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老夫人才重新调整心绪,依然是慈和的劝道,她今天是来让元柔让步的,如果能怀柔的把事情说定,那是最好的了b>
“看在紫儿的份上?”元柔哪里看不出老夫人强忍下的怒火,淡冷的扫了一眼她道,也不打算跟她兜什么圈子,“那么这一次,老夫人又打算把紫儿给淹死,还是把紫儿给打死?以此来要挟我的让步?”
她没什么心力和老夫人兜圈子,也没耐心看到老夫人那张虚伪的脸,明明是在算计别人,却做出一副替别人伤心,委屈的样子,这么多年,元柔早就看透了老夫人和玉远的自私和狠毒。
“柔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总是自己一家人,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当初,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和紫儿那样,最后不是就把你们关了几年吗,再怎么说也是骨亲情,待得风声过后,总是会把你们放出来的,你现在也依然是明国公府的夫人,紫儿也依然是受宠的嫡女,方才我就在让针线铺子给紫儿,多做几身衣裳。”
老夫人一脸的无奈,仿佛当初把元柔和玉紫关起来,真的是被的一样。
至于关了几年还被放出来,元柔只觉得老夫人的脸皮之厚,快比城墙了,如果不是自己拿洛国的事说事,曲家会c手?曲家如果不c手,玉远会把自己娘两个放出来?至于中毒一事,紫儿虽然没有跟她说,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这是老夫人和玉远下的手。
他们根本就没想着让她活着出来。
“老夫人,以往的什么,我都不想再谈,只是现在,我只想拿回我要的一切,我的正室之位,我的紫儿才是真正的嫡女,那几个。不过是一群庶子,庶女而己,如果老夫人觉得我和紫儿的份量不够,那么再加上曲家。如何?”
元柔抬眸,冷静的看着老夫人,不再和老夫人虚以委蛇。
既然注定要撕破脸,那么她不介意由她来撕,这么多年的隐忍。现在全部化为戾气,他们算计了自己不够,居然还想让紫儿做玉倩儿和玉婷儿陪嫁的妾室,当听到紫儿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元柔的怒气再难竭住,蓦的暴发出来。
“老夫人,您不会忘记了吧,曲家可不是一般的世家,而曲瑟曲公子,马上就要成为紫儿的夫婿。现在这个时候,老夫人,你拿什么来要挟我,又拿什么来对付我。”
元柔厉声道。
玉倩儿和玉婷儿两个都不过是庶女,居然敢要紫儿这个嫡女当陪嫁,游氏当年以自己早产说事,把府里引得风风雨雨,玉远和老夫人顺水推舟,把所有的事都推在自己身上,紫儿尚小。她不敢冒这个险,所以才会同意他们的要求。
可是现在,他们居然敢这么作践紫儿,那么这个正室之位。纵然她不喜欢,她也必须要要回来,游氏当年进门是个妾,那就永远当个妾,自己是玉远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既便自己不希罕这个身份。也必须是自己的。
老夫人想不到元柔会突然之间暴发,直接跟她撕破脸,一时准备好的那么软硬皆施的话,哪里还能说得出来,被元柔问到面上,顿了一顿后,立既觉得势弱,马上怒斥道:“你说什么话,什么叫紫儿和曲家己有婚约,曲家怎么可能会娶紫儿。”
这话说完,老夫人整个觉得慌了起来,脸色蓦的转了颜色,曲家,为什么会是曲家,曲家嘱意紫儿,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曲家怎么会看上紫儿,以紫儿的身份,也配不起曲家下任家主曲瑟的身份。
可是如果是真的怎么办?别人不知道曲家家主的身份,老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可能?玉远的两个庶女都敢肖想当上皇子正妃,我的紫儿怎么就不能当上曲家少主的正室,老夫人是不是觉得我被关起来,就是垂垂待死了,老夫人不会忘记,当年我父亲是如何的疼宠我的吧,纵然现在我身死在这里,我需要散布出去的消息也会散布出去,到时候,苍皇还会不会重用明国公呢?或者说这朝野上下,还有谁站在玉远这边呢?”
元柔眼神凌利的嘲讽道,看着老夫人越发苍白的脸,毫不留情的再往她心口上扎上一刀。
元柔当年是洛国的贵女,而且还是洛国最大的几个世家中的一个,父兄都掌握着洛国的重权,也是位高权重的人,嫡女嫁到苍国来,做父亲的手头上如果有人,怎么也会给自己宠爱的女儿留些人手。
看着元柔绝然而凌利的眼神,老夫人是真的慌了。
原本她的确是存了杀心来的,如果元柔真的一心拒绝,老夫人是决定要杀了元柔的,等元柔一死,玉紫一个还没及笄的小丫头,说什么,做什么,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到时候让她代替元柔声明,说当初的事,全是元柔自己主动要求的。
所有的错事,都让元柔自己承担,而她自觉愧对玉远和明国公府,所以以死谢罪。
可以说牺牲元柔一人,换取明国公府的安宁,这是老夫人和玉远之前商量好的毒计,可是此时,被元柔这么毫不留情的说出来,而后又添上了曲家,以及元柔自己的威协,老夫人还真不敢动她。
且不说曲家的事,是不是真的,但是元柔身边有人的事,那必然是真的,当初那位元大人对元柔有多么宠爱,老夫人是可是亲眼看在眼里的,红妆十里,那样的嫁妆嫁过来,既便是皇室公主,有的也是比不上的。
那么暗中送些人手到元柔手上也是可能的。
当初的事,老夫人和玉远,绝不愿意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