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你不是说不让出手吗?你这又是要做什么?”欧阳皓宇气急败坏的冲到陆子风的面前,心中不爽的恨不得用手中的折扇在陆子风的脑袋上敲打几下,但终归是没下的去手。..
欧阳皓宇确实有理由生气。原来陆子风唤石总管来,是派他出面去具刑司,拜托具刑司的主司雷觉,行个方便让杜若心进去见一见元霜。
陆子风无趣的扫了在一旁跳脚的欧阳皓宇一眼,道:“我说让你不要出手,可没说我也不会有所动作。”
欧阳皓宇一副讨不到说法坚决善罢甘休的架势,抱着双臂站在陆子风的面前,面脸怨气的看着他,“你就不怕宫里头的那位有所察觉吗?”
欧阳皓宇想不通,方才明明就打算袖手旁观的陆子风,怎么说出手就出手了。
陆子风轻轻叹息:“有人动了准暮王妃的人,暮王爷于准王妃鹣鲽情深,若是此时暮王爷无动于衷,其他人是不是会很奇怪?若是此时替准暮王妃解决问题的人,是南诏四王子或是王家大少爷,那是不是就代表本王欠了他们一个人情?”
欧阳皓宇侧着脑袋想了想,又觉得陆子风好像说的挺有道理的,可细想之下,又有些不对劲儿,“可是,你就这么出手了,不是正中了幕后黑手的招吗?”
“我只是用暮王爷的身份,到具刑司请人卖个面子。你放心,那些人,我是一个都不会动的。”陆子风回答道有些气虚,这次受的伤,真真是伤及了他的根本,为了不让旁人知道他身怀功夫,他只能默默挨打。
欧阳皓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对,要是你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反而显得可疑了。”
“本来应该我亲自去接杜若心,到具刑司走一趟。可我伤未大好,怕出门被人看出了破绽。只好辛苦石总管走一趟了。”陆子风面露疲色,口中道出了一丝无可奈何。
欧阳皓宇看着躺在**上的陆子风,面上透出越来越多的虚弱之色,有些不忍,宽慰道:“石总管一向很有分寸,此时他去办,定是不会有问题的。你就好好歇着,等太后寿辰的时候,不要让人看出你有伤在身才好。”
说完,欧阳皓宇就附身想将半靠在**头坐着的陆子风压进被子里,陆子风不肯,倒是好像还有话要说的样子。
“杜若心一向心思机巧,甚有主张。就怕石总管过去,反倒帮不上她什么。”陆子风皱着眉头说道。
欧阳皓宇反倒是不以为然,拗不过陆子风他就一屁股坐在了陆子风的**边,嘟囔着嘴说道:“既然只是做个样子给人看看罢了,此事最终成败如何,还是看她自己要如何处理。”
陆子风没有吭声,但是他的沉默也算赞同了欧阳皓宇的说法。
“浅夏,有还是没有?”杜若心看着一直纠结不吭声的浅夏,有些失去了耐性。对于不能忠诚对她的人,虽然她做不到杀人灭口,可物归原主她还是会的。
当然,浅夏的迟迟不知如何回答,让杜若心明白了答案。
浅夏被杜若心不耐烦的语气触的不禁打了个寒战,她咬了咬下唇,闭上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果然,暮王府留浅夏在她身边,就是放了一双眼睛监视着她,随时掌握她的动向。从前她虽心知肚明,却不怎么在意。今日起,她明白不论是作为一个身负着秘密的杜若心来说,还是作为暮王爷的准暮王妃来说,想要远离纷争,放宽心过日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一来,她容忍一双监视的眼睛时刻在自己的身边,这个举动实在是不怎么明智。
浅夏的身子,不知是因为马车的颠簸,还是因为害怕自家主子的怒火,而瑟瑟发抖了起来。
杜若心撑着脑袋,觉得有些头疼。浅夏与她来说,留着也许是利大于弊,毕竟浅夏手中还握着一些信息链,这是她缺乏的。可是,对于浅夏的忠诚,她真的抱有十二万分的怀疑。
“小姐,奴婢以后定衷心对您,一心只为您办事。”浅夏抬起低垂的眼眸看着自家小姐,坚毅写满了整个眼睛。
杜若心看着浅夏坚定的表情,久久没有吭声。
“小姐,若是具刑司最后能将元霜的案件,交给千暮城衙门审理,奴婢有办法能把元霜救出来。”浅夏咬着下唇,下定了决心一般的说道。
“你想让原本属于陆子风的暗桩,为我所用?”杜若心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她竟没看出来,浅夏为了讨好新主,可以不惜背叛旧主。
浅夏听出了自家主子语气中的不满,颤抖着身子摇了摇头,“不,暮王爷的暗桩,只听暮王府的调令。奴婢无法动摇。奴婢知道暮王爷指派一些人手给您,奴婢希望小姐能给奴婢一个机会,给几个人给奴婢,三日之内,奴婢就能让他们派上用场,不出意外,就能救出元霜。并且,这几个人也不会被暮王爷所察觉。”
杜若心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等本事。”她顿了顿,才说道:“好,我就给你五个人。你的命运如何,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你记住,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更不留不忠之人。”
浅夏听到此,连忙跪下砰砰的给杜若心磕了几个响头,“奴婢定不辜负小姐的信任。”
三日之内就能让暗桩发挥作用,杜若心也是好奇浅夏的真本事。要是这个浅夏真的有如此之能,留在身边也未曾不可。
马车很快就到了具刑司的门口,浅夏扶着杜若心下了马车。杜若心用余光看看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