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机把握得刚刚好,像是算准了似的,季子墨正好奔来,一伸手就能接着老人。但此举还是让他眼神一怒!
混账!
但这时候发怒已经晚了,老人被霍然推到他身上,季子墨只得伸手去接。
老人被他一把扶得稳稳的,季子墨见老人没倒,便抬头望向那名女生。而这时候,那女生已经混进了对面训练场里,不仔细寻是寻不到了。
季子墨抬头远望的时候,老人也皱着眉头,显然对突来的事有些愠怒,但他回头去看扶住他的人的时候,明显一愣,接着愠怒威严的眼底有光芒一闪!
“哎哟哟哟哟哟……我老人家的腰!”
季子墨本想着那女生袖子里有东西,开天眼通仔细寻便能寻到,但刚有这念头,便听见老人一阵哀嚎。季子墨低头,他双手还架着老人的胳膊,而这时老人已一脸痛苦,费力地用手去托着后腰。
“老人家,您没事吧?”季子墨赶紧询问,见后头几步远处便有休息的长椅,便赶紧扶着老人去坐。
老人不领情,一挥胳膊,喝斥:“废话!你这么大年纪被人推一下试试!”
季子墨被骂得莫名其妙狗血淋头,他先是挑眉,后是蹙眉,倒并不是恼怒,而是表情有些怪异——老实说,这老人在他看起来,可真不像有事的样子。
听这骂人的声音,洪亮如钟,且老人脸色红润,虽然头已发白,但怎么看都是位长寿且身体硬朗的老者。
老人看见季子墨的眼神,似若有所悟,随即他眼神分明一闪,一托腰,有气无力,“哎哟,我的腰哇……”
季子墨险些没笑场,他有趣地看了老人一眼,随即忍着笑把他扶去长椅上坐下。
反正那女生一时也找不到了,他倒想看看,这老人想干嘛?
果然,老人一坐下来,就开始数落他,“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名门大学的学子呢,就这素质?在校园里跑跑闹闹,成何体统?把我老人家撞了,你说吧,怎么办!”
季子墨站在一旁,一听这话笑着挑眉,“老人家,您搞错了吧?刚才可是我扶了您老人家一把,您才没摔着。而撞您的,另有其人。”
老人一听,顿时眼一瞪,声量一提,理直气壮,“要不是你追她,她能跑吗?她不跑,我能被撞着吗?”
这话还真让季子墨愣了愣,但他随即便看着老人,又是趣味的笑。
老人被他笑得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刚才声量又高了,便又哎呦了一声,道:“我不管,反正这事儿有你的一半责任,我抓不住那学生,可抓着你了!你敢推脱,我找你们校领导去!看你穿着迷彩服,是新生吧?我去找你们校领导,给你记大过!哼!”
老人语气威胁,说话间还抓着季子墨的衣服袖子,活像怕他跑了似的。
季子墨也不气不恼,只是挑眉,觉得这老人有趣,很像师傅的性子,便笑着问道:“那您老的意思,是想怎样?”
老人显然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这样问了,先是微怔,接着便一摆手,断然道:“赔钱!医药费!补品钱!”
季子墨闻言,这才轻轻垂眸,唇角牵起古怪的笑容——看样子,他是被讹上了?
这倒有点像后世碰瓷儿的意思了。
季子墨看着这碰瓷的老人,内心无奈。这老人怎么就认定他有钱可赔呢?
“老人家,我看起来很有钱么?”季子墨淡淡的笑问,不等老人回答,他又笑,“不过,我看您老倒不像是缺钱的。”
老人愣住,抬起头来看季子墨。
而季子墨这时才将老人的面相全看在眼里,一看之下倒笑容深了,“您老人家天庭饱满,五岳朝拱,神态威严,气色黄红,这可是福泽深厚,大贵之相。且您地阁宽大丰厚,子女昌盛,晚年福厚,家中岂会缺钱?”
季子墨笑着,目光却仍停留在老人的气色上,微微垂眸,眸底古怪的神色浮现。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是狐疑。
这老人,岂止是大贵之相?
老人气色黄红,面相上气色之论是最为神妙的地方。人的气色是至精之宝,现乎色而乎气。古语有云,帝王之相,紫气加身。而老人的气色黄红,怎么看也该是国之将相面相。
将相?
季子墨垂着眸,由不得他不觉得古怪。
而老人这时已是回过神来,瞪眼,拉长脸,“你是a大的学生吗?怎么倒听着像是给人看相算命的神棍?小小年纪不学好!那些个摆摊算命的东西,是该你这么个国家百年学府里的大学生该信的吗?迷信!”
季子墨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抬眸时眸底狐疑已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趣味的笑意,问道:“老人家,面相之学可不是迷信,您老要是相信科学,我就从科学的角度跟您老解释解释?”
老人一听,果然一愣,眼里分明来了点兴致,表面上却哼了哼,转着身子一坐,不说要听,也不说不听。
季子墨笑着坐下,见老人装模作样揉着腰,明知他压根儿就没事,还是一笑伸手去帮忙捶打两下,道:“您老不信面相,总该信医术吧?《医经》里望闻问切之理,笼统说来不过是观气色、听声息、问症状、摸脉象,而面相之学断人吉凶,也是观气色听声息。一个人身体康健,必然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则定然有精力顾及事业学习,运势自然好些。试问一个人毛稀疏面色蜡黄,一看气色就不好,身体都顾及不来了,运势又怎会好呢?至于切脉,面相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