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酆都1一路上阿芫走得是胆颤心惊的,虽说前面两个一个是天庭的战神,一个是昆仑的医仙,这是当这阴森可怖的气息逐渐浓起来的时候,阿芫还是怕着的,要知道现在正站在的可是大名鼎鼎的奈何桥2,那块腥红的三个大字,顿时就让阿芫打了个激灵,要知道这神兽呀,怪鸟儿啊什么的全部都没有鬼可怕!
这桥下就是一条广不过数尺的而向西南方向流去的河水,大概就是所说的有奈河了,阿芫瞄了一眼河水,谁知那河水便由平常颜色变得血红,而且腥秽不可近。 正在这时,那桥头边上的一个池子上空竟飘起了张张燃烧着的纸钱等物,阿芫想起来了有一年中元节的时候她和爹爹在一家人的院子里过的,那时就看到那户人家晚上的时候搬出了祭祀用的东西在那里焚烧,爹爹说那是烧给他们家的先人的,而先人便可以到奈何桥头的“血河池”里去领来自己的。想及爹爹,阿芫心中愧疚难当,自己到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竟依然未能报得大仇。
突然间手腕上被抓住,原是重夷过来了,向阿芫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跟上。却在这时,阿芫怎么也拔不动脚来,埋头一看,一只断手正死死地抓住了阿芫的脚,而从桥上缓缓爬上来一个没有头颅,那颈间还冒着汩汩血水的东西来。阿芫还没来得及反应,重夷已经一个掌风下去,那东西便从中间劈开了。
“走!”重夷捞起阿芫的腰,一个旋身便将脚下那些不知何时冒上来的鬼怪扫将下去。
“重夷,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个恶鬼毒虫怎得疯了似的往上面涌了?”婵夜以往来这奈河的时候可不曾遇到过这般猖獗的鬼,竟敢从河下上来吃上神!
“或是虞渊之石掉到了这里罢,眼下赶紧地将其他收服了才是!”
重夷随即便在胸口结了一个印结,赤金色的龙头从顶上飞出,怒吼一声,便将那些奈河里正在往上爬着的,或已经爬上来的恶鬼们都震得四分五裂,下面是鬼嚎声一片,并溅起两尺高的血水。
重夷见差不多时,便伸手向奈河河面上,手掌中燃起了紫蓝色的光来,左手中指食指并立,只道了一声:“收!”就看见河上漩涡四起,奈河血水都被搅得起了些泡来,可却迟迟不见任何东西起来,重夷心中正纳闷:难不成是坠入太多虞渊的磁石了?竟起了这样许多大小的涡来。
可就在此时,本沉寂如死的空中竟起了一股子歪邪的风来,裹挟着阵阵腥臭味道,从四周向奈河聚集,把婵夜散散的头发吹得和阿芫的发带结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扯开来。重夷只觉得此事甚是奇怪,眉头也随越来越紧起来。
“退后!”
阿芫本就觉得这地儿邪气得紧,心里早就做起了打算,听得重夷大呼一声,便马上反应过来此事有变,便和婵夜一起腾空而起,站在了来时桥头上的“奈何桥”牌匾之上,却见重夷也不大动作,只双手合抱,一些看得见的金色神光正在往他手上汇聚,阿芫却十分担忧起来,忍不住叫了一声:“师公!小心呐!”
“喂,你也太小看他了吧,你男人可是战神!”婵夜似笑非笑地说了句,却不看阿芫,只死死地盯着河面上的动静。
阿芫因着这一句话羞红了脸,绞了绞手上的袖角,小声说:“都说了他是我师公……”
“底下是何小鬼,竟敢扰我神驾,还不快快现形!”重夷唤了一声,周围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那邪气的风越刮越猛来。
“呜……呜……”两声巨大而带着明显颤颤尾音的叫声,忽的从河底向上传来,霎时,血红色的腥水随着一个庞大又黢黑的身影喷溅出来,眼前只是血红红的一片,阿芫有些担心重夷,赶紧使了法术重重地拨开了眼前袭来的河水,忙把眼睛往重夷处望去,却不见重夷人影,而把那只身影却真真切切看在眼里。
那是一个人形的东西,却有着如碳般的皮肤,说是皮肤倒不如说是一层如铠甲般厚的皮子,皱皱洼洼的,上面还有无数个小的角竖着,而他嘴巴里流出来的带着些血色的口水一直长长地滴在胸前那个小孩儿的骷髅上面,阿芫大惊,难症说重夷竟不注意间被他一口吞下了吗?
“重夷!”阿芫心中急切万分,恨不得即刻就撕了这东西罢,便从牌匾上飞将下去,那东西听得阿芫的声音,便将那颗只残存着些许肉在上面,还掉了一个眼睛珠子的恶心脑袋转过来,对着阿芫就是哈了一口气。
“唔……”一股如腐肉般的腥恶味道迎面传来,直扑上脸,阿芫有些被恶心到了,可是一想到这东本竟然把重夷给吃了,就气得紧,便很快地结了个印,从身体里抽出那根金针,向面前的恶鬼刺去。
“小丫头!”婵夜在上面倒是看得真切,可是一点也不担心重夷会葬身鬼腹,只是这身边的小丫头护夫太过心切,竟就这般直直地下去了,要知道若是吸了这玩意儿呼出的气来,可是要受苦的了。
“你这恶心的东西,受死罢!”几下功夫下来,阿芫并没有刺到对方分毫,别看这恶鬼长得笨重得紧,倒是个灵敏地,而且在躲闪的同时还不忘张开大嘴向着阿芫喷着恶臭。
在上面的婵夜本想着下来帮阿芫,可是定眼一看那桥板下有些异样,便止了步,抄起手来打算就在这儿看着罢,左右我这回带了药的,死不了!
阿芫围着那东西上下左右虚晃了几招,瞅准了间隙便从后面发起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