只是此次在如此远的地方竟就能闻到这般浓烈的味道,看来还不完全同于那一只。
“子壬上仙,你看。”英招蹲下后捏了一把脚下寸草不生的土地,那泥土完全不同于真正的泥土,是一种黑得发亮的颜色,还带有沉重的腥臭味道,子壬俯身下来闻了闻,眉头一皱,便道:“倒是和那水气的味道相似,倒不知是这水臭还是这土臭。”
“看来这畜生倒是真的又出现了,我能斩你一回,就能斩你一世!”说罢,便又手结印举天,顷刻间只见顶上风云交汇,起了一个大大的漩涡,从英招的身后便飞出九把青黑色长剑,带着紫光,跃跃欲试的样子,只待英招一声大呼“追!”便化作道道紫色的闪光“唰唰地”飞向了不同的方向。
“混帐东西!”茶盅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骂声虽然浑厚,但是过后便是气喘吁吁,喉咙里还带有嘶嘶拉拉的声音,想来那一句已是用尽了全身之力。
“帝君!你当心当心自己的身子骨儿,白玉,你还不给你爹跪下,说你错了,快说呀你!”一位中年妇人的声音,急切中带有哭腔。
“父君,母后,这定是那虞渊里出来的魔头做的怪,为何要怪儿臣?”
“你这个孽子,为父将衡山最重要的事务……总管纠察灵官之任交予你,你竟就是这样管的?若是你时刻联系着灵官长,岂会给那歹人有此可趁之机?你明知现下天下并不太平,若是你多加注意防范,岂会让那么多灵官就这样丢了性命,啊?”一口气未提上来,那说话的衡山帝君脸色立马变得青紫起来。
“帝君,你怎么了,快快,顺口气儿。”一旁的妇人赶忙用手中的锦帕将帝君嘴角的涎水给擦掉了,又用手轻轻地抚其胸口,那衡山帝君才缓过来,伸出一根手指,颤抖地指着榻前跪着的白玉,半天说不出话来,只顾闭上了眼睛,狠狠地一挥手,示意白玉走。
“白玉你快下去吧,你父君要休息了,你……你日后好好的,把心放在衡山公务上来,不要再惹你父君生气了,你听到没有?”那衡山帝君的夫人其实是想关切一下儿子白玉的,刚刚帝君大怒扔了那杯药,那碎碴便是溅了白玉一身,伤在儿伤,痛在母心,可是眼下这衡山帝君也就是与自己恩爱多年的夫君身体情况如此之差,也顾不得白玉那么许多了,只想把他支走,不教他再惹怒帝君才好。
“若是你师兄还在世,便万万不会出这样的事端来……夫人,快扶我起来,我要去向天帝请罪……”
“帝君,快不要说那么多了,你快躺下,你现在的身体哪里可以上天庭,快听我的,啊,听话,躺下。”
白玉在踏门而出那一刻听见他的父君还在怀念师兄,却只顿了顿步子,便还是抬脚出去了,双手虽然自然垂立在两侧,但是却让人察觉不到地颤抖着。
“嗯?找到了。”英招感应到派出去的九把剑有了回应,便一个唤来一朵云团乘了上去,子壬见状也赶紧地跟上去。
到达神剑所在之处的上空,只见那九把剑中的一把正盘旋在一条形似蛇又不像是一条完整的蛇的怪兽上方,而那条怪兽一边躲闪神剑,一边还从口中喷出暗黑色的物什还以攻击,随着那东西的喷出,便带来了阵阵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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