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湄原本这时候要躺下好好休息,可才睁眼,就听得院子里闹腾起来,丫环回报是风蓉的事,立时警觉起来,风蓉那个贱丫头,她原本就看不顺眼,自己还没让她去侍候王爷,她倒是己经偷偷侍候上了,如何不让她生气。
于是趁着这次,索性把她给了解了,说是把她给送下山,实际上直接让人把昏死过去的风蓉从山上给扔了下去,至于府里,等自己回府后,暗示几个下人,自会把这个谎圆过去,可是现在,自己还没有回府,居然就闹腾上了。
而她还不得不起来,早知道当日直接把风蓉打死了,最多也是说一个失手,可偏偏当时还顾着王爷的情绪,没当面直接把人往死里打,只是按正常情况打昏,然后从山上扔下去,谁料想风蓉家的那个泼辣的继母,居然还闹到山上来了。
这时候只得强撑着,扶着两个丫环的手走出来,看到苏月寒一脸阴沉的站在院子门口,把上去轻柔的叫了一声:“王爷。”
“您就是王妃是不是?王妃您的心怎么这么毒,我们风蓉纵然有不是,也罪不致死,况且还是被人随意的抛尸在哪里也不知道,我可怜的女儿啊,我养你这么大,可不是让人偷偷摸摸把你给害了啊!”
看到秦湄一副华丽的打扮,风蓉的继母是个有眼力劲的,这时候越发的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拿着帕子嚎的隔老远也听得见。
看这架势是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是别想完了的。
这里都是世家千金,还有三位贵客,以及其他的王爷,公主,苏月寒和秦湄就算是想把事情压下,这一时也压不下去。
“风蓉哪去了?”苏月寒不得不问。
“风蓉上次不是被送到山下去了吗,那时候她的伤也重,不过暗害玉四小姐的事,妾身下手也重了些。”秦湄柔弱的白着脸,轻声解释道,跪坐在她面前的风蓉继母把声音放低了几分,以便于自己听得更清楚。
这会听完,也不待苏月寒说话,她又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和胸脯道,大哭道:“王妃,您说这话可真是欺心,一个丫环怎么可能去随随便便害人,如果不是主子吩咐的,风蓉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再说这山下王府里也没接到人,王妃,今天来也不为什么,您就告诉我,您把我们风蓉扔那儿了,我们总要去祭一下她,也免得她做了孤魂野鬼,说不定还得找王妃来索命。”
风蓉的继母一听就是个会说的,也不说要找秦湄的麻烦,只说要祭拜风蓉一番,当然也直接表明风蓉一个当丫环的,怎么也不可能暗害别人,如果没有主子在后面挑事,怎么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原本这是大家心里都猜测的事,但这会被个她这么一说出来,秦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手捏着一边丫环的肩膀,强撑出几分笑容。
“风蓉的母亲是吧,我是让人把风蓉送下山诊治的,难不成风蓉没有到山下王府?那我一会再查问一下,是不是两个人贪图麻烦,把人送到山脚下,找户寻常人家帮风蓉养着了。”事到如今,她到现在只能拖着。
在右相府的时候,她就知道风蓉只有继母,以往把风蓉卖进相府,这会哪来什么辛辛苦苦把人养大的说法,就只是这个泼妇,想讹诈钱财而己,钱她有,待得事情缓缓,她一定把钱给这个恶妇,但现在门面上,却不能这么说。
果然软下来了,风蓉的继母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觉得传来的纸条上说的真准,那么再信一次,把事情闹的越大,自己的好处也就越多,反正那么多世家贵女在,韩王妃也不可能把自己怎么样。
心里这么想的,就又是一阵哭嚎,拍腿抹眼泪,擦鼻涕,有几滴还抹到了秦湄的衣裙上,直把她恶心的不行。
“王妃,你们王府的人难道都这样做事的,把个伤的那么重的人随意的扔在山下,说什么找人家,王爷,王妃,求求你们现在就去找,说不定还能找到我们风蓉的尸骨,若是去的晚了,这山中的野兽,把尸骨都给啃了,这以后想祭也没地方祭了。”
她这头一哭,跟着来的几个中年妇人,也一起拉开了嘴,大声嚎哭起来,这个说大侄 女,那个说好闺女,什么样的都有,一时间院门口又挤又乱,闹腾的跟个哭丧场似的。
秦湄真的撑不住了,之前她就强撑着,这时候觉得整个人就不行了,额头上开始冒冷汗,手脚颤抖着,几乎站不住,耳边全是狂燥的哭声,一口气郁结在心头,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来,只觉得胸口处闷闷的。
“王妃,您就算是嫉妒我们风蓉得王爷喜欢,也不能这样就要了她性命啊……”
耳边的声音时远时近,困难的抬头,看向苏月寒,他的眼中毫无半点怜意,甚至还带着几分深深的厌恶,那种毫不掩饰的厌恶,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既便他那时候喜欢的是秦紫,看到自己的时候,也是带着温和的笑意的。
曾几何时,那张温和的面孔后面的一切都变了。
是秦紫在悬崖上的那一剑吗!
那一剑不但重创了自己,也剖开了苏月寒的面具,在那么一个危险的时候,他居然把自己拉过去挡剑,。而他所谓的心中一往情深的那个女子,则是被他一掌给打下山的。
原本秦紫死了,终于死了,终于把她从王爷的心上剔除,自己是应当高兴的。
可是看着肚子上的利剑,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不好,韩王妃要晕了,快,快请大夫。”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