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记得。 ”杜若心嘴边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清风拂过,几缕发丝迎风飞舞了一番,素裙也随风轻摆,她就安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其它的杂质,只是清澈如被风略过的湖面,美丽而不张扬。
王宸彦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的惊艳好不掩饰,如此女子,怎么可能像王凝玉形容的那般不堪?
一声轻咳,打破了对视的二人,陆子风和南玄清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杜若心的身后,陆子风还似以往那般如仙如幻,暗青色的锦衣衬得他更加气宇轩昂,不容的旁人近身。南玄清虽然也是俊美无双,但是站在陆子风的面前,南玄清的不羁和潇洒,生生被压制住了。
“原来是暮王爷,失敬。”王宸彦被陆子风的一声咳嗽,拉回了思绪,也不再去看杜若心,抬手对着陆子风一揖。“不知这位是。”南玄清虽不如陆子风般耀眼,但是骨子里透出的傲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忽略的。王宸彦虽然才刚刚及冠,可是作为王家大公子,自小被王家悉心培养的人,认人识物这一项,不是不弱。
“这位是南诏国的四王子,南玄清。”陆子风张口回道,声音似远又近,清聩沉厚。
“原来是远道而来东耀的贵客,在下王宸彦,久仰四王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王宸彦又对南玄清一揖,不卑不亢,倒是对得起世家大族大公子的身份。
哼,南玄清还能名不虚传?杜若心暗自腹诽,不知道他到底有哪一点可以名不虚传了,倒是应该了解一下。
“王公子见笑了,虚名而已,本小王并不在意。”南玄清兀自大笑了两声,又道:“今日王公子来势汹汹,不知所谓何事啊?”
“在下倒是不知道,原来这小院几经易主,还是四王子反客为主了?”王宸彦笑笑着回答,言语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今日是来找竹园的主人杜若心,南玄清虽然身份尊贵,但也只算得是竹园的客人,显然管的有些太宽了。
杜若心在一旁看着几人默不出声,她方才还是小瞧了王宸彦几分,现在看来,确是能屈能伸,清高却不张扬的人。她叹了一口气,这古代的大家族也真是糟蹋人,眼前的王宸彦明明就是一个长相迷人的小正太,却过早的将红尘斗争入了心,还是个不轻易显山露水的主,不容易被人看穿。
他今日来,应该不止是为王凝玉讨回公道这么简单。现在她还探不清王宸彦的意图,若是王宸彦最后执意要硬闯,以杜若心和园子里现在的状况,是拦不住半分的,既然南玄清愿意趟这一趟子浑水,杜若心也不打算出声。
她看了看站在离她不远的陆子风,悠的是站的云淡风轻的,看见杜若心回头看他,轻挑了一下秀眉。看样子,他也只是准备作壁上观。
“本小王和若心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她如今大病未愈,本小王自然要为她操心一二。”南玄清说完,很**的看了一眼杜若心。“况且,王公子今日前来,想必是为了令妹王凝玉了。不巧,当日同令妹一起在竹园的人,正是舍妹如影。”
王宸彦对于当日的情形,心中也是了解的,若不是南玄清出了主意让王凝玉和如影二人来竹园找暮王爷,今日也不会出这档子荒唐的事情。再听南玄清对杜若心的称呼,想来二人少是有三分熟稔的。
王宸彦神色无常,看着南玄清,说道:“对于那日的情形,在下也是略有耳闻,听说那日如影公主也是受了重伤,还是四王子亲自来遣人接了回去。”
“正是。”南玄清依旧轻轻然的笑着,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将他脸上的笑容扯掉。
“想来如影公主当和舍妹一般,被杜小姐打伤了。今日在下来就是要为舍妹讨要个说法,可是我很好奇,为何四王子的胞妹在杜小姐这里收了欺诲,四王子不但不为令妹讨回公道,反倒是一心向着杜家小姐?”王宸彦面带七分质疑,三分好奇。
“谁说本小王不为舍妹讨回公道了?今日就让若心自己说说,为何要出手伤了如影和王家二小姐。若是若心毫无缘由的就伤了舍妹,本小王定要压着若心一起到东耀皇帝那里讨要公道。”南玄清悠哉悠哉的看向杜若心,倒不像是讨要说法,更像是平日里的闲聊。
“二位口渴了没?若是王公子愿意将这一干壮士留在院外等候,我倒是乐意请王公子和四王子,到客堂里喝口清茶,边坐边说。”杜若心斜眼看了看王宸彦,又瞟了瞟院外的一干壮汉,她作为算账的对象,竟被晾在一旁站了小半日,双腿早已酸的不得了。
话音刚落,陆子风就转身抬脚去了客堂,杜若心撇了撇嘴,跟在他身后,也去了客堂,顺便跺了跺已经站酸了的脚。
“若心,本小王跟你一同去。”南玄清快几步赶上杜若心的步伐,蓦地停住脚步,回头对王宸彦丢下一句:“王公子,你不来吗?”又追着杜若心往客堂方向走去。
“浅夏,你留下来等候王公子。”杜若心走了几步,对跟在身后的浅夏吩咐道。
王宸彦一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吩咐身后的侍从在竹园外等候,便由浅夏指引着,也去了竹园前院的客堂。
“王公子,坐吧。”陆子风对才进到屋里的王宸彦说道,随即挥手吩咐候在一旁的元霜为王宸彦上茶。
客堂里,杜若心和陆子风两人分坐上首左右两旁的椅子,南玄清临着杜若心坐在她下首的位子,端着茶盏浅抿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