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变热,己是夏天,水蓝替玉紫换上烟纱的窗帘,拿绊绳系住,颇有几分意外的道:“小姐,国公爷明知道是游府害的,为什么不让人砸了游府去?”
事情己过去好几天,慢慢的竟然平息了下来,玉远一下子伤了三个女儿,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下来,这里面怎么可能没有猫腻,以玉远在苍国的权势,别说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就算是吏部尚书,在他面前也是抬不起头来的,怎么就会拿一个游府没办法!
“许是父亲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当和游府算帐吧!”玉紫淡淡一笑,眼底闪过一丝嘲意,想不到玉远这么一个堂堂的明国公,竟然被小小的侍郎捏住了痛脚,吃了这么一个暗亏,竟然这么发不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半夜睡不着觉。
“国公爷分明就是没有帮小姐报仇的意思,如果不是小姐跳了马车,那时候死的就是小姐,谋害了小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国公爷竟然连去游府发发火都没,真是太过份了。”水蓝放下手中剩下的纱幔,不屑的道。
“国公爷的事,我们做丫环的当然不明白,好了,水蓝我们去看看夫人的药怎么样了!”青香在边上接过她手中的纱幔笑道,那一天,她是第一时间发现玉紫的马车不见的,也是她无人可求,才舍了命,求了正巧遇上的慕旭轩。
“可是,明明就是国公爷对小姐不好,才会没帮小姐出气。”水蓝虽然也觉得青香说的对,但还是愤愤的替玉紫不平,气呼呼的拿起幔帐,也没让青香拿:“你在这里照顾小姐,药我去看就行,小姐身子不好,别让她再伤着了。”
这么多年,一直是她照顾元柔的汤药。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也没人比她更让玉紫放心的,所以水蓝虽然是玉紫的丫环,更多的时候是服侍元柔的。
“好。我在这里守着小姐,你去夫人那里,一会老夫人那里还有药材送过来,你也一并接了,这里有个荷包。赏了来人,可别自己贪墨了!”青香轻轻调笑着,取出玉紫之前给她的小荷包,递给水蓝。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是那种眼力劲小的人吗!”水蓝被她说的扑哧一声笑了,笑着接过荷包,秀美的脸上露出几分娇嗔,看了看闭目养神的玉紫,拿起手中的纱幔。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玉紫唇角微挑露出笑意,睁开清澈的水眸,长长的睫毛闪了闪,眼底露出几分赞赏。
从方才的谈话中就可以看出,青香绝对是个沉稳的人,做事也牢靠,这一次自己能大幸归来,也幸亏了她反应灵敏,慕旭轩才来得快,否则那时候。她纵然不死,在泥土的湿地上躺得太久,也会大病一场。
“小姐,曲公子今天又让人送了些药材来给小姐。让小姐安心养伤,说会替小姐照看着玉绣楼的生意,还说生意不错,小姐身子好了就可以去看看。”青香看玉紫睁开眼,便笑道。
玉绣楼是玉紫新开的那家铺子,己经开张了。可惜玉紫自己伤了,没能亲自去看过。
“下次曲表哥再使人来,跟他说我不用药材了,己经好的差不多,没什么大事。”玉紫微微一笑,从榻上坐起,她缠着手的带子己全除去,纤嫩的手上伤痕淡的几乎看不见。
“奴婢己经这样跟曲公子说过几次了,可是曲公子还是不放心,说小姐好了务必要去玉绣楼看看,也可以让他安心。”青香笑道。
这内院来看望一个受伤躺在床上的闺秀,曲瑟一个外男的确是不太合适的。
“你既然说过,那过几天去秦府参加宴会的地候,就顺道去一个玉绣楼,也省得曲表哥担心,大哥那边怎么样?”玉紫起身走到窗前,风吹起,扬起她披散在肩头的乌发,绝美的小脸露出几分清冷,寒洌。
“世子自从那天去了国公爷的书房,被国公爷赶出来后,就再没进过后院,听说被国公爷禁了足,让他在书房里多读些圣贤书,别总想些有的没的的事!”青香想了想回答道,玉紫让方嬷嬷一直关注着玉照的事,当然知道当天出事的时候,玉照听说曾气冲冲的出府,看样子是寻游府的麻烦。
却是被玉远拦下的,而后两个人一起去的书房,书房里的古董被砸了个尽碎,玉照此人也被玉远禁足,连探望后院的母亲和妹妹都没办法过来,可却也无形之中把他从这件事情中解脱出来,成全了他的名声。
三个妹妹全在游府出事,他这个做哥哥的若是一点反应也没,只会让人看不起。
“皇宫里之前是不是给父亲送了两个漂亮的宫女过来?”拿起桌上的一朵珠花,在手心处拈了拈,玉紫含笑问道。
“是的,两个宫女一个叫凝玉,一个叫纯香,听说那个凝玉才来没多久,就跟世子好了,国公爷……国公爷恐怕还不知道。”青香犹豫了一下,还是红着脸说道,虽然这话是极不适合在小姐面前说的,但是她还是知道玉紫的,既然这么问起,必是有原因的。
跟在玉紫身边日久,青香对玉紫也是越来越佩服,真不能以年纪来论断小姐,这么小的年纪,就己经果断,冷静,处处谋算,为自己夺得先机,把个一向在内院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大夫人也整的生不如死,怎么不让青香佩服不己。
看着玉紫的目光顿时越发的恭敬起来。
“把这两匹缎子送过去,就说是我赏的,念她们独自出宫在府中不易,需珍惜才是,现在后院大夫人病着,娘也病着,国公府没个主事人,让她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