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氏想不到玉远竟然这么暴虐,一时跪坐在地上,又疼又吓,手脚发软,捂着额头看着玉远瑟瑟发抖。
看着这样狼狈的游氏,玉远一字一顿狠戾的道:“游氏,你别拿你那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来污陷她,你以为她也是你这种人,她说紫儿是我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
想起那个一身红衣,笑的傲然的女子,记忆中的她怎么可能会红杏出墙,纵然他不喜她张扬的性子,也绝不会相信她与人有染,以她那么骄傲的性子,若是真的与其他男子有染,也不必嫁给他。
玉远说完,冷冷的睨了一眼脸上挂落血迹的游氏,转身就走。
门口处,沈嬷嬷瑟瑟的站在一边,低眉信手,大气也不敢呼一口。
玉远停下来,冷道:“让我发现这事是你窜夺的,就别想活了。”
“是,是,老奴不敢,不敢!”沈嬷嬷哪里还敢多说什么,玉远身上身为沙场大将的气势早把她吓得连话也说不全。
待得看着玉远远去,她才急匆匆的进门,扶着强撑着坐在地上的游氏,一边叹道:“夫人,您怎么还跟国公爷说这样的话,当初老奴就说了,可是夫人尚年幼,没听懂老奴的话,可怎么到现在还没想通啊!不是夫人想把那位关起来就行的,若不是后院老夫人和国公爷真有想法,当年的事也不会那么顺利,您怎么却还提这茬呢!”
游氏嚎啕大哭!一边抽抽噎噎的道:“我辛辛苦苦的替他管理后院,那个女人自己在后院好吃好喝的侍候呢,怎么就看不到我的好,居然到现在还念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若不是有问题,为什么这孩子生下来要……”
“夫人,不能说!您真不要命了!”沈嬷嬷急的顾不得尊卑,一把捂住游氏的嘴,压低声音急道,头上不由的冒出了冷汗,当年国公爷可是对夫人言过,若再言那事,任何人都严惩不怠!
当年那两个言论此事的仆妇可是国公爷亲自砍杀在夫人面前的。
游氏这时候也醒悟过来,挣扎着推开沈嬷嬷的手,压低声音悲痛的哭道:“我……我这不是被气的,我这么全心全意的为他,那么多年风雨同舟,同甘共苦的下来,却竟然比不上那个生下贱种的女人。”
当年的事,就在眼前,那两个仆妇尚睁着眼的头,就这么滚在自己脚下,玉远嗜血的眼神无情的看着她,淋着鲜血的剑就在眼前,她知道这是对她设计元柔的警告,有许多年,午夜梦回时,想到那个场景,游氏依然会惊醒,恐惧!
她毫不怀疑,若不是当时几个孩子护着她,玉远会当时砍杀的是她!
“夫人,您先别生气,您不是还有大小姐,二小姐和世子吗!那边现在要死不活的样子,真的能活多久?虽说她是老夫人的侄女,您可曾看到她有一点顾忌姑侄的情分了吗?听说早己决定让四小姐当二小姐陪嫁的藤妾,您不是担心二小姐当不成皇子正妃吗?有她在,不就行了!”沈嬷嬷见她冷静了下来,才扶着她在一边的炕上坐定,一边拿帕子替她拭额边的血迹,一边劝慰道。
“那边真的有这个意思?”游氏抹了抹眼泪,不置可信的瞪大眼问道。
那个可是她的亲孙女,而且还是她侄女生的孙女,身上流着更多她的血,老太婆竟然冷血到这种程度!
沈嬷嬷按住游氏破开的额头,低低的道:“可不是,老奴听了也吓了一大跳,不过想起老夫人以往对那位的行事……就明白了,所以夫人,您先不必动作,等二小姐嫁到皇子府,一个小小的藤妾,二小姐想怎么折腾死不容易,国公爷就算再护着也护不着。”
想到玉紫将以一个藤妾的身份送进敏王府,游氏脸上露出泄恨的喜意,怨毒的咬牙道:“也是,婷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等进了敏王府,就让她好好出出气。”
“就是,夫人这阵子就静观下文才是。”沈嬷嬷点点头。
“不行,你去问问那个大夫,他那里有什么绝育的药,小贱人长成那样一副狐媚样子,别到时候婷儿还没生,她倒生了。”游氏脸上闪过一分阴毒,指了指外面问道。
“老奴一会就去问那个大夫,可惜今天还想借着他指认那位真的疯了,想不到那位竟然没喝!”沈嬷嬷可惜的道。
“啪”游氏猛的一掌击在桌面上,阴冷的道:“你那天手脚干净了没?”
“夫人放心,那个小丫环送了药过去后,就出了府,老奴让人做了她,手脚干净的很。”
沈嬷嬷意会,走到门前看了看,重新合上门,走到游氏耳边低语道。
游氏满意的点点头,但是随既又皱起了眉头:“倩儿真的要送进家庙去?”
今天本就是借着说送玉倩儿进家庙才把落霞请进来的,现在想起来竟是这个贱尼害了自己,一时连应对的方法也没有。
“夫人,您也先别急,大小姐这几天头发己长了一点出来,让她找时间去老夫人面前卖卖乖,看到大小姐脸没事,老夫人再多的气也都会消的。”沈嬷嬷意有所指的道。
这话,游氏懂,脸色不由的稍稍放松了下来。
只要倩儿不离开,她就有办法慢慢的给她找门好婚事。
芫芜院,玉紫侍候好云柔躺下,虽然这几天有风嬷嬷帮着调治身子,但是这么坐一会儿,己有些吃不消。
扶着青香的手出了门,就看到院子里,乱七八遭的祭台前,一个长胡子乱七八遭的老头子,正吃得起劲,上面放着的一碟馒子,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