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烫热的米粥,放在嘟起的唇边,几下就被吹凉。..
“张嘴,啊——”
唐芯被勺子放在樊景洲的嘴边,在他张开的时候再放进去,手微微一斜,软糯的米粥就滑进他嘴里。
不断重复动作,一碗米粥见底了。
“我还饿,再吃一碗。”
唐芯为难地看着他,“可是已经没有粥了……你吃了四碗都没有饱啊?”
“没有就算了吧。”樊景洲真舍不得结束,他的确没饱,只不过饿的是另一种东西。
“好好睡觉吧。”唐芯替他掖好被子,她没有戴假发,只是戴着一顶帽子,挡住毛茸茸的脑袋。
樊景洲却拉住她的衣角,“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都约定好的,难道你要毁约?”
唐芯只好凑过去,两手撑在病**上,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可刚要推开,一只手就蛮横地扣住她的脑袋压低,四唇又碰上了。
餍足松开她后,樊景洲舔舔嘴唇回味,“下次再敢忘记,圣诞老人就不会来了。”
“我知道啦。”唐芯红着脸,有些委屈地将他推开。
樊景洲摸摸她的脸,现在又觉得她失去记忆也没有什么问题,太好骗了!而且在这几天,唐芯对他简直是百依百顺,无论他提出任何事,常常是哄骗几句,她再抵抗几下就答应了。
他的手沿着她的肩膀滑下到柔软的小手上,不舍地看着她,“陪我睡一会吧。”
“不行,你是病人。”尽管唐芯懵懵懂懂的,但也知道樊景洲是胸口断了骨头,不能受力。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不乖偷偷跑出玩才会被坏人抓住的。
“没事的,过来我这里。”樊景洲低声引诱着她,就像一个崩坏的叔叔**孩子吃糖。
“真的不会痛痛吗?”
“不会。”
唐芯小心地爬上去,保持着她认为安全的距离——半条手臂的距离,蜷缩成一团,仿若是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过来一点。”樊景洲拉着她的手,直接将人拉了到身边。
他没有穿衣服,胸上绑着固定的东西,**的。唐芯好奇地伸手过去摩挲几下,“会不会痛?”
“一点都不痛。”
虽然他这么说,但唐芯还是不敢再碰了,抬头看他,“你怎么还不闭上眼睛?”
“我想看着你。”
唐芯奇怪地歪着脑袋:“我有什么好看?”
“你的眼睛好看,笑起来像月亮一样,你的鼻子也好看,小小的,嘴巴也很好看,藏着糖总是甜甜的……”
枕着自己的手,唐芯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觉得自己像是快要被吸进去一样。
是不是以前也这么凝望过他?
仿佛在很远很远的时候,她被这样的眼眸看着,被这双温暖干燥的大掌抚摸过,甚至还做过更加过分的事情……
一颗心骤然加速了跳动,脑袋有些微微地发涨,在摔下楼受了点轻伤之后,她时不时感觉到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要破开了封闭记忆的胎膜!
“喂喂!”
詹潇潇突然闯了进来,“你们注意一点好吗?这里有孩子看着呢!”
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儿看到这些糟糕的场面,虽然还没有出生。
唐芯被她吓了一跳,猛地清醒过来,立刻从**上跳起来朝她跑过去,“潇潇,你来了!”
詹潇潇像是一个守卫者一样抱住唐芯,眼刀拼命向樊景洲砸去,对他怀着浓浓的鄙视,就差没在他的脸上刻上“”二字。
“景洲,打扰你们了。”秦皓忍着笑看着一脸冰霜的男人,故意走进病房里面,彻底让他们刚才的温情破灭。
“我就要出院了,特地来看看你们。”
“那就快滚。”樊景洲的声音隐含着不耐的怒火。
秦皓干咳一声,“不要这么冷淡嘛,我们还带了水果来,潇潇,拿去洗一洗吧。”
詹潇潇知道他是故意使开自己,乖乖拿着樱桃去洗,顺便把唐芯也拐走了。
让詹潇潇照顾唐芯,樊景洲实在是不能放心,两个保镖立即跟了上去。
“说吧。”
“惹怒霍尧不是什么好事。”秦皓脸色凝重,“尤其他还喜欢来阴的,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阴险的事情来。”
樊景洲只道:“你不用担心,他除了那些小花招之外,也搞不出什么风雨。”
“你我当然不用担心,但是我总感觉樊礼杰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始,你想想,他当初利用了那么多人,现在那些人的下场是怎么样?一个穷途末路的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我明白了。”樊景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话题很快从这些沉重的事情中转开,詹潇潇和唐芯拿着洗好的樱桃回来,樊景洲的眼睛瞬间一亮。
接下来,秦皓和詹潇潇并没有留下太久,就被樊景洲用“老子要休息”的理由赶走了。
樊景洲把唐芯叫到**边,拿着一根樱桃梗,笑容邪魅,蕴含着深意,“芯芯,你知道怎么用嘴巴给樱桃梗打结吗?”
“不可能!”唐芯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
樊景洲立刻就示范了,看得唐芯目瞪口呆,偏偏自己怎么做也做不到。
“要不要我教你?”
这个借口,足足骗取了好几个热吻。
“你怎么那么笨?我们再试一次。”樊景洲在她没有反应过来前就含住她的嘴唇,舌尖挑逗她的青涩的回应,强迫她接受大人才会有的亲热。
明明樱桃梗已经掉到了地上,但热吻还不停止